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汤萍知道自己的师父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师父啊,都说我们这次立下了大功,宗门会重赏我们,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还静悄悄的?”
姑获仙子一笑:
“那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你那六爷爷参与了谋划,想要就去问他要,再说了,你还缺那点儿东西吗?”
“当然不缺了,但那可是宗门该有的态度,总不能昧下吧。”
……
夜晚之中,钱潮悄悄的出了自己的住处,一路又出了宗门。
前几日在李简那里,他就对几个同伴说过,为什么几个人总是能一起突破的事情要弄明白还要再过一段时间,而这次夜晚出宗门,他就是要为此奔波一次,又因为不是出去历险,只是去探访一番,因此便没有叫上同伴与自己同行。
钱潮平日里与几个同伴出行,无论去哪里都是几个人使用御空术,倒也不慢,但是这一次钱潮却想能更快一些。
他自然有办法,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灵剑来,此剑并不能用于争斗,但是剑身之上除了一个如意符便只有五个飞鸟符,专门是用来赶路用的。
长剑如同小舟一般在浮在了钱潮的面前,他一步踏上去,然后身形便在倏忽之间飞越山巅不见了。
看他飞去的方向,正是幼鸣谷。
“刚才那个小子孤身一人,为什么不动手?”
宗门出口那里有灯火,但在灯火照不亮的黑暗中几个人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钱潮消失的方向,宗门处还是一直有这些恃强凌弱的家伙,虽说是夜晚出去的人少,但总有从外面返回的,这些家伙就是打得那些人的主意。
“你疯了吗?不知道刚才是谁?”
“谁?”
“那个人就是钱潮!”
“什么!他就是钱潮!”
“没错,你要是有胆量就追上去试试。”
“都是传言而已,未必就是真的。”
最后那人话虽这样说,但是身子也依旧跟在那几人的身后又走进了藏身处。
……
宗外某处,星空之下,无边的夜色之下,群山之下,深深的土石之下,一个隐秘无比的洞穴之中。
石壁上的灯火照耀下,石室之内依然显得并不明亮,灯光下的石床上躺着一个几乎满身都缠满细麻布的人,尤其是胸口之处,细麻布缠得更多,层层叠叠,似乎那里受过严重的伤一般。
不过这个人已经醒了过来,乱蓬蓬的头发/>此人正是险些死在钱潮手中的归肃,他先被钱潮击成重伤,之后嘛被赵兄救走,其实赵兄也难说能走得脱,但是温良出手,这才将二人救了下来。
不过归肃被救下之后差不多也只剩下几口气而已,加之温良的手下可没有精通医术的,也只能胡乱的给归肃用一些药物来敷治,好在温良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有些见识,在他的指点下总算是保住了归肃的一条命,自从逃出来后,归肃便一直处于昏迷之中,现在只是刚刚醒来而已。
石室的小门被推开了,有几人走了进来,最前面的正是一脸笑意的温良,走在他后面的则正是那个夺舍成功的赵兄,后面还跟着几个温良的手下。
“你醒了?”温良凑过去看了看归肃“嗯,果然醒了。”
石室内的灯火在温良的背后,此时从归肃的角度看,温良的脸显得十分的阴暗,更何况他刚刚醒来,虽然获救当仍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只看身周围倒好似一个地牢一般,因此十分的警惕。
“你是谁?”归肃看向温良问道。
“你又是谁?”归肃看向赵兄问道。
本来赵兄他该是认识的,但是赵兄自进入这个石室他便觉得那张原本很是熟悉的脸却显得十分的陌生起来,他是知道赵家的事情的,也看过那天夜里动手前赵兄的一番准备,现在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跟着自己一路从穆阳宗过来的那位赵兄,他心里真的没准,所以才有此问。
“阁下姓归,”温良说着在石床前便坐了下来“穆阳宗的归公子吧?”
归肃还未回答,倒是旁边的赵兄先笑了起来。
“龟公子!哈!”
归肃恼怒的看了赵兄一眼,归公子这个名号是他很忌讳的,一般穆阳宗的人都将其成为肃公子,现在他更确定与自己一起前来的那位赵兄定然是没了,这幅皮囊恐怕就便宜了当时被他一口气吸进去的那个魂魄了吧。
温良这才意识到归公子这个名号似乎很不好听,忍着笑意清了清嗓音,又说道:
“公子自被我们救下来,已经十多天了,你伤得太重,一处剑伤还有就是受过雷火之击,都是能要人命的,我的人里没有懂医术的,又不敢从五灵宗找人来为你医治,所以,呵呵,只能如此,不过好在总算是保住了你的命。”
自清醒后归肃便感觉全身麻木沉重,他试着要挪动四肢,但全身却根本无法用力,只能在床上躺着,现在听对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