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招呼着两个修士,那掌柜见到这中年人进来就连忙招呼。
很快,价格谈拢,那两个修士付了灵石便带着买来的灵器离开了。
“这位先生请用茶,”那掌柜的得了闲,便从里面端着茶盘来到这憔悴中年男子身边,倒上灵茶后坐了下来,上下打量了这中年人一番才开口又说道“不知这位先生今日要如何照顾小店的生意呀?”
“我有一物想要出手,还请掌柜的过过目然后开个价。”
说着,那憔悴的中年人便从身上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在茶几之上。
那掌柜之人看了看那小盒子,又瞄了一眼那中年人,伸一只手轻轻的将那木盒的盖子慢慢掀开,还未完全开启,便已经看清了那盒中的东西,“啪”得一下就将那盒子盖上了,面上却已经堆起了笑容,他对韩畋说道:“呵呵,此物实在贵重,这位先生赎罪,在下眼拙看不太清,不如请这位先生移步到二楼,请我们的大掌柜去看上一眼如何?”
“也好。”
那憔悴中年人拿起那个木盒,转身就要上楼。
“大掌柜就在二楼,先生一上去就能看见,我还要忙这里的生意,就不陪先生上去了。”那掌柜的在他身后说道。
二楼因为东西少,倒显得比一楼还要宽敞了许多,那憔悴中年人上楼之后就见二楼正中只有一个书案,书案后面坐着一个年级约三十许的年轻人正捧着一卷书看着自己,那憔悴中年人也不说话,只一伸手将自己手中的木盒向那年轻人抛了过去。
那人接住木盒,打开看了看,然后就从那书案后站起身来,在墙壁上用手一推,就推开了一道暗门,憔悴中年人一步就踏了进去。
暗室之内,那憔悴中年人用双手在脸上揉搓几下,然后就见他脸上五官一阵模糊,待结束时,哪里还有什么形容憔悴、身形落魄的中年人,分明是一个眉眼如画的翩翩少年,正是那韩畋。
暗室之中有桌有椅,韩畋迈步过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面上神情颇有几分沮丧之意。
“韩兄弟,”那年轻人见了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韩畋有些后悔得说道:“唉,别提了,都怪我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错。”
“哦?”那年轻人听了有些吃惊,在旁边也坐了下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文嶂被文冕老儿送回文家去了。”
“什么!”那年轻人听了十分吃惊,略一思索,又追问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那韩畋便在这密室之中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和那年轻人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两人便都沉默不语了一阵子。
那年轻人首先说道:“韩兄弟,看来的确是你有些心急了,谁能想到几个小小炼气四层的弟子,竟然能联手杀掉两个炼气高阶的修士,哼,五灵宗还真是个从来不缺意外的地方。嗯,不过事已至此,韩兄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柳兄,事情已经开了头,就不可能半途而废,再说那也不是我的性子,虽然文嶂被送了回去,但你比我更清楚文家的事情,文嶂在文家估计是呆不住的,迟早他要回来,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他我也能在五灵宗立足,就是有一些麻烦而已。”
“你是担心骆缨那几个人会继续找你?”
“那几个人其实并不是我最担心的,说到底,对他们几人做的事,虽然主意是我出的,但没有文嶂,也就不可能做下去,他们也知道这一点,他们找我一来是因为他们也没办法去找文嶂算账,二来就算找我也无非是出一口气而已,不过我估计这两年,嗯,甚至时间会更短,骆缨等人必会筑基,到那时候他们哪里还有心思来找我的麻烦,退一步来说,就算我被他们拿住,自问一番言语之后也能自保,无非受些折辱而已。我所担心的,有两件事。”
那个姓柳的年轻人说道:“一个是那温良,一个是那钱潮,对吗?”
“不错。”
“韩兄弟,听你说温良势力如此大,难道你以前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何止听说过,我记得好像还见过几面,不过那时候温良都是和一些高阶弟子厮混在一起,看起来就是个跑腿的小脚色而已,从来不显山露水的,谁能把他放在眼里,哼,没想到此人竟是个深藏不漏的家伙。柳兄,这个人咱们一定要留意,我过后还是要回宗内去的,他的事我会继续暗中打听,但我估计能打听到的不会多,此人的来历应该从宗外下手查。这就要柳兄多让人收集一下关于这个温良的事情,他出身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以前有过什么事情,这人在家中之时是个什么性子的人等等,都要柳兄帮我搜集一下。他突然向我示好,我总觉得不是件好事,而且,我感觉比起咱们要做的事情,这个温良正在谋划的才是大事,我就怕一不留神被他算计,到头来还要替他受过,那可就不好了。”
“嗯,你放心,我会找人去办这件事。韩兄弟,你也说这个温良是个深藏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