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的院外,文嶂铁青着脸走了几步,回头去看韩畋。
“你为什么拦着我?”
韩畋却只笑了笑,然后把目光向跟在后面的莫问瞟了一下,文嶂会意,便对莫问说道:“莫兄,今日事情不顺利,咱们再想办法,我也有些乏了,你就先回去吧。”
那莫问一听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恼恨的瞪了韩畋一眼,却也只能说道:“好吧。”然后就飘身而起飞进了夜色之中。
文嶂看着莫问飞远了才对韩畋说道:“说吧。”
韩畋却凑到了文嶂的耳边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文嶂听了渐渐的面容不再像先前那么冰冷,还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不错,那我们就再等等。”
然后二人便也飞走了。
……
夜色之中正在飞行的莫问有些垂头丧气,今夜这文嶂和韩畋正是他引着去找钱潮的,而且那骆师姐找钱潮炼制灵器之事也正是他告诉文嶂的,本想着可以帮文嶂一个忙,却万没想到那个钱师弟竟还十分的硬气,那一袋子的灵石居然连看都不看直接就逐客了,唉,早知如此,提前也该打听一下这个钱师弟的脾气秉性才好,现在这样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站住!”突然的一声断喝让莫问一惊,马上就停住了身形。
空中一个人影急急得追上了莫问,到了他的近前,未曾说话又是喝斥了一句。
“莫问,你做的好事!”
追上来的竟然是程潜堂!
程潜堂的程家与莫问的莫家彼此联姻,依着这层关系论,程潜堂其实比这莫问还要长着一辈,若在别处,莫问当以小叔来称呼这程潜堂,不过在宗内这些就都不讲了,二人平日里也只以师兄弟相称。
“程师兄,你找我何事?”莫问心中有些惴惴,不知道这程潜堂满是怒火的找自己做什么,这么晚了,难不成刚才在钱潮院中的事情,这为小叔都偷偷的看在眼里吗?
“何事?哼!我问你,那文嶂是不是你带着去找钱师弟的,还有,那骆师姐找钱师弟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那文嶂的?”
“这……不错,是我。”
“你为何要如此?”
“程师兄,你都知道的,还来问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一直痴心妄想还执迷不悟!莫问呐莫问,早和你说过,那些事情不是你我这样身份的人能搅进去的,你偏偏就是不听,如今你还把钱师弟也牵扯进去,你有没有想过那文嶂今夜碰壁,羞恼之下会如何对付钱师弟的?”
“我……唉,我可没想到那钱师弟会那么倔强,诶……程师兄,你与那钱师弟关系很好,不如你和我再去找那钱师弟一趟,劝一劝他……”
“住口!”程潜堂是真的动了气,“亏你说得出口,怎么,你也要把我拉下水吗?”
莫问与这程潜堂相交日久,未到这五灵宗之前他们二人便认识,只知道这位小叔也好、师兄也罢,总之他的脾气倒是一向很温和,谦逊有礼,还从未见过他真正动气,不过现在他却是见识到了,只见程潜堂的面上由于愤怒而变的潮红一片,双眼怒瞪,眼角还微微跳动,那逼视而来的目光自然满是怒火,看到这些这莫问可是有些发呆了。
“莫问!”程潜堂不等莫问说话就一字一句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夜带着文嶂去找钱师弟究竟为了什么!哼,先不说你心里的念头能不能得偿所愿,你这法子就落了下乘,真有出息何不奋起直追,却偏偏干这些摆不上台面的勾当,若是那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恨死你吗?亏你还痴心妄想!也罢,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不过丑话咱们说在前面,你若再打那钱师弟的主意,可别怪我不顾咱们两个通家之好的情义,我可要放手对付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些,程潜堂也不听莫问要说什么,一转身就衣袂飘飘的飞走了,只留下莫问还漂浮在那里发呆。
“唉!”看着程潜堂的背影消失,莫问叹了一声,又思索了一阵才飘然而去。
程潜堂怒气冲冲的直向钱潮的住处而去,在那莫问身上他也算下了不少的心思,今夜他这样做,的确让程潜堂既生气又失望,不过就算生气也还是要到钱师弟那里走一遭的,毕竟当初这个莫问还是他带着去找钱潮的,哼,那一次他想让钱潮修补的那个法器不用问,定然也是那个女子的,唉,这个莫问呀,何时才能想明白!
不过就在临近钱潮的小院子的时候,程潜堂的身形在空中硬生生的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钱潮正在院中的石桌前坐着,而他对面还有一个人。
正是看见了那个人,程潜堂心中才更加的紧张起来,宗外无论发生什么,宗内都会有一些传言,程潜堂隐隐的也听到了一些,在钱潮对面坐着的那个家伙似乎刚刚在宗外就吃了一个大亏,而让他吃亏的,似乎就是钱师弟他们几个!
钱潮面前坐着的正是那在宗外先是以钱潮等五人为挡箭牌后又想对彦煊毛手毛脚的那个马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