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师妹,言霜姑娘如何?”
范衠被言霜的情形吓了一跳,就见言霜双目紧闭,神志不清,身陷昏迷之中,白皙无比的脸庞上有两道血痕垂下,虽然已经风干,但看上去依旧是触目惊心,可奇怪的是,虽然她双目流血,整个人昏迷不醒,但也仅此而已,身上并未见其他外伤。
马琥也急切的看着在为言霜望诊的彦煊,这个美人自己今天也算拼了命才保下来的,可不要成了死美人才好。
“这……这是中了法术,应该是一种邪咒之术……”
彦煊沉吟得说道,她看得出来这言霜身上的法术已经被破解,但是破解之法显得有些暴力,不是遵循医道循循而治,而是类似于治重病下猛药的一种手法。这是自然的,言霜所中的法术是由那白贤也被桑廷蜕控制的时候所施展的,后来白贤也在发狂之时又被钱潮所杀,接下来便只能由钱潮来破解言霜身上的法术,钱潮对医理半通不通的,只能凭着白贤也留下的画来破解他的法术,当时的情况是,若钱潮不动手,这言霜就有入魔的危险,而他动手则言霜必然会受到伤害,事情紧急之下,钱潮也只能从权,解了那法术,然后言霜便从狂暴中恢复过来,继而陷入昏迷之中。
“那有没有办法医治?”马琥追问道。
“不用治,那法术已经解了,现在她只是眼睛受了些伤,修养一段时间,细细的调理就可无碍,哦,对了,她这段时间眼睛是不能见光的。”彦煊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块洁净的帕子将言霜的双目蒙上“放心吧,无事的。”
“那就好……”
听彦煊这样说,范衠总算是放下心来,这言霜进入五灵宗的时间也算不短了,自她一来便伴随着各种针对她的阴谋诡计,如今终于是受了伤,若是真的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范衠便回头又让在身边的陆双与崔隐二女不要理会其他,只守着这言霜便可。
如今这里的情势嘛,只剩下另一边还有争斗,似乎对方来的这些人中,也只有那边那个还在做困兽之斗。
“早些解决了,早些返回宗内。”
……
而与此同时,正是祝一那雄壮厚健的身子在陆平川与钱潮的合力之下,被“八尺啄”一下刺穿了胸膛,带着一蓬泼洒出来的鲜血跌落在地的时候。
几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包括钱潮,李简和陆平川都认为这个怪异的家伙这次是彻底的完了,毕竟是胸膛被穿了个透明窟窿,如此重的伤之下,就算不死也再无抵抗之力,只能被活擒了。
不过,祝一的身子在地面上拖着血痕滚了一段之后,居然又在众人的目视之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站起来的姿势极为的古怪,祝一上半身似乎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就算站起来了也如腰杆被打断了一般胸背向下弯曲着,不过随着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后背那个显得犹为病弱的半个身躯的祝二就面对众人了。
此时说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怪异家伙,站姿奇怪,现在的祝一是背对着众人的,但是对他背上那半截的祝二来说却是以自己的正面来对着众多的五灵弟子,而祝二的背后……祝一那宽肩厚背的半截身子根本就无力支撑起来,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弯腰垂头,两只粗壮的胳膊也是无力的低垂在地面上,任由胸前伤口的血顺着那两条大胳膊淌在地面上。由于人们只在他转身时看清祝一的后背的伤口以及那几乎垂在地上的蓬乱头发,因此并不知道现在他是否神志清明,倒是那病弱无比的家伙现在却正显得无比的兴奋。
祝二的脸上有一道不浅的血痕,那是“八尺啄”穿透祝一的胸膛时在他的脸上留下来的,若不是躲得快,他就脑颅被刺穿,先于祝一而死了,但是祝一现在重伤,身为同胞兄弟,这家伙不但不显得恐惧愤恨,反而是欣喜和兴奋之情难于言表。
“倒是要……谢谢你们了,哈哈……”
陆平川站得离他最近,看见这小子一阵怪笑,忍不住叫道:
“喂……我说……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你这样子……古里古怪的也不像个人,到了现在地步,你还要动手吗?”
祝二停住了笑,但脸上的笑意却一直不退,他看着眼前这高壮无比的大个子,不屑的说道:
“哼,真以为将他伤了你们就胜了?错了……你们只是帮我寻了个机会而已!”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要……”
“事成之后还要多谢你们,现在嘛……好好看着吧!”
陆平川还想说些什么时,就见面前那家伙忽然间一个转身,将那弯着腰、垂着头,正淌着血,看上去神志不清的家伙又重新面对他,不过就在这一转身之际,就见祝一的身子一下子就奋力挺起胸来,伴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便传了出来,明显不是那背过身去的瘦弱家伙发出来的,而是……而是面前正挺身而起的家伙发出来的!
“不……!”
被李简毁了一目而血流满面,胸前还有一个可怕伤口的祝一猛得就挺起身来,两眼圆瞪,嘴巴大张,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