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也让我田家尽一尽地主之谊。”
“你这番好意么,老夫心领了,不过此次事务繁多,不便久留,烦你说与你家之主,就说若是日后得闲,老夫定要登门讨饶的。”
“如此只能慢待前辈了,还望前辈莫怪。”田双之也知道这老头是必不会到田家去的,因此也只是虚与委蛇一番而已。
钱潮起身来到自己的父母身边,走到近前,便又郑重的一撩衣袍的前摆跪了下去,磕头道:“孩儿不孝,让爹娘费心,此次前去仙山学道,定会用心以恒,不负长辈期待,等孩儿学有小成,孩儿一定回来孝敬父母,让爹娘福寿两全。”
钱瘦麟与钱江云走向了这一家三口,闻得此言也是心下不忍,尤其是钱瘦麟,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当年离开钱家之时,父母也是万分不舍,不由得心中上下起伏不已。
钱夫人勉强止住泪水,以手抚着儿子的头说道:“娘是心中不舍,是真舍不得你,若不是怕耽误了孩儿的前程,娘说什么也不愿放你离去。”说罢又是以手掩面。
钱千里蹲下身,拍着钱潮小小的肩膀说:“用心以恒,修业以专,你的聪慧,爹敢说世间罕有,你若是全心全意的做一件事,爹敢说,世上没有我儿子办不到的,爹只盼望着你能早日有所成就,回来看望爹娘,你……可明白?”说道最后,声音已有些更咽。
钱夫人已经命人取来一个包袱,里面都是钱潮平日穿用之物,将包袱递给钱潮,说道:“你今年九岁,再过几年也该到了定亲的年纪,娘还说这两年该好好的给我儿子上上心,看哪家有好女儿能配上我家潮儿,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钱潮听到这里仰头便伸出手放在钱夫人隆起的肚腹上,笑着对自己的母亲说:“不用急,娘,等弟弟长大,娘便有得忙了。儿子将来要娶媳妇,定会带回来让娘先看一看,若娘看不上眼,孩儿便一次多带几个给您挑选。”
钱夫人破涕为笑,嗔道:“瞎说,唉,你如何知道是个弟弟,万一是个妹妹呢?”
“妹妹更好,我就想要个妹妹,将来等妹妹出嫁之日,我定然回来给妹妹送嫁妆。”
一边的钱瘦麟听到这些对话,不仅也是莞尔,心下感慨这小子真是心思机灵,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交代,便走了过去,那一家三人见老祖宗过来,便马上行礼。
钱瘦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本书,递给钱潮:“里面有两本书,其中那个红皮的书,里面是我修行的心得,你可看可不看,若你修行顺利,便不要看,若修行枯涩煎熬,难有寸进,便可以看一看,每个人修行都是不同的,我的办法未必适合你,可以借鉴但不可以照搬,切记切记。另外一本都是宗门内的事情以及我的一些经历,你倒是可以看看,未必有用,增广见闻而已。虽说大道三千,却是殊途同归,三千大道,你若能精通其一,便可受用无穷,切不可自恃聪明而求博求全,我辈虽是修仙,但却终究是人,人力有时而穷,切记切记。其余的均在书中,你自己看便是了。”钱潮又是叩拜称谢。
在汤老者的示意下,钱潮又给爹娘磕了几个头,便登上了马车,一撩车帘,回望一眼后便进到马车里面去了。
汤老者对着钱家人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信马由缰的出了相府。那田双之见钱家甲选已毕,便向钱瘦麟随意的拱了拱手说了声恭喜,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钱夫人则和丈夫钱千里追出了门外,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沿着街道一转角便再也看不到了,便又是流泪又是心酸的返回。
六十年一次的甲选,便这样结束了,钱江云颇有些感慨,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经历下一次了,只希望下一次钱家能再出一人,延续钱家的荣华,
钱瘦麟更是如释重负,此次返乡,他能将这两本书传给一个钱家后人,便心满意足,以后年月便是打坐练气,只想着多活几年罢了。其余钱家之人,见钱千里夫妇从府门返回,都是双双垂泪,虽然各怀心思,也都上前安慰,几个钱家妇人还陪着钱夫人落泪。
钱瘦麟见状,心下又是不忍,想为他们开解开解,便又走了过去,钱江云便也跟了过去,见自己的老祖宗过来,围在一起的钱家人行礼之后便散去,只留下钱千里夫妇。
钱府院中有一小片湖水,水中锦鲤悠然自得的在油绿的水草间游来游去。
钱瘦麟看着那湖水对钱千里夫妇说道:“潮儿终究非是这池中之物,今日之事成全的不仅仅是钱家,更是潮儿。这孩子不但你们养不大,更会耽误了他。你们看”
说着钱瘦麟看向相府中最高的一座四层的楼宇,上面的匾额上写着“观荷居”三个字,不知是钱家哪位先人留下的墨宝。
“这相府景致在望京里算是数一数二的,想一观相府全景,便要登上这观荷居的顶楼才好。”
说完又望向望京偏西的滚云峰,那里是望京附近的最高处,还建有皇帝的行宫。
“这望京也算个物宝天华的所在,景致之美,大齐罕有,若是想一眼看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