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谁来我都不怕”。
哼!你们只当我孙女身上有便宜可占,却没想到她还是一个更难缠的小魔头呢,也罢,先由得你这孩子进宗门,且看他在那小魔头手底下能走上几个来回,到时候你们怕不是连肠子都悔断了!
车内。
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时进来了两个少年,这倒不多见,一般是一次只上来一个孩子。
走在前面的那个穿一身月白色的袍服的少年,高挺英俊,虽然神情平和,但眉眼之间有一股傲气。
另一个是一身的紫袍少年,个头稍矮,却生的肩宽背厚、手脚粗壮。
这两个人一进来那群世家子弟中认识的便立刻站起来亲热的行礼招呼,钱潮隐隐的听到了一个“秦兄”和一个“梁兄”的称呼。那两个少年和一众世家子弟招呼行礼之后就坐在了一起,而且那个月白袍服的少年就被众人围在当中,显然此人在这些人中身份最为贵重。
那个紫袍的少年没什么,坐下来和众人一起说笑,那月白袍服的少年一边说着话一边四下里打量,他看到哪里都没什么在意的,唯独看到汤萍的背影时却神情一愣。
汤萍背对着那月白袍服的少年,正入神的盯着棋盘,因此并不知道。但是钱潮却发现那个少年看到汤萍之后目光又向自己刺了过来,神色之中颇为怨恨恼怒。
这可真是奇怪。
在听过汤萍的一番话后,钱潮对世家之中的事情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尤其是李简痛殴了几个不长眼的世家子弟后,他对世家子弟开始的那份敬畏也去了好多,但是那个月白袍服的少年气质非同一般,在一众世家子弟中显得鹤立鸡群,又被他这样恶狠狠的盯着,钱潮不禁心里也惴惴不安,自忖自己不可能与那个人有任何的过节,那么那个月白袍服的小子如此这般的厌恶自己,十有八九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吧。
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钱潮觉得背上有几条虫子在爬,很不舒服。
“喂,那两个一起上来的,一个白袍子,一个紫袍子的,你认识吗?”钱潮落了一子,问道。
汤萍向后扫了一眼,暗道竟然真的来了。
“哦,他呀,恩,知道一个,就是那个白袍子的,姓秦,好像叫秦随诂,一个世家的孩子。那个紫衣的不知道是谁,怎么了?”
“还能怎么,他都盯了我半天了,恨不得吃掉我,我又不认识他,肯定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汤萍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一个恶作剧一样的念头就在心中升起,她看着眼前这个差不多同自己一般聪明的家伙,心里却在掂量这小子的份量。
“恩,是和我多少有点儿关系,他们秦家也是一个大世家,曾经托人向我家求亲,想让我将来嫁过去,嗯,就是定亲,开始我家里的长辈们同意了,不过我六爷爷知道这件事后,很是反对,闹了几次,逼着家里把亲事退掉了,两家也因为这件事情几乎成了仇家。”
汤萍说完眯着眼向钱潮一笑。
“啪”的一声,钱潮手里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
“所以他也才去五灵宗继续缠着你?”
钱潮声音有些干涩的问,这都什么事儿啊,眼前这个小丫头是人家想要娶回家的未来媳妇儿,自己还坐在这里有说有笑的跟她下了半天棋,还叫人家看在眼里,怪不得看自己的眼神跟刀子一样,真是不妙啊。
“那是他的事,反正我不愿意嫁到秦家,将来嘛也不会嫁过去,他去宗门最好离我远一些,不然有他好看的。不过呢,大世家的孩子都有那么一股让人讨厌的劲儿,就是我家得不到的,就算烂掉也不能让别人碰。”说完汤萍狡猾的眨了眨眼睛“明白了?”
“你原本知道他会来的,对吗?”钱潮感觉自己似乎不小心踏入了一个陷阱,他看着汤萍,觉得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当真不好揣摩。自己开始还觉得这个小丫头好说话,看来是看走眼了,难道世家的孩子都这么古怪,一开始她就准备作弄自己,看自己的好戏吗?
两个小人精的第一次交手便在这里开始了。
汤萍把身子坐正一些,盯着钱潮说道:“他们家向我家求亲,这个很平常,世家之间通过联姻来巩固关系,就好像世俗间的君主还总是把公主嫁给邻国的王子储君呢,都是一个道理。不过呢,我可不想将来嫁给秦家那个小子,幸好我六爷爷疼我,逼着家里退掉了这门亲事,又把我带进宗门。
两家嘛,面子上自然不是很好看。那个秦随诂嘛,是不是他家里的长辈逼着他去五灵宗的,这个我可不清楚,可就算他不来,秦家这次也会有人来,未必就比他和善大度,见了我,见了你,差不多也是那个样子,这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不过,依着我所知的那个秦家小子的脾气,他大概会来找麻烦,若是找上我,我自然可以让他吃苦头,可要是找你麻烦,钱小子,你怎么办?”
说完这话,汤萍就深深的看进钱潮的眼睛里去。
汤萍的意思很明显:你是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