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碰到了文师兄来找我,自以为可以借着那个文师兄给自己抬一抬身价,嗯,这第二次来嘛,马师兄定然是一直盯着那个文师兄,只要他来找我,你定然就会出现的,我说的对不对,马师兄?”
“嗯?”马琥有些错愕,他狐疑的看着钱潮,暗道这个小子会这么聪明吗?
不过马琥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承认,他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哼!无意间碰上而已,有什么好惊奇的。”
“马师兄,在师弟我看来,你可以算是一个恶人,但却还不是一个小人,更不是那种擅长耍心眼、算计别人的奸诈之人,因此马师兄的修为虽然高明,但是做事不漏痕迹却还是做不到的,上一次马师兄离开之时我就觉得马师兄一定还会来找我,而且还会跟着那文章师兄一起来,对不对?”
“哼!”马琥冷哼了一声,这一次来找钱潮,他的确是做了些功课,一直在盯着那个马琥,钱潮这个家伙有些软硬不吃,这让他有些难以拿捏,不得已要借着文嶂来为自己造势,待那文嶂等人找上钱潮而钱潮又将他拒绝时,那才是他现身的机会,只要到时候一番吓唬打骂将文嶂等人赶走,这钱潮就算不承自己的情,好歹自己也是给他帮了忙,有那个文嶂在,钱潮若是见识短浅些,定然会依仗自己这样的炼气高阶弟子,那时再找钱潮做什么也就好开口了。
只不过他可没想到竟然被这个钱潮看破了。
总不能让这个修为低浅的小家伙在气势上压自己一头,马琥想到这里放下茶杯,冷冷的看着钱潮说道:“钱师弟,你就不担心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文嶂,然后合起伙来算计你吗?那样的话,你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过了!”
“马师兄说笑了,你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说过了,马师兄算是一个恶人,但却不是一个小人,而且就算在恶人当中,你马师兄也算得上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恶人,与韩畋那样的人为伍……朝夕相处,嗯,马师兄定然会难受的很,我说得没错吧?”
“哼,别将我和那个小人相提并论!”
“对呀!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开诚布公,我知道马师兄找我肯定是有事情,不过嘛,肯定不是为了宗外的事情来讹诈我的,而是有事找我帮忙,师弟我也没有什么能让马师兄看上的,除了还能炼制几件灵器而已,对不对,马师兄?”
“哼!”马琥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热茶,瞪了钱潮一眼,“真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是好拿捏的,却没想到这么扎手,你小子心眼这么多,若是跟了那个文嶂,可就把那个韩畋比下去了。”
“我可没有韩师兄那么多的想法,自然也就不用围着文师兄打转,马师兄,你两次找我,究竟是要师弟我帮什么忙呢?”
“也罢!算你小子说得对,嘿嘿,耍心眼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嗯……钱师弟,我来找你自然是想让你帮着我炼制一件灵器的,不过上一次在宗外,我好不容易抢来的东西因为你们几个小家伙的原因,又让周悛那几个家伙给拿回去了,我现在身上可没多少灵石,所以我才想着要吓唬吓唬你,哈哈,后来看见文嶂来找你麻烦,这才想着不妨借着他们来压一压你,这样炼制灵器的灵石就可以省下了。”
钱潮笑了,果然和他料想的不差。
“那么,马师兄,你找我是要炼制什么呢?”
马琥此事也不在遮掩,取出了一本书来哗哗的翻了一阵,然后才递给钱潮。
“呶,就是这个东西,钱师弟帮我看一看能不能炼制?”
这本书看起来也很是破旧了,纸页纸上多有破损,而且凭着那纸页以及里面刻印的版式,钱潮断定这本书定然不是藏书楼里的书,不知道这马琥从哪里弄来的。
再看马琥翻到的那一页上用寥寥几笔画着一个东西,看起来似乎如同一面小鼓一般,这一页上没有写到用和材料以及如何炼制,他向后又翻了几页,这才对这件灵器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
马琥要让他炼制的东西差不多和钱潮自己用的那个号角一样,乃是一件音律灵器,只不过钱潮从内堂之中花灵石才借出来的那本《九玄灵韵》之中并没有这种小鼓的炼制之法。
“此物名为慑鼓,”钱潮看着那本书,抬眼又看向马琥“马师兄,这本书可不是咱们藏书楼的,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本书,嘿嘿,”马琥笑了,“这本书的得来可有意思了,嗯,距现在的时间也不短了,有一次我在宗外那瑞轩镇上故意装怂,显得既是修行不高又性格懦弱,然后出了瑞轩镇我就被两个散修坠上了,我装作不知引着他们两个到了偏僻之处,果然那两个家伙要杀人越货,却没想到被我来了个黑吃黑,哈哈,这本书嘛就是从那两个散修身上搜出来的,一直没扔,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用场。”
“什么!”钱潮听完心中一惊,没想到这本书竟然是马琥杀人之后才得来的,他看着马琥的神色,不像是故意夸夸其谈,若是真的……虽然被他杀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剑马琥这样轻飘飘的说出来,难道此人真的做过那杀人的勾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