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听了顿时明白,几人之中读书最多的便是他,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书基本上都看过。
彦煊自幼随自己的母亲学习医术,自然明白汤萍最后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后不禁面红耳热。
李简自幼被他的祖父管教甚严,但却也在自己叔叔李天凯的书房之内见过几本让他面色潮红大开眼界的摹本,所以也知道汤萍所言何意,自然也是十分错愕。
只有陆平川一个人听不明白,不过他倒也不在意,知道自己脑筋不太好用,那就听着便是。
钱潮还有一事尚存疑虑,他问道:“既然那魏僚也是出身修行世家,你知道的事情他也该知道才对,为何还会与那吴家的两姐妹在一起?”
汤萍听了稍稍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就不太好说,不过在这修行界,实力弱一些的世家为了应对大世家的压力,往往会和临近同样实力不强的世家之间有盟约的关系。据我所知这魏家和吴家便是如此。
这魏家和吴家还有更深一层的渊源,魏家的一位男修士与那吴家的一位女修士结为了道侣,不过嘛,自此之后却长住吴家,为吴家奔走。而吴家的男修士也曾有与那魏家女子结为道侣的,其实是入赘魏家。
两家依靠这种关系也算很是亲近。
那魏僚自懂事开始便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死因,从此对魏家上下痛恨不已,魏家主事之人察觉魏僚的心意之后,便觉得这个孩子若是将来修行有所成就并非魏家之福,因此才将魏僚打发到五灵宗来。其实就算不将他打发到五灵宗,将来也很可能会命他娶一个吴家的女子离开魏家。
而那吴氏姐妹之所以来这五灵宗则和其他来这里的世家子弟差不多,资质嘛顶多算是平平,吴家觉得这姐妹两个将来在家族之中无甚大用,便扫地出门,命她们来这五灵宗了。
他们三人在各自的家族中估计境遇大抵相同,因此才同病相怜,又因着家族的关系自觉彼此间比其他的孩子要亲近一些,所以才经常在一起。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钱潮听了对汤萍的说法大致认同,不过却有另一层想法在心头浮现,这汤萍也是小小的年纪,却对这修行世家之间的隐私秘闻掌握的如此详细,不由得令人惊奇。不过隐隐的他的一个猜测慢慢成型,不过现在却不能说,毕竟他的猜测关系到汤萍个人之事,汤萍不说,自己却是不好提的。
那汤萍也是机灵无比的人,见钱潮面色沉吟,目光还向自己打量,便知道钱潮大概猜到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气恼,便偷偷瞪了钱潮一眼。
钱潮见此,便开口说道:“难怪,既然资质平平,那吴氏姐妹必然会对那壮令丹求之不得,也因此那秦随诂可以利用她们姐妹二人对付魏僚。吴氏姐妹的两种法子都能坏人修行,却不会害人的性命,但是却会让魏僚无法进入内门或者就算能进内门但修行落得下乘,自然也就不会再对秦随诂有威胁。”
“真想不到,这幼鸣谷中竟还有如此龌龊肮脏之事!”李简叹道。
“什么意思啊?”陆平川终于忍不住问道。
“陆大哥!”汤萍嗔道,她自然知道陆平川乃是无心之言,是他真得不懂而已,但若真的细细向他解释吴氏姐妹如何害人,以她的面皮是绝计做不到的。
“呃,陆兄啊,回头我慢慢给你解释。”钱潮忙止住了仍懵懂无知的陆平川。
“问你件事,这针上之毒如何去掉?”钱潮又问汤萍道,“用布擦掉可以吗?”
“你要干嘛?”听钱潮这样问,汤萍盯着他问。
“还要干嘛!难道一直让那个秦随诂算计我们吗?我刚才与他见过面,见他虽然算计失败却仍不慌张,似乎仍有后手。都说有千日做贼,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就算不能让他罢手,也要让他吃些苦头才对。”
“不可弄出人命,我不是说姓秦的小子!”汤萍说。
“这你放心,我会去与他谈,就算是姓秦的,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还不想手上沾上血。”钱潮说。
“好吧,其实也容易,你只需把针在火上烤上几个来回再用布擦干净就可以了,那腐药只要不入人腹中又不见血肉,便无事。”汤萍说。
钱潮听完点点头,便又转向李简、彦煊、陆平川三人,拱了拱手说:“陆兄,李兄,彦姐,我们处处被人算计,今日你们也见了他们的手段,本来不必如此,凭借陆兄和李兄的身手直接打过去就好,不过我觉得那样和人动手始终是落了下乘,说不定万一有个失手对我们也不利。既然那位秦公子喜欢背地里算计我们却总想着自己看热闹,那我们便也有样学样算计回去,让他以后改改这个毛病,如何?”
彦煊听了默不作声,看了看汤萍,见汤萍向她点了点头便稍微放下心来。
李简大概明白了钱潮要做什么,本来依着他的性子是要找上门教训下那个秦公子,不过听到钱潮所说便也点点头对钱潮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人多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