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人要对付钱潮,又不通过自己,那说明田家在五灵宗内还是有其他人为其效命的,自己竟然不知道!看来自己这些年在宗内的情形,田家也会知晓的一清二楚的,田家,绝不是温良想的那中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的世家!
“田兄,若是……”尹况说话时有些犹豫,不过对面那人倒是示意他只管说下去“最近宗内因为言霜的事情一直查得很严,而且温良在其中还将好几个参与那事的人都救了下来,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被盯上,若真有他被擒的那一天,会不会……”
尹况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万一五灵宗擒住了温良,拷问之下,会不会从温良的口中知道些他与田家之间的交易,就算田家什么都没做,但五灵宗会不会放过田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放心,”黄袍人自然清楚尹况想说的,他笑着悠悠的说道“温良那人,绝不会活着落入五灵宗手中的!”
尹况听到这里的时候,禁不住身上一颤,他马上就明白过来……在温良的身边也有田家的人,只是温良并不知情而已!
那……田家知道温良要做什么,但却不参与进去而是处处要与温良划清了界限,就算是杀死那个钱潮由温良去做,也只是一笔买卖而已,从来就没有参与到温良谋划针对五灵宗的事情中去,田家必然认为温良会失败的,必不会成功,但那件事对五灵宗也必然是有损害的,所以他们才由着温良去折腾,只要五灵宗受到某种程度的损害,田家必然就能从中渔利,然后等温良失败的时候,再由田家安插在温良身边的人刺杀温良!
是这样吗?
田家究竟在五灵宗安插了多少人?
尹况抬头看时,发现对面那个黄袍人正颇有几分玩味的看着他,唬得他连忙低下头去。
这样的事情还是藏在心里吧,毕竟自己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夜深了,我就不打搅了,把我的话带给温良就好,尹兄弟早早歇息,我告辞了。”
……
同样还是在这片夜色之下,不知道多少人暗中都在谋划着、商谈着,因为白天言霜出现在白鹤楼,又因为与言霜一起的骆缨说要离开瑞轩镇返回五灵宗,又或者是因为骆缨的那一声“钱小子”而让不少的人认出了钱潮,也认出了汤萍,总之就在这片夜色之下,有几处灯火早就熄灭的楼宇,先后各自有人悄悄的将木窗轻轻的推开,然后便有一只或几只轻盈小巧的灵禽从松开的手中舒展双翼消失在夜空之中了。
或许,令他们也想不到的是就算他们做的再是机密,依旧没有逃过一双双眼睛的监视。
当然,也有可能那些人早就预料到了,只是装作不知。
那些先后被放飞的小巧灵禽,本身不具任何的争斗之力,但却胜在飞行极速,而且又不引人注目,它们的腿上自然都被用细线绑上了一个小小的纸筒,里面就是要传递的消息,看那些鸟儿的飞行方向,有的是向着宗内方向去的,有的则直接飞向了宗外。
但是不管是哪一只鸟儿,在飞出了瑞轩镇之后,便有一道身影从后面直直的就追了上去,在空中就如从书上摘取一颗果子一般就将它抓在了手中,然后那身影一转,便又向着瑞轩镇上飞了回来,直接从一处高楼敞开的窗口中飞入。
而那座高楼,正是瑞轩镇正中心的澄明楼,五灵宗负责瑞轩镇日常事务的修士都在这座楼上!
刚从窗口飞入的那个筑基修士从手中鸟儿的腿上解下来一个小小的纸筒,然后对着一人说道:
“徐师兄,这是今晚第七个。”
那徐师兄,正是汤伯年的弟子徐晟,他接过那个小纸筒展开来看了看,摇头说道:
“这个似乎是什么商铺要求本家补货的,也可能是暗语,回头再细看吧。”
说完,徐晟就在书案上的一个簿子上记了一笔。
那个筑基修士见徐晟一丝不苟的记录有些疑惑的问:
“以前这些商家也有这样和他们本家联系的,怎么现在宗内还查得这么严?”
徐晟一笑,说道:
“焦师弟,这是他们在试探宗门,也是宗门在试探他们,以往的确有这样互相联系的,但那些和现在的必有不同,不信过后你查查,肯定冒出来好多以前不用这法子的,咱们这样做嘛看似不分青红皂白,实则是示之以实,诱之以虚……”
“这是为何?”
“呵,你不会也以为那些家伙就不再对言霜下手了吧?”
“难道……?”
“只有再将他们伸过来的手斩断一次,将那些藏的深的细作都挖出来,那些人才会放弃,现在嘛,说不定他们正谋划着什么呢,你看看,今日言霜几人刚离开,这就多出来这么多送信的鸟儿,什么补货的,催帐的,哼,跟真的一样,实则还是在试探我们,那我们就顺着他们演下去就是了。”
“哦,是这样。哦,对了,汤师妹今天也在那里,和言霜那几人见了面呢。”
“我知道,所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