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那第五块灵石落入玉盏中时,随着那声“当啷”一响,彦煊等四人或多或少都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灵力波动转瞬即逝,再想细细的去察觉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就在几个呼吸之间,那颗种子如同吸饱了水一般开始鼓胀起来,似乎还在微微蠕动,随着一声“哔剥”的微响,那种子栗色的外壳被涨开,一点嫩白的根芽向下试探着伸了出来,两片黄绿圆鼓的叶芽则颤抖着舒展开来,那栗色的种子外壳还挂在一片叶芽之上,随着那片叶芽的伸展,最终那栗色的壳落了下来在案子上轻轻的弹跳了一下便不动了。
彦煊看了看案子上那种子的外壳又抬眼看了看那新嫩的灵草芽,震惊之中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深怕自己哪怕一点的气息都会将这新生成的九铃花嫩芽吹落。其余汤萍等三人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正在生长的灵草看。
渐渐的那嫩芽逐渐长成一掌多高的灵草,众多细丝般脉络纵横的根已经长成,草茎碧绿,叶子莹绿,一支细长无叶的光滑草杆正在慢慢的从灵草顶部抽出,待有尺余长短后又慢慢的长出几个草节,细数之下不多不少正好九个,再细看,那哪里是草节,分明是九个正在慢慢变鼓变圆的花骨朵。九个花骨朵微微颤动,终于最时,紧邻它的花骨朵便也绽放成一朵洁白的小花,很快九朵花完全开放,雅致简洁的花瓣花蕊向下垂着,像极了楼宇飞檐上倒挂的风铃,隐隐的还有暗香掠过众人的鼻翼。花朵不久便开始凋零,花瓣变黄变皱,花蕊卷曲干枯,花谢之后整株灵草便开始慢慢枯败最终再无半丝的绿意。
钱潮伸手将那已经枯黄的九铃花拿在手中,在尚未完全脱落的花萼花蒂之间捻出九颗种子,与之前从彦煊木盒之内取出的那颗一模一样。
“彦姐,还你种子。”钱潮向彦煊摊开手,九颗种子就在他的掌心。
彦煊,汤萍,李简,陆平川都已被眼前这一幕憾住,草木生长、枯荣乃是寻常之事,但四人完全没想到在盏茶之间便见证了一颗种子发芽、生长、开花、结果的全过程。那栖霞山内的灵药园彦煊自然是经常去,她还知道栖霞山有一套秘法能让灵草生长的更快更繁盛,但无论何种秘法都是遵守时令的,在这一点上其实与世间专事稼穑的农人无异,种子种在泥土中之后虽然有栖霞山的弟子专门看护,但是灵草的生长却只能顺应天时,慢慢的等其发芽长成,可是如今眼前这一幕已经完全颠覆了彦煊对灵草的部分认知,因此她呆呆的看着钱潮手心那九颗栗色的细小种子,傻掉一般不出一声。
莫说彦煊,汤萍、李简和陆平川看着钱潮手心里的灵草种子也说不出话来。
还真是术业有专攻啊!李简想道,真没想到平日里钱兄弟摆弄的那些自己认不得的怪字竟然有如此妙用,这些应该有大用吧,不然钱兄弟也不会这样煞费苦心的钻研了,想到这里李简心中一动,刚才那一年生的灵草在盏茶之间就长成,那么……李简难得心中忽地激跳了几下,他终于明白了钱潮这个方法究竟有多大的用处了,不由得抬眼看了看钱潮,暗暗佩服这个钱兄弟对朋友倒当真是不藏私。
汤萍和彦煊算是最早明白钱潮用意的,只不过彦煊仍在震惊之中不能言语,见钱潮伸过来手还她种子便也把一只素手呆呆的平摊着伸了过去,汤萍见状便伸手从钱潮的手中将那几颗种子捏起来放入彦煊手心,也难怪彦煊有此反应,她平日里采药炼丹最是讲求一个循规蹈矩,否则的话多日的辛苦就很可能变成一炉的焦糊,如今所见颠覆了她的一些认知,不吃惊才怪。
相比于彦煊几人,汤萍是最早恢复从容的,相处的时间长了,她对钱潮何种作为都有种见怪不怪的心态,现在她最想知道的是钱潮是如何知道这个让灵草生长的飞快的方法的,还有就是那些画在玉盏内的符文……汤萍竟然有些眼熟,那些符文与钱潮平日里在符箓之上用到的不同,隐约的汤萍感觉这玉盏之内的字似乎与在场的五人都又关系。
“那个,”陆平川依旧是五人中最懵懂的一个,他挠了挠头皮,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钱兄弟,这有趣倒是有趣,不过这有什么用呢?”
“自然有大用,陆大哥!”
陆平川的发问打破了沉寂,也把彦煊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就见彦煊说完这句急促的喘了几口气,面色微微有些潮红,顿了顿后彦煊继续说道:
“高阶的丹药所需的灵草大多难寻,一是稀少,二是年份火候要求都高,动不动就要百年的火候甚至更久,有了钱兄弟这个办法,若是我们需要什么高阶丹药又找不到够火候的灵草,有那灵草的种子一样可以将这丹药炼制出来。”
“哦,”陆平川明白了些,而且难得他又多想了一步,继续问道“既然钱兄弟的办法好用,那以后彦妹子炼丹所用的灵草岂不是完全可以在这里弄出来,想要多少就弄多少,想要多少年的就弄多少年的吗”
“陆大哥!”汤萍嗔怪道,说着从玉盏内取出之前钱潮放入的一块灵石,“看,是不是小了许多?”
果然,钱潮放入的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