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自己这一次不过是借势而为,怎么看都是一个万全的计策,而且就算事后宗门调查也是查不到自己头上来的,对!决不能因为这女人的几句恫吓就半途而废。
做下去!
林涧打定了主意。
“我也不愿闹到这一步,上官师姐,之前问过你了,是你自己不愿回去的,现在嘛,不妨多给你一次机会,回去吧,别再来淌宗内这些浑水……”
上官泓听了一声嗤笑,她也注意到了寒泉谷那里的变化,不过并不在意,看了看对方后说道:
“你不觉得你想的有些简单了吗?”
林涧略一沉吟,琢磨着对方话中的意思。
“你是指宋贞那三个人吗?哼,就算他们明白过来又能如何,又能将我如何?”林涧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林涧呀林涧,宗内纨绔,以你为首,以你身份最尊,没人敢忤逆你,当年我也是要顺着你的心意来,但其实呢……你却是最蠢的一个,既不知道解决事情什么才是好的办法,也不知道事情办岔了该在什么时候收手。唉,林师弟呀,既然你执意今天就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就不妨把话也说开些,当年的事情你犯糊涂的地方也为你解一解惑,你一直……猜得不错,当年你对崔员下手的时候,白韵之所以能到那里去,就是我偷偷泄露的消息,我的目的嘛,你可以看成是我不愿崔员死,想救他一命;当然也可以看作是我故意让她赶过去,让你杀她!就算她救不下崔员,但是知道他死在你手上,你也就永远别想再得到她!我唯一没料到的就是……你居然把白韵也杀了,心还真是狠呀!我当时已经料到一旦事发,我很可能会替你把罪名背下来,既然如此,那我自然要让你这些年都不好过,对不对?你看,崔员死了,我难过吗?可是……白韵也死了,你这些年怕是过得并不好吧,不然为什么给自己找了一个跟白韵一模一样的女子在身边呢,嗯?”
“你……”林涧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脸颊抽搐,目光涣散,全身开始颤抖“你为何此时和我说这些?”
“因为事情起了变化,因为……哈哈……我要达成的目的其实与你想的不一样,我所想的可不是在宗内让众位长老们承认当年是个冤案,我没那个本事,再说有你林家祖、父两辈人在宗内,就算那些老东西们知道了当年真正的原因,也不会为了我而得罪你林家的,我也不奢望那些,但是……我所想的已经不用等到叔海动手的那一步了,为了自证清白要宗内一个重要的人物身处险境,传扬出去事后对我也不好,对你更不好,你大概听不懂吧?”
“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自证清白嘛,不是给所有人看的,我也不在乎所有人怎么看我,哼哼!只要经历过当年那些事的人,还记得白韵和崔员的人知道,是你而不是我下得手,也就够了!”
“这又有什么用?”林涧恨声说道。
“哈哈!这就是你……一个大宗门身份贵重的头号纨绔所不懂的了,哈哈,日后等你明白过来的时候,大概也就晚了!今天和你说了这些,估计你更想杀我了,但凭你自己又做不到,想嫁祸给我……说实话,就算我不出手,你也很难做到,既然咱们谁也不肯退一步,那就只能将观其变了!”
“上官泓,你记着,这一次不仅是你,只要我在背后推波助澜,恐怕就连你上官家全族都要被一并抹除了!”
林涧恶狠狠的说道。
上官泓冷笑一下转身就走,还留下了一句话来:
“别再派那些废物跟着我了,你不嫌烦我也嫌!”
……
上官泓是要自证清白的,但的确如她所言的那般,没必要让宗内长老出面来证明她的清白,或者说清白谈不上,但当年下手杀人的并不是她。
林家在修行界以及在五灵宗的地位,上官泓是知晓的清清楚楚的,她是没有那个能力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继续做这件事,还是前面说过的那些,只要经历过当年那些事情的人,只要他们心里还记得宗内曾经有过白韵和崔员这样的两个人,只要他们还念着当年白师姐的好处,又或者没有忘记崔员那张俊朗的脸庞……那就够了!
就比如现成的宋贞、鲍娴和阮添三人。
宋贞,鲍娴,阮添,白韵,崔员,这五个人当年算得上是形影不离的好友,一起修行,一起结伴而出。
如今只剩下这三人,其中的宋贞对白韵,鲍娴对崔员都是用过真心真情的。就像她上官泓一样,对崔员也曾生出过不少的好感。
也正因此,当年在得知了林涧要除掉崔员的时候,她斟酌再三,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白韵,并不是想成全白韵与崔员,只是简单的不希望崔员死掉而已。
都是往事,上官泓也不愿再想。
但是宋贞那三人只要知道了当年发生的实情,那也就相当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比如骆缨和陆双那些人,比如马琥,比如范衠,比如……好多人呢。
这些人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