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那灵脉之处修行时的,那时也是危险无比,自己也是不能动弹分毫,惊恐中只能按照《玉海经》的心法一点一点的控制体内的气息,可是现在自己如同身陷囹圄,这《玉海经》还有用吗?
不管了,就算不管用也总要试了才知道,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钱潮打定注意,闭上眼睛,强压着体内野马奔腾一般的气息按照玉海经的脉络在体内游走,可惜,体内气息不比那灵脉之处时,根本就无法驯服,一次一次的失败,若不是不能动弹分毫,他恨不得要用头去撞地面的石板来缓解这种痛楚。
终于他想到了办法,自然不知是否有效,但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那就是在这股气息消失之前强行留下一点点按照玉海经的脉络图在体内行走,在巨浪般的气息袭来之时如同大潮之中的小舟般一泻千里,待巨浪退去、舟陷浅滩之时他又拼命前行,以行百步退九十,甚至退九十九的方式反反复复的在体内运行玉海经。
体内经络反反复复的被这狂暴的力量捶打蹂躏,一会饱胀死一会儿饥渴死,两种极端的感觉反复临身,真是痛苦难当,即便如此,钱潮还是谨守心中唯一的一点清明,以图自救。
估计这《玉海经》自创立之始也没有人以这种方式修炼过,以钱潮自身的水平根本无法做到,他平时修行这《玉海经》,就算在那灵脉之处,体内气息最多算是一盏茶,如何能翻起现在这滔天的巨浪来。
慢慢闭目之中的钱潮面上五官开始狰狞扭曲,鼻孔眼角渐渐沁出血来。
忍着剧烈的痛楚,终究是让他强行的将玉海经勉强的运行了一个小周天,丹田之处也有了一丝丝的感觉。他想的是先摸清状况,看能否弄明白这个阵法,然后再想办法脱身,所以玉海经艰难的运行到第二个小周天时,他咬牙拼命趁着一股气息袭来的浪潮用丹田之内聚拢的真气引导着这股巨浪向着自己唯一还能用到的目窍涌去。
就在眼中的两个眼球几乎要爆开之时,钱潮睁开了眼睛。
关山齐此时心中满是难捺的激动,他闭着眼睛一边行功一边展开内视之术查看体内的变化,他知道转灵阵此时尚未完全开启,而且就算灵根有变化,内视之术也是无法察觉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为了今日之事,每次为谷中弟子开讲,他都要考校几个弟子的修行,顺便不着痕迹的问问他们的资质。他做贼心虚,虽然师父不断催促,但仍不敢过于明目张胆,自己的那个师父反复说必须是五个孩子,金木水火土灵根齐全才行,良莠不论,只要五行齐全。
本想在谷中动手,抓五个炼体弟子,但是谷中炼气修士并非自己一人,若是被其他人察觉那可不妙,若这师父未受重伤倒是不必忌惮那几人。
不过话说回来,若他未受重伤岂有自己今日的造化?
于是关山齐便在授课之时鼓吹那小莲花湖的美景,引诱谷中弟子前来,可惜到现在来的人中也只有今天钱潮五人满足这五行齐全的唯一条件。
本来想的是最后在开灵之前无论如何要趁着暗夜择五个五行齐全,资质出众的弟子来,却没想到今日这五人的灵根已经是五行齐全的。
那就今日吧,在这里动手总好过在其他修士身旁动手。不过那个叫李简的小子却很警觉,几次险些发现自己,倒是奇怪的很。
说起来他还有些嫌弃钱潮灵根的低劣,不过却因怕被人看破而不敢再去谷中抓一个金灵根的弟子,反正那个大个子少年是上佳的资质,有他一个其实就够了,待阵法结束,自己的灵根定会如他一般也是上佳,那样自己今后的修行进益就真得不可同日而语了。
想到这里,关山齐还有些好奇,这灵根在人身上摸不到也看不见,估计就算把人杀了,用刀细细的剖开怕是也寻不到灵根是什么样子的,这阵法是如何夺人的灵根为己所用呢?
既然内视看不到自己的灵根变化,那别人失去灵根又是什么样子呢?
他忍不住,一定要好奇的去看出个端倪来。
而且他还想去再看看那个叫钱潮的小子现在该是一副什么狼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