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术,得让他相信我要摈弃万难和他统一战线。” “……为你骄傲。”她竖起了大拇指。 “……”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样的工作让你开心?”戚苒忍不住问道,“调令下来了?” “开心,这回我就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而不用去猜了。” “有什么好猜?我们这些人每天干的不都差不多,你怎么不去关心别人?” “既然你问到这了,”见深正色道,“那我告诉你,别人做什么我不关心。” “可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戚苒冷冰冰的回复。 见深苦笑:“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很伤人?” “你可以不被它伤的。”戚苒认真的看着他,“见深,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调来人间,都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任何时间。我不喜欢和人相处。” 他委屈:“……我又不是人。”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如果没有调令你就回去继续掌管你的阴曹司吧,别来体会人间疾苦了。” “如果我不呢?如果我非要来呢?” “那是你的事,请别和我扯在一起。” “戚苒,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对你的关心拒之门外呢?” 戚苒皱眉:“别人不需要的,强行塞过去,不是温暖,是负担。你也是看惯生死的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可你真的不需要吗?你也说了,我看惯人间生死,很多事情我分辨的清。” “需要是一码事,想要是另一码事。”戚苒歪了歪头,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来都来了,许富强那边就交给你了。他今天状态怎么样?” “很差,应该是噩梦加睡眠不足。” “让他们悠着点,别把他吓死了。” “放心吧,人哪有那么脆弱。” 他还想说点什么,戚苒已经转身离开了。见深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身影,脸上浮起一层悲伤来。他始终记得刚到冥界的戚苒整日不说话,在她的脸上很难分析出她的情绪。后来她拒绝轮回,成了拘魂使,从此日日在阳间晃荡,本以为她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或事,可她就是专心工作,没见她去任何工作之外的地方,见工作以外的人。 她似乎极力想割舍过去,可所有的举动都在彰显着她根本就放不下过去。 见深看过她经手的诸多案子,只要不是罪孽深重到非死不可的人,她基本都会给他们生机,可是能把握住的人太少了。不知道这是戚苒对人性的怜悯还是对人性的戏弄,像跟自己较劲似的,见深想弄懂她,可她来到冥界已经十年了,对她的了解仍停留在十年前。 他觉得很挫败。 *** 许富强那边的效率还挺高,健身很快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们约在膳园见面。见深看着那个专家,一副老学究派头,头发已经全白了,带了一个硕大的工具箱,见到见深一愣:“英雄出少年啊!” 什么英雄?什么少年?他想这专家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而许富强的“朋友”看起来很年轻,约三十来岁的样子,穿一身橘红西装,里面一件花衬衫只系了下面三颗扣子,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一看长相就说不出的圆滑世故,在得知见深的“身份”后更是将卑躬屈膝表现的淋漓尽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这个社会,学会这个没准能在适时的时候分一杯羹呢。 四人来到采玉斋。老板见贵客来到忙将店铺交代给学徒,自己引四人来到后室,边走边说:“相信我,绝对是块好玉,我也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我敢堵上自己这辈子的名誉,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没一会那块玉就展现在了四人面前,最开始表现出惊喜的就是那专家,他大致扫了一眼,眼睛亮了一些,拿出工具箱又看了会,眼睛更亮了,嘴上还不忘说道:“鉴别这玉啊,要远观其形、近关其质、细关其工,当然,只有这些还不行,古玉的收藏还跟它的历史价值有着极大的关系。高古玉氛围两个阶段,一种是商周前的,造型古朴笨拙,浑厚大气,被称为玉之神器;一种是商周以后到战汉时期的,这个时期的玉器多以礼器为主,所以被称为玉之礼器……” “对。”见深忙见缝插针的说,话不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不然显得自己像个草包,不过他对此一窍不通,之所以能接上话是因为带了外援来,在他身边站着一缕幽魂,生前是国内顶尖大学考古系的教授,趁着轮回还在排队中,先借出来用用。现在教授说一句他说一句:“主要代表有璧、琮、圭、璋、璜、琥等,而除了这传统意义上的六种礼器玉外,像一些这个时期的玉器都有了不同于以前玉器的纹饰修饰。” 现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