杜筠婉和粟米正沉浸在御花园的美景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突然,杜筠婉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抬起头,正好看到大殿下朝着她们走来。
亲娘啊!这煞神怎么真的是无处不在?
杜筠婉只觉心头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只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她赶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一脸兴奋、毫无察觉危险将至的粟米拉到自己身后站好,那动作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保护之意。
萧祁云缓缓走近一些,那颀长挺拔的身影如同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靠近而变得凝重起来。清冷的月色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却也将那冷峻的气场镀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的面容始终温文尔雅,宛如春风拂面。他的眼波似乎含着柔光,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紧接着,他竟是客客气气地拱手施礼,那动作优雅而得体,声音更是沉稳而有力:“杜二小姐,别来无恙啊!”
这太过赏心悦目的画面,让杜筠婉惊愕不已。
这是什么情况?
杜筠婉的心跳有些漏拍,这个煞神可从来没有对她这般彬彬有礼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旁边有人?
杜筠婉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不远处的林悦瑶,那边的林悦瑶也是一脸担忧地望着她这里,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紧张。杜筠婉又忍不住将粟米往身后拉了拉,仿佛要为身后之人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
而后,她定了定神,恭恭敬敬回礼道:“臣女参见大殿下。”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杜筠婉低垂着双眸,不敢直视萧祁云的眼睛,心里却在不停地猜测着他的来意。
萧祁云静静地看着杜筠婉,那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杜二小姐不必如此拘谨,本皇子只是偶然路过,看到杜二小姐在此,便过来打个招呼。”
杜筠婉心中嗤笑:你猜我信吗?
她心头更警惕了,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多谢大殿下挂念,不知大殿下还有何事?”
萧祁云嘴角微微上扬,那弧度恰到好处,仿佛是精心雕琢过一般,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朗。
他刻意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那动作轻柔而珍视,仿佛在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一脸幸福状地说道:“杜二小姐相赠的这个荷包,本皇子爱不释手。恰巧偶遇便特意前来,也是想再次感谢杜二小姐的这份心意!另外……另外,还想邀请杜二小姐赏脸,一起赏月,如何?”
说罢,萧祁云好似真的羞涩了般,连说话都吞吞吐吐的。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躲闪,那模样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这在旁人看来,一定要误会大殿下是个多么纯情的美男子啊!瞧那羞涩的神情,那温柔的话语,仿佛有着能融化人心的神奇魔力。
可不是嘛,粟米不经意间看到大殿下腰间那个泛着金光的荷包时,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她忍不住又看了看杜筠婉,当初问婉姐儿这个金甲虫是送给谁的,可不管她如何软磨硬泡地追问,杜筠婉始终紧紧闭着嘴巴,绝不松口。如今看到大殿下腰间的荷包,粟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可杜筠婉不敢说十分了解眼前这个煞神,至少她敢确定,此时此刻的萧祁云,如此作秀的目的绝对不会仅仅是为了应付她身边这三个小丫头。
于是,她微蹙起眉,默默环顾四周,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却什么也没发现。
杜筠婉心中一凛,不知这煞神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大殿下到底有何吩咐?”
“杜二小姐不愿?”萧祁云又问了一遍,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他那俊颜始终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可那微笑此时却又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失落。月光柔和地轻吻着他的面庞,映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薄唇,似乎又多了几分怅然。
那模样楚楚可怜,惹得粟米都另眼相看。她的目光在萧祁云与杜筠婉之间来回流转,心中暗自感叹,此情此景,倒显得她这位“不大懂事”的二小姐薄情寡义了。
噗!杜筠婉差点儿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呛死。
这个煞神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不成?
这般姿态对她说话,实在无福消受。
他的盛气凌人呢?他的咄咄逼人呢?
哼!赶情儿真要在她们面前树立一个彬彬有礼、正人君子的形象?
她才不信。
突然,萧祁云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杜筠婉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拉近的距离仿佛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杜筠婉,沉声道:“杜二小姐,莫不是连皇子的盛情邀约也视而不见吗?”
他的语气如常,可眼神分明另有深意。
杜筠婉微微一怔,手上传来的温度与力度,她懂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无能为力,自然是不敢造次的,只好一脸谄媚地笑着,带着几分讨好:“哪敢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