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之后,这个我没有说错吧?”
李简点了点头,说:“不错,在下的李家的确是以武功传家,家中的先祖长辈俱都是武将。”
钱潮也点了点头继续说:“李兄恕我冒昧,上一次向李兄示警和这一次找李兄交谈,其实说起来是我有心结交李兄,这大概有些唐突,还请李兄勿怪,我也能看出来李兄是一个喜欢清静,不喜别人打扰的人,不过既然话说道这里,我们又是一起来的这幼鸣谷,也一起在幼鸣谷里住了一段时日了,所以想问问李兄,你如何看我这个人呢?”
李简没想到这个钱潮竟然问得如此直白,上下看了看钱潮,见钱潮面色诚恳坦然,不像是惺惺作态。
李简是一个自律内敛、略带孤僻而又温和坚韧的人,对人对事,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一般都是放在心里,从不轻易表露,这一点上和他战死沙场的父亲十分相似,不过他的祖父和他的二叔都是激烈刚猛的豁达性子,他受两位长辈的影响,又自认出身将门说话做事不应扭捏作态,见钱潮问得直白,自己便也不应该兜圈子。
于是正色说道:”钱兄弟,既然你问到了,那我也就直说了,以我看来,钱兄弟你绝非常人。当日来此之时在那辆青铜马车之内,你出手教训那个挑衅你的梁姓小子,不但打了人,还震慑了背后的指使之人,尤其后来的一番言语不但挑拨的那帮世家子弟关系疏远,竟还让挨打的心服口服。钱兄弟,当时你便让在下惊讶不已。论身手,你不如在下,但是要论心机智谋,在下则与钱兄弟相差太远。来这幼鸣谷也有些时日了,我也想明白了在修行界想闯出个名堂靠的不是个人武勇,靠的是个人的修为,以钱兄弟的心智,想必将来来定能非同凡响,只不过一想到钱兄弟在青铜马车中的作为,总觉得对钱兄弟你还是要多加几分小心才是。”
钱潮听罢笑了笑:“那天让李兄见笑了,不得已而为之,之后再想也有些后怕。李兄,若是当时若换了你,你该如何?”
“你说的毕竟只是假设,我们二人也不可能异地相处,你我二人性格不同,麻烦也不相同。嗯,恕在下直言,来谷中日久,听别人的只言片语在下也能猜出来,当日与你一起下棋的那位姑娘来头不小,听说乃是主持我们甲选的那位汤老前辈的孙女,现在钱兄弟与那个汤姑娘你们四个人经常在一起,过从甚密,尤其还有那个姓陆的,钱兄弟,你身边有这样的伙伴,难道还担心在这幼鸣谷有人会对你不利吗?”
李简这话说得就更直白了,在他看来,钱潮就是一个做事狠辣果决,心机深沉的小子,身边的汤萍背景深厚,陆平川又是个人见人畏的,今日之所以来,这钱潮大概是和那些喜欢拉帮结派的世家子弟一样,想让自己也成为他的羽翼才来接近并拉拢自己,对钱潮的这种做法,李简心中有些不屑,言语之中也透出了一丝讥讽和拒绝之意。
李简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出来,钱潮就算心中不恼火至少面上也会尴尬,哪知钱潮只是轻轻一笑,就开口说道:“就知道李兄大概会误解,所以今日想和李兄深谈一次。”
说着正了正身子,正色继续说道,“不瞒李兄,我出身齐国钱家,钱家自齐国开国之时便是位极人臣的富贵之家,家世之显赫在齐国无出其右者。可一入这修行界,我才发现以前自己家族显赫的势力在那些修行世家眼里竟然一文不值,我开始的确是很惶恐,为了不受欺负,我便打定主意找棵大树乘一乘凉,只不过我这点小心思早让人家看穿了,当时还自以为得计。当日车中,找上我的就是那些世家子弟,李兄你想,我一个初入修行界的平民小子,与那些声名显赫世家的子弟毫无瓜葛也素不相识,为什么他们要找我的麻烦呢?”
“这个嘛,在我看来那些世家子弟大概都是如此跋扈无礼,我当日进到车内便有人也找我的麻烦,被我打发了。”说完,李简看钱潮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心中略略一动,便道,“难道他们当时找你麻烦与那个汤姑娘有关?”
“正是,原因嘛与那位汤姑娘个人的事有关,我不方便讲,不过说来也怪我,我若是个女子,与那汤姑娘一起便无任何麻烦。”钱潮笑着继续道,“说来惭愧,汤姑娘的心计才智不在我之下,所以我的这点小心思自然是早被她看穿,见我如此作为她知道我定然会有麻烦,便顺水推舟想看看我遇到麻烦后会怎么办,是不顾脸面的去求她帮忙还是硬着头皮自己去硬捱,抑或是软骨头一个被人家欺负就跪地求饶,可笑我当时却不自知,直到麻烦找上门来才慌了手脚。”
“哦?”李简听到这里倒是觉得那汤萍所为多少有些过分,“那位汤姑娘为何如此?”
“李兄,人与人相交不可能一下就成为知己好友的,对吧?以前在家中,若有不认识的孩子跑来和我玩耍,我大概也会思量思量。就像现在我想结交李兄,你不也是一样对我心怀疑虑吗?更何况,青铜马车之内那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撞进去的,能怪谁,其实那件事对我来说反倒是件好事。李兄可知道为何吗?”
“哦?钱兄弟请讲。”
“李兄,你我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