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就是在那个圆上面。
“这个是炼器术中的截灵法,这一圈其实是非常细小的符文拼成的,以我们炼气弟子的修为当然不能使用高阶的法器,但是法器如果用截灵法这样处理的话,如同将这个法器降阶成了灵器,虽然仍保留着几分法器的威能,但是炼气弟子差不多就可以使用了,而且比一般的灵器的威力要大上许多呢。不过截灵法对这法器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
说道这里,钱潮两手一分,各捏着一段断开的簪子。
“容易断裂。”
说完,钱潮又将那两段簪子重新放回小木盒之内。
“但要修复它,难度却仍是相当于修复一件法器,莫师兄,还请原谅,以我的修为,还无法炼制和修复法器。”
说着就把那小木盒向莫问推了推。
程潜堂听完钱潮的话,从那木盒之内取出那两截簪子凑在眼前细看,他的炼器之术现在虽然不如钱潮,但是在九玄呆的时间却比钱潮久,见闻和经验也都比钱潮多,因此细细的看过之后,便又将其放回那木盒之内,点着头对那莫师兄说了声:“钱师弟说得没错呀,这簪子的确是个法器。”
那莫问师兄此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白的的时候他脸色颓废无比,红的时候却又显得激动异常,站在石桌前似乎思索了一阵,才一把抓起桌上的木盒,说了声“告辞了”,然后就匆匆的出门而去。
程潜堂见了似乎不放心这莫师兄,对钱潮说了一句“稍等我一下”就追了出去。
那个簪子,是法器不假,这一点,钱潮是不会看错的,那截灵法他也没看错。那簪子的式样,定然是个女子使用的,也就是说莫师兄是来为一个女子修复这个簪子,只是不知道这簪子非是灵器而是法器罢了。
能用截灵法将一件法器弄成灵器给炼气弟子用,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依着钱潮的估计,也就是那些结丹的长辈们宠爱自己那些炼气的后辈们才会如此。
定然是不知道哪位前辈家的女子能让这位莫师兄这么倾心,见这簪子断了,就收起来找人修好,再去讨个欢心吧。
门外,一墙之隔,钱潮还听到了程师兄说话的声音。
“莫问……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悟……早让你绝了这份心思,不要胡思乱想……你早该看出来是那人在耍弄你……法器啊!你有那么多的灵石吗?……哼!那就由着你折腾……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身家……”
断断续续的钱潮也听得不是很清,不过看起来程师兄似乎和这个莫师兄关系不一般的样子,唉,听着和钱潮自己揣摩的倒是差不多,不管了,反正这法器自己是修复不了的,一会儿等程师兄进来再说吧。
过了一阵,程师兄便回到了钱潮的小院中,看得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怒气,他直直的走到石桌前坐下,又低头思索了一阵。
钱潮见了便也坐在程师兄对面,取过茶壶茶盏给程师兄倒了一杯茶。
“嘿!这个莫问呐!”程师兄抬起头看着钱潮“钱师弟,今日是师兄给你添麻烦了,我可不知道他带来的是一件法器,若是能早些知道,我早就劝他了。”
“无妨的,程师兄,说起来今日也是我第一次过手法器呢。不过,这个莫师兄……程师兄和他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呀?”
“嗯,这个莫问嘛,说起来我们还有些亲缘关系,我们两个世家互相联姻,这么论着他其实还是我的一个晚辈呢,他人倒不错,就是心眼有些太直了……也太痴了,有些事情他就是看不明白,总把一些想入非非的事情看得那么简单,结果一个亏接着一个亏的吃个没完,他还不自知,唉!”
“不提他了,回头我还要再去劝劝他,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呢。”
钱潮点点头,那莫师兄的事和自己是没多大关系的,程师兄的东西倒是要给他的。便取出了一个木盒子递过去。
“程师兄,这是那件甲胄,师兄你看一下吧。”
或许是对钱潮的炼器术放心,或许又是被那莫问搅了心情,程师兄打开木盒只看了一眼就又合上了,说道:“钱师弟炼制的,我自然放心,不用看了。”
钱潮却又取出了一个小木盒推了过去。
“程师兄,这个也是我炼制的,上一次出去用着也是不错,危险之时也能将我护得周全,回来后就多炼制了一个,送给程师兄,程师兄不妨试一试,用的顺手的话,在外面倒也能多一分保证。”
“哦?”程师兄听了这才好奇起来,伸手打开那个小木盒子,见里面是一面黑魆魆如同龟甲的小牌子。
“这是……护盾吗?”他猜测着问钱潮。
“正是。”
这修行界中,类似灵剑一类能伤人的灵器、法器很是常见,但是用于保护修士的甲胄一类的防具由于炼制复杂,用料甚多,因此并不多见,钱潮是因为自己有一手高明的炼器术,因此才甲胄、盾牌什么都有,但是寻常的弟子外出依仗的大部分还是手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