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卢师兄也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未曾上前制止二人的纠纷。
“说呀!怎么不说了,你若不赔也可以,这剑还是我的,回头我找根长杆把这断剑吊起来,再写上几个大字,‘谢挚师兄灵剑,天下无双’,如何?就把这长杆竖在鹤楼,反正也快到日子了,然后再把它立在成器堂的门口,让你也风光风光!”
“杜师兄”
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说话,钱潮听了一愣,竟然是程潜堂程师兄,他怎么来了,难道要替那谢师兄解围吗?这个姓杜的听起来可是很不好惹的样子。
“程师弟,怎么,你要替这位谢师兄出头吗?”
那姓杜的见到程潜堂从人群中走出来,有些不悦,冷冷的说道。
“不,师兄们的事情,还轮不到我说话。”
“知道就好!”
“不过杜师兄,你和谢师兄的事情我没资格去问,但是这里可是成器堂,规矩嘛,杜师兄自然是知道的,今天在内堂坐值的可是方师兄……”
提到那方师兄后,程潜堂便不在说话,似乎等着那叫杜沙的接着说。
“嗯,到底是程师弟,考虑的周全,知道替师兄们着想,也罢,今日也是我一时激愤,莽撞了,方师兄若是问起,就帮我遮掩一下。”
说到这里,那杜沙停顿了一下,接着所说的却仍是对着那谢挚谢师兄。
“谢师兄,这件事情可还不算完,回头我在你住处找你,咱们再细细的说道说道。走!”
说完,那叫杜沙的就带这跟来的几个人昂首大步的走了,他们这一出去钱潮才看清了那杜沙的长相,那杜沙最引人注意的是两道细小的眉毛下,两只小眼睛闪着精光,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见那来闹事的杜沙走了,众人这才面色各异的散去,钱潮没有挤过去看热闹,只在自己的小棚子里听着,待人们散去,他才看到程师兄正不知和那面色阴郁的谢师兄说了些什么,就听那谢师兄似乎很是后悔的说道:“没有!”
程师兄听了皱了皱眉,又小声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就见那谢师兄摇了摇头,他或许是因为仍在生气,说话声音不自主的就提高了一些,所以能听得到。
“没用,现在这个样子,哪个师兄能替我出头,算了,程师弟,刚才多谢你为我解围,让我自己想个办法吧。”
程师兄摇了摇头,又说了几句宽心的话,见那谢师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那谢师兄在那里收拾了一阵,也是唉声叹气的,有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过来问了问,谢挚敷衍了几句,便也匆匆的离去了。
这谢师兄一走,成器堂内的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钱潮听着才知道那个叫杜沙的果然是个不好惹的脚色,滚刀肉一样的脾气,亲热之时跟人称兄道弟,可是翻脸就不认人,最能胡搅蛮缠,无理搅三分。吃过他的亏的人不在少数,这家伙身边还总纠结这一些党羽,寻常的弟子谁能惹得起他呢。这谢师兄也是倒霉,没想到被这杜沙盯上了,看来不花些灵石是摆不脱的。
又一个日后要防着的,钱潮想到,没想到今日竟然见了两个。
后来在人们的议论中,钱潮才知道原来这炼制好的灵器若是出售给别人,只要买卖双方都愿意,可以私下里直接一手灵石一手灵器。
当然也有别的法子,比如今日之事,那谢师兄在卖自己的灵剑之前可以将那灵剑先拿给成器堂内堂的师兄去鉴定一下,那内堂的师兄都是筑基的修为,众多的炼气弟子对筑基的师兄们一是畏服二是信服,说是鉴定,其实就是做个保人,证明这把剑如何如何,然后谢师兄和杜师兄再当着内堂师兄的面一手灵石一手灵器的完成交易。这样谢挚就不用担心那杜沙日后拿这剑炼制的不好来找寻自己的麻烦,而杜沙也不用担心自己花了灵石买到的却是一把名不副实的破剑。
不过找内堂的师兄作保那可是要花灵石的,筑基师兄可不会平白无故就给人去作保的,所以,炼气弟子间的灵器买卖是大部分都不会去找内堂的师兄作保的,谁都舍不得花那几个灵石。也因此那谢挚今日才被那杜沙咬住,也只能算他倒霉了,他现在找谁也没法去找内堂的师兄,只能自己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