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看着破旧漏雨的房子,叹了口气。
火车下完人,马魁和汪新检查的时候,发现车厢遗忘了一个婴儿。
汪新站在火车门口大声喊:“谁的孩子忘在车上了?”
没有人来领,两人只能把孩子带回乘警处。胡队看着孩子也是为难:“要不然送到福利院?”
马魁看着这么小的孩子说:“小孩太小了,咋能送福利院?”
胡队说:“你看我家就我一个人,要不我放你几天假,你先带回你家养着,等过几天找到他爸妈了,再送走怎么样?”
马魁也只能同意,除了自己家,没地方去。
王素芳看着马魁带回来的孩子,高兴的抱着,马燕没意见。
马魁说:“车上丢的,我先带回来,找到他父母就送走。”
马燕掀开小被子,马魁和王素芳呀了一声:“这是咋了?”
看着手上,耳朵后,屁股上到处都是红点点,两人抱着去医院。
沈大夫检查了一遍说:“湿疹,没啥大事,开点药,每天抹抹就好了。”
小孩回来就一直哭,一直哭,马燕躺进被窝,抱着空空进了空间。
马燕喂了他一点灵泉水,小娃才不哭,马魁都上班了,还是没有人来找小孩。
马燕现在已经放寒假了。
汪新问:“师傅,你不会要给马燕找个弟弟吧?”
马魁没吭声。
下了班,马魁找到胡队:“胡队,还没有父母找孩子啊?”
胡队说:“没有。”
马魁问:“那怎么办啊?”
胡队说:“看来可能是个弃婴,只能送到福利院了。”也没办法。
回到家马魁说:“素芳,小孩他没父母找,可能是看孩子生病了,以为没得治,就抛弃在火车上。”
王素芳想留下来:“那这就是咱家的了?”
马魁问:“你真的想留下他?”
王素芳点头。
马魁说:“你要愿意,我就去找领导开证明。”现在家里没负担,王素芳身体也好,她愿意马魁就没意见。
马魁看着漏雨的屋子,还有准备留下的小孩,去找了胡队。
胡队开了领养证明,又帮他申请换房子。
快过年了,马燕在家看着王素芳准备过年的食物,没有听爸妈说关于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的事,马燕也没问。
马魁在家的时候就帮着带孩子,马燕出去玩,马魁已经申请换房子了,也要等到年后才有信。
冬天最好玩的就是滑冰,汪新带着马燕来到公园的湖面,冰面冻的结结实实的。
在上面滑行,好玩的很,要是有游乐园就好了,这辈子能玩的时候都四五十了,刺激的肯定玩不了了。
汪新看着马燕这么开心,他也觉得开心。每次休息都会带马燕出去玩,姚玉玲找了几次都没找到汪新。
除夕夜,一家四口围着饭桌,马魁举着杯子说了几句话,敬了王素芳一杯,看着团团圆圆的一家人,十年来第一次团圆吃年夜饭。
1979年到来。马燕现在已经小有名气,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都比较实用。
姚玉玲看着晾在汪新家门口的裤子掉了一个扣,她以为是汪新的,缝好之后害羞的递给汪新:“汪新,你的裤子。”
汪新接过来一看:“这不是我的裤子。”
姚玉玲愣住了:“那这是谁的裤子?”
牛大力走过来:“哎哟,姚儿,你帮我缝的裤子啊?谢谢了。”
姚玉玲生气:“你的裤子干啥晾在汪新家门口啊?”
牛大力故意的:“这不是看着有空吗,都是大老爷们。”
姚玉玲生气的说了句:“服了。”转身就走。
马魁最近在和火车上的老瞎子学闻味道,他知道老瞎子为了找女儿,几十年没下过火车,每次都会帮老瞎子买火车票,还会送吃的。
最近马魁鼻子已经灵了很多。
马魁这次在火车上遇到一个卖墨镜的温州人,他觉得是投机倒把,要把他抓起来。
温州小伙着急的说:“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火车上不能卖墨镜,在我们那,警察也不抓,政府也不管。”
马魁把他带到餐车,对陆车长说:“你看这什么行为?”
陆车长沉吟片刻说:“不好说啊。”
马魁急道:“咋不好说?这不明摆的投机倒把吗?”
汪新说:“我南方同学说了,南方现在都这样,卖啥的都有。”
姚玉玲也在餐车,一听啥都有就来兴趣了:“都有卖啥的?”
汪新说:“啥都有,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姚玉玲说:“我害怕,到时候你和我一块。”
汪新摇头:“我没空。”他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马燕,要是马燕喊他一块去,他还真愿意去。
马魁说:“办案呢,无关人员一边去。”
姚玉玲转头拿着筷子继续吃饭。汪新站起来说:“一边去之前,我想表达一下我的看法,这不是投机倒把,中央已经说了,改革开放,我认为有些老同志呢,思想比较保守,要多多学习新思想。”
陆车长打断他:“小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