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双眼。 这样一看着漂漂亮亮的姑娘,当真能随便挥一挥剑,就冻住雷霆? 怕不是秦阳手下留情了吧? 便是有太上长老的证词,尤长老也不敢全信这件事。 且若这弟子当真有这样的本事,那燕青同她论剑,赢了是他们燕青本就该赢,若当真输了,天剑派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想通了这一点,尤长老打着哈哈:“再怎么说也不能让燕青去欺负这好好一姑娘家!” 又佯装生气道:“沈荇,你一当师兄的怎么能把师妹往火坑里推?” “作为师兄,我也怎能坐视不管,把苏师妹推出去为我挡刀呢?” 秦阳也适时踏出一步,顺势接过话茬。 沈荇嗤笑一声。 还搁这里叫苏师妹? 装得这么大度,仿佛那日输不起非要订下六年之约的人不是你一样! 秦阳这话一出,倒是引得无极宗几位师兄的应和声。 “对啊!咱们无极宗的师妹一个两个都是被师兄师弟宠到大的,哪儿这么被你们欺负?” “咱们剑修堂堂男子汉这么多,难不成还要姑娘家来给我们撑场面?” “这场面,我们自是要给师妹撑起来!” 苏白换了个姿势靠在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卖力的表演。 这些话,她上辈子听了不少,也信了不少。 “脏活累活哪轮得到姑娘做,你要是在外面受欺负了,师兄自是会给你出去撑腰!” “咱们剑宗的姑娘家少,那可不得好好宝贝着?” 正因如此,苏白也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这些被精心炮制过后的糖衣炮弹,拆开来看全是谎言。 这样但凡姑娘们懈怠一分,修剑上有一分的困难,他们也能趾高气扬地说道—— “剑修哪儿是姑娘家该走的道。” “姑娘家挥不来剑,那也是正常的。” 她们因为太过脆弱柔软,承担不起更大的责任,也因为她们没有承担过更大的责任,所以女子是弱势的。 被护在笼子的金丝雀受尽世人追捧,日日歌颂他们的恩德,于是其他麻雀拼命用花蜜涂满翅膀,也想要挤进牢笼。 真是卑劣的、自私的麻雀。 金丝雀想着。 主人爱我的是我美妙的歌喉,娇美的面容,以及那颗无私奉献的金子一般的心灵,而不是你们这些嘴脸丑恶的麻雀。 可东施效颦,东施比之西施,又何错之有? 麻雀比之金丝雀,又何错之有? 苏白放下双臂,忍不住笑了一声。 “喂。” “你们口口声声说着无极宗的脸面。那我的脸面,我就不能自己给我挣了吗?” “别忘了,我也是个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