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身月白衣裙的绝色女子从空中落了下来,而李简早已经恭恭敬敬的行礼迎候了。
是冷月仙子,木秀峰鼎鼎大名的女剑修。
听汤萍说过,这位冷前辈有意要将李兄收入门墙的,不过因为一些小麻烦所以才一直迟迟未让李兄拜师。
李简已经行礼了,钱潮赶忙起身过去,口称前辈恭敬行礼。
冷月仙子见到李简这里居然还有别人,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是?”
钱潮赶忙说道:
“晚辈九玄弟子钱潮见过前辈。”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钱潮呀,不错,这次倒是听了些你的事情,言霜那件事上,你们两个都为宗门立了大功。”
“前辈谬赞了。”
此时李兄的准师父来了,八成是来向李兄传授剑修手段的,自己再留在这里便不合适,于是钱潮便赶紧将那石桌上堆满的字纸全都收起,向那冷月仙子还有李简告辞,然后就返回了九玄自己的住处。
冷月仙子看了看钱潮的背影,然后说道:
“这个钱潮不错,是个很聪明的小家伙,手段也有,对了,他有没有师承?”
“没有,钱兄弟现在还没有师承。”
“倒是可惜了,这样的小家伙,也不知九玄那帮老东西都在琢磨什么,这样的弟子难道还不满意吗?不过也不急,这次的事情你们五个在宗内都有了些名声,估计过不了多久,那个钱潮也就能拜入某个名师的门下了。”
“前辈说的是。”
李简是知道钱潮的心意的,不过倒不必与这位冷前辈细说,钱兄弟的事情还是由他做主吧,不过若是能有一位名师指点总是件好事情吧。
……
就在钱潮赶回自己住处的时候,在栖霞山,彦煊的住处。
“啊”得一声,彦煊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就坐了起来,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息着。
一条温热的手臂伸了过来将她揽住,是汤萍,自从宗外归来之后,她便一直留在彦煊这里。
“彦姐,又做梦了吗?”
自从彦煊开了杀戒以后,每每夜里总能从那血淋淋的噩梦中惊起,脸色煞白、全身汗湿,也多亏了汤萍一直在她身边,每当此时便马上劝慰安抚一番,为她开解,慢慢的彦煊已经好了许多,三两日中往往能有一日能够安寝,估计再过段时日彦煊便能无事,不过今夜她所经历的这个噩梦却显得与众不同!
梦里的彦煊似乎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一切的发生,她又站在了那夜众人争斗不休的地方,时间也仿佛又回溯到了那天夜里一般,不过她看到自己的身边并没有陆大哥,只有她一人守在钱兄弟的阵法前面,独自面对潮水般涌上来的散修。
梦做到这里时,彦煊已经开始怀疑守在那里的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究竟是不是自己,虽然看上去衣饰相同,面目相同,就连出手时所用的手段也都是一般无二的,但彦煊还是怀疑那究竟是不是自己,看上去别无二致,但在气质之上,那个女子让彦煊看了总觉得十分的陌生!
这个梦是自己在回忆那一天的经历吗?
还是自己的恐惧在心里作怪?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看见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的面目狰狞狠厉,脸上带着残忍嗜杀的笑意,一双眼睛里也全都是陌生而又嗜血好杀的异彩,她一刀一刀的挥出去,就如自己那天夜里一样出刀迅疾无比,火光闪闪、刀风猎猎,凤翎火刀在散修之中切开了那些人的腰身、斩下了他们的头颅,团团火光之中血光如同拍岸的怒涛一般,凄厉的惨叫声一阵紧过一阵,腥烈的气息令人窒息不已,血光飞起时又映照着火光,如同一团团红亮的珠子不停的抛落下去!
而那个女子却杀得兴起,丝毫不为那血腥的惨景所动,甚至是这鲜血流出来的越多,她便越发的喜悦激动起来,整个身形越转越快,一身的红裙随之而动、飘洒开来,舞动得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莲,就连那白皙无比的脸庞上都沾染了点点的艳红!
这是自己吗?
难道那天夜里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吗?
彦煊越看就越发的惊疑恐惧起来,自己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样子呢?
正想着,那个陌生无比又残忍异常的彦煊骤然间一个急停,然后缓缓扭头得向她看了过来,就像是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暗中窥视的小贼一般,凌乱的乌发间,那个女子阴寒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彦煊的脸上,看清了她脸上的惊恐神情后,那个女子忽然仰起头、发出一阵令人耳内发痛的大笑,上下两排雪白的皓齿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森白无比,一下子就将彦煊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阿萍,我刚才……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残忍嗜杀的人,那场面好可怕!”
彦煊犹有余悸的说道。
“彦姐,梦都是假的嘛,你能做这样的梦,正说明你是担心自己变成那样的人,以后时时警惕,你定然不会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