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苒忙伸手去拦,对方直接抬出了领导:“耿总可看着呢啊!” 她偷瞄一眼,耿涛的确一脸笑意的往这边看。耿涛今年四十几岁,可是因为常年在外奔波,工作起来又极为拼命,头发竟白了一半,说是六十岁也有人信,所以他笑起来就显得有些慈祥了。面对这种关爱后辈的眼神,戚苒有些招架不住,这么多人盯着,如果不把酒满上好像的确说不过去。 谁知,这是不幸的开始。一旦沾了酒,在酒桌上好像就没法全身而退。纵使尽可能的少喝,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两瓶酒也下了肚,她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脑中不知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周围人影都开始晃,让她头晕目眩,想夹口菜缓解一下,伸出去的筷子都在颤,愣是什么都夹不起来。 “喝多了?”正懊恼着,想夹的菜已经到了碗里,一旁是丁喜颇为关切的目光,“喝不下就不要喝了。”说罢又夹了些清淡的菜给她。 “丁……丁总。”虽然很难以启齿,但只有他在不断输出善意,戚苒只能向他求助:“可不可以,带我去下卫生间?我……我不知道怎么走。” 这是一个农庄,卫生间要出了饭堂再走一百米左右。所以即便装修的“灯火辉煌”,但这段路上一点灯光没有,如果月色好好好些,偏偏是个密云压顶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戚苒哆哆嗦嗦,见她这个样子丁喜忍不住调侃:“你这是急的还是怕的呀?” “都……都有。”女孩子也不藏着掖着,“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 丁喜右手拇指和食指捻了捻:“预算。不过这地方广阔,菜做的又鲜,其实是个性价比……” “啊!”他话还没说完,戚苒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怎么了?” “丁总,你有没有看到一道白影闪,闪过去了?”她面色苍白,抓住丁喜的衣袖,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有啊,不仅看到一道白影,我还看到了一道黑影,喏,还在蹦呢,不知道今晚谁要遭殃咯。” “啊?”戚苒快哭了,“在哪?在哪里?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我可是个良民,没偷没抢没骗过人,顶多跟人开开玩笑,但我发誓从来没出过格,就是为了能多活几年,拜托拜托,不要带我走……” 丁喜被她的样子逗得直发笑:“你胆子是真小,什么都没有,骗你的啦。再说,就算有什么,我在这你怕什么?” “你……你真的没看到吗?”一阵风吹过,戚苒打了个机灵,加上刚刚受到惊吓,酒醒了一大半。 “别自己吓自己了,来,挨着我。”他隔着衣服抓住戚苒的手腕,煞有介事的大声道,“妖魔鬼怪冲我来,吓唬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虽然戚苒整个人还在发抖,但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噗嗤一笑,恐惧在瞬间消散无踪。刚刚丁喜的举动一下子就提升了戚苒对他的好感度,血液里的酒精,加上女孩怀春的心事,让她的脸越来越红,整个人就像一个行走的火炉,呼啦啦的冒着气。所以一到卫生间她头没抬招呼没打就直接冲进了隔间,腹胀的感觉消失后,人也好了些。 丁喜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默默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女洗手间的方向邪魅一笑:小丫头片子跟我玩这个花样,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不过像她这么幼稚的还真不多见了。他吐了个眼圈,回忆着过去是,上次有女孩用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手段来逗他还是大一的时候,初恋,一个很可爱的圆脸女孩,不过后来以为自己看上了文艺部的部长,一脚踏两船被对方发现后索性直接提了分手,现在想想还真是渣呢。 看来老天是给自己机会对那段感情有所补偿吧。丁喜这样想着,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觉得最美好的时光真的是那段回不去的青葱岁月。不过,这丫头也太久了吧? 一支烟已经吸完,丁喜按灭了烟头,刚想叫一身,突然感到一阵冷风吹过,镜子里好像一道白影闪了过去!他连忙回头,身后空空如也,不由暗笑竟然还真被一个姑娘吓到了,轻轻摇头回过身来,镜子里竟又是一道白影闪过! 丁喜大骇,再没了刚刚的气定神闲,整个人都转了过去,大喝一声:“谁?”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目光扫视着那一百米的黑暗,想要从中找出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只是酒喝多了,突然,他的脖子一凉,身子霎时变得僵直,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对着他的脖子吹了口气。 理智告诉他这应该是戚苒,她趁自己全神贯注找“赃物”的时候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并试图用相同的伎俩再吓自己一次,可是,她真的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吗? “戚……戚苒?”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来。 没有得到回应,可比没回应更恐怖是他的脖子又被吹了口气。他想跑,腿却像灌了铅。心里不断默念“没有鬼没有鬼没有鬼”,貌似真的起了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