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王忠天来说,的确是个问题。
但,
体制中人,眼见都未必为实,
更何况现在也只是道听途说?
想到这,王忠天冷声笑了笑,
“可以了,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
逐客令都下了,
作为他的学生们,哪还敢再多说什么?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起身往外走。
临到门口,
欧长青虽然很为难,但还是停住脚回头,
看着在座位上纹丝未动的王忠天,他沉思了良久还是开了口:
“老师,我知道您人脉广,但有些事……”
“学生还是要劝您一句,适可而止。”
啪的一声!
王忠天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到了欧长青脚下!
“我还用不到你提醒!”
就这样,
满院子的人,不欢而散。
等人都走后,
保姆阿姨刚想上前收拾茶桌,
但,王云飞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
然后,
他慢慢走到王忠军身后,
化身孝顺的孙子,给王忠天轻轻捏着肩,
“爷爷,您别动气,身体要紧。”
王忠天低头一笑,
“不碍事,一群只知内斗的东西,还气不到我。”
嘴上虽然这么说,
但刚才摔碎的茶杯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能不气么?
本来把这些人都叫来,是想点点他们,
让他们知道有王奕这么个人,对他的孙子不利,
可现在倒好,
一个个的,全都被吓的退避三舍!
王云飞没好气的补充道:
“爷爷,当年您还在位的时候,他们可是一个比一个殷勤,”
“夸张点说,家里的马桶都不用阿姨收拾,”
“您再看看现在。”
对比,很明显。
“哎!”
王忠天深深叹了口气,
“体制里的人,都太精明,”
“精明到对有用的人,可以鞍前马后,可用不到的人,他们连眼神都懒得给啊。”
说完,
王忠天重新端起茶杯,
把玩着杯盖,轻轻刮着最上面一层茶末,
“不过也好,爷爷算看清了,谁可用,谁不可用。”
吧嗒!
说完,
手里的杯盖,严丝合缝地扣到了茶杯上。
而王忠天的眼神,也微微眯着,厉光攒动!
“云锦城,王奕,”
“一个后辈,看来还真的要仔细对待了?”
……
与此同时,
圣菲亚酒店,2207房间。
代勇坐在床上,摸着光头,看着情绪并不怎么高。
“勇哥,今儿这是怎么了?”
“想女人了?”
旁边,跟着他的两个西装男嬉皮笑脸地问道。
可这一问,
等来的是代勇那双严厉的眼睛!
“勇……开玩笑的,勇哥,您别生气。”
俩人赶紧认错。
而代勇,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繁华的魔都,
“来魔都五天了,除了知道宁北这个名字,咱们连根毛都没找到,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面前来人不以为然,
“勇哥,这里虽然不比皇城,但也毕竟是魔都啊,”
“人多眼杂的,找个人本来就是大海捞针,”
“咱们需要时间啊。”
时间?
代勇轻轻捏了捏拳头,
“我们需要时间,可上面那位能给咱们时间么?”
一提到上面那位,眼前俩人瞬间就耷拉脑袋,
“那能怎么办?”
“老板就没提供点关于宁北的其他消息?”
代勇摇了摇头,
“没有。”
说完,
代勇眼神再次扫量眼前俩人,小声问道:
“还有个事,”
“这两天我们出门,我老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该不会……”
后面的话,代勇没说。
眼前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压根没听白代勇的意思。
代勇直接抬手,
“你俩是出门把脑子落家里了?”
“我的意思是,这两天出门有没有发现‘尾巴’?”
尾巴?
俩人同时摇头,
“勇哥,你这多虑了吧?”
“咱们刚来魔都,谁认识咱们啊?再说,都不知道我们干嘛的,谁能闲的没事跟着咱们?”
这话说的不假,
但代勇却不这么想,
“我们能知道宁北,宁北就不能知道我们么?”
一句话,
房间里顿时一股紧张的氛围。
“嘶……勇哥,你的意思是,现在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个宁北眼皮子底下?”
“不能吧?那宁北这么神通广大?”
代勇笑了笑,
“神通广大倒不至于,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