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之后,陆平川来到一处早就熟知的山泉边上开始收拾那些野味。将那些猎物拔毛去肠的过程,汤萍觉得血腥腌臜,看到钱潮去林中去捡拾烧烤所用的木柴,便撇下给陆平川帮忙的彦煊也跑去捡木柴。
“喂,钱小子,我总觉得你还有话没说完呢。”一边从地上拾起干燥的树枝木棍汤萍一边问身旁的钱潮。
“嗯,的确还有些事情是没和你说,”抱着一小堆木柴的钱潮停下来说道,“在跟你说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问吧。”
“以你的出身家世,应该是不必和我们一起在这幼鸣谷呆着的,你那六爷爷即是宗内的长老,你大可以直接进入内门的,为什么还来这里和我们一起炼体呢?”钱潮问道。
“我要说我贪玩你信不信?”
钱潮摇了摇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六爷爷说过的,宗内家生之子,有出息的不多。这家生之子嘛就是那些出生在五灵宗,那些宗内修士的孩子,和一般世家的孩子差不多,大多吃不得苦,更受不得委屈,平日里还趾高气昂、眼高手低的,所以我六爷爷说他们有出息的不多,也就那么二三子将来可以看一看,他可不希望我也成为五灵纨绔,偏巧我也贪玩,在我六爷爷身边实在是太闷了,所以就到这里来了。”
钱潮听了点了点头,开口道:“和我所料的差不多,看来你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呐。”
“大志向可不敢说,不过就是想着自己将来的修行之路能走得更长远些,喂,我这么回答你可满意?还有什么没说的是不是也该说出来了?”
此时二人已经捡拾好了一堆木柴,估计够这次所用的,便各自抱着向回走。
“我之前说过的我家的那位长辈,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受的伤吗?”
“你不是说是出去为敬事院做事情,途中遇到了危险受得伤吗?”汤萍答道。
“不错,不过我那位长辈在书中却深恨同去的四位同伴没有一个援手的,他老人家说若五人一心联手对敌,就算是他仍受伤但也不至于断了修行的根本,说起来也算我这个长辈滥好人,当初情况突变之时,最危险的并不是他,他老人家是不忍心同伴遭逢不测伸手救援,却不想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原来是这样!”汤萍听了也叹了口气,“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自然是将来不要重蹈我那长辈的覆辙,说起来我有些纳闷,为什么那个敬事院规定他们的给弟子们做的事情做多只能五人结伴去做,你可知道原因吗?”钱潮问道。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五人结伴的规矩我是知晓的,不过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原因,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汤萍答道。
钱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既然将来因为敬事院的事情要与人结伴,与其到时候和相识不久、点头之交的人一起,莫不如现在就在这幼鸣谷内寻几个志趣相同、脾性相投的,现在为友,将来亦可为伴,你觉得如何?”
“哦?这么说来那位陆大哥肯定是你相中的人选了?”
“没错,做事情要谋定而后动,交友则先知面而后知心,这位陆兄嘛,依我看来心性纯直烂漫,就是有些懒,我说的是他懒得动脑筋,不过却肯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钱潮说道。
汤萍点了点头,那陆平川给他的印象也大抵如此,不过她又问道:“那与我同来的那位彦姐,你是相中了她什么呢?”
“我与那位彦姐接触甚少,所知不多,不过我却是相信你的眼光的,应当不差。”
“嗯,你这马屁拍得不错,彦姐虽然性格上胆小懦弱了一些,不过却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嗯,彦姐的确可以算一个,那也还差一个呀?”
“你可有人选?”钱潮问道。
“我哪有什么人选,在这谷中我认识的除了你和陆兄,其他的都对我敬而远之,哎,对了,那个被你打过一顿的梁柏柯如何?”
“他差了一些,那次被我打了一顿,就算打得他醒悟过来反而感激我,可那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挨得打,在颜面上自然受损,难免还是心存芥蒂,还是不要选他了吧。”钱潮说道。
汤萍听了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是没什么人选,你呢?对了,你是不是相中了那个叫李简的?”
“没错,你若没什么人选的话,我便去找他了。”
“嗯,你去试好了,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看重那李简呢,是不是因为他很厉害?”
“说不明白,当初在那青铜马车之上,李简一登车我便觉得这个人不凡,到如今我还没有与他交谈过,不过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武将勋贵出身,而且登车之前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血战,他一进车中我便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血煞之气,难得的是他教训那些寻衅的顽劣之时还是留了分寸的。”
汤萍想了想初见李简时的情形,自己可没有注意那么多,不由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