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钱潮五个人出了宗门,之后不久,骆缨,文苑,陆双,言霜和骆宾五个人也出了宗门。
看起来这两伙人的方向是不同的,但是由于有言在先,钱潮等人此行要在一路上盯着骆缨这五个人的身后,仔细的看一看是不是有人尾随,因此出宗门不久,钱潮五人拐了个弯之后,就出现在了骆缨那些人的侧后方。
当然一路跟随的过程中,钱潮五个人不必时时死盯着骆缨那些人不放,若是遇到了什么妖兽就顺手斩杀了,遇到了灵草也就顺手采摘了,甚至,他们还在半路之中遇到了被妖兽追赶的狼狈不堪的几位五灵弟子,便顺手给他们解了围。
但到底是有事情要做,因此也不能离骆缨那些人太远了,时不时的就要看一看,也不能跟丢了,尤其是李简,这次的事情几乎完全着落在他的身上,特别是到了夜里,在骆缨那些人找地方歇脚过夜之后,钱潮几人便会趁着夜色围着那五个人歇脚的地方细细的转上好几圈。
不过一连两天过去了,钱潮几个人并没有在骆缨他们的附近发现任何的异常。
第三天的时候,依然如此。
“嘿,刚开始还觉得会挺好玩的,谁能想到会这么无聊!”陆平川盯了一眼正远远的从一侧飞过去的骆缨等人抱怨的说道。
“会不会是骆师姐那些人有些疑神疑鬼了?”李简说道,他这几日格外的细心,但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因此也有些怀疑起来“这几天咱们既没有跟近了也没有跟丢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路过的人不论是那个方向的,也都没有再出现过,都很正常。”
“就算骆师姐说的是真的,可是宗内还有什么人敢打他们五个人的主意呢?”彦煊说道。
“我觉得也是,那五个人里边有骆缨和陆双两个母老虎,打他们的主意岂不是与虎谋皮吗?”汤萍也说道。
“我看吶,肯定是没有人跟着他们,要不咱们干脆就不跟着他们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到了那天再跟他们碰头不就得了?”陆平川说道。
钱潮看着那五个人的身影成了远远的五个小黑点,说道:
“既然答应他们了,就有始有终吧,万一真能发现什么不妥的话,及早的处理了,对咱们以后开启遗迹也是有好处的,走吧。”
说着便当先向着那五个人的方向又跟了过去。
一边飞着,钱潮又说道:
“其实自骆缨师姐说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们,我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那还是我与内堂的师兄们聊天的时候听来的呢,算得上是宗内弟子间的隐秘之事,嗯,你们在各自的师门内有没有听说过‘余年会’?”
“余年会?”其余四人中除了汤萍外,其余三人都对这三个字很是陌生。
“我听别人说过这些,据他们说这个‘余年会’似乎是宗内一伙聚在一起作乱的弟子给自己起得名号,不过‘余年会’不是早就被清理了吗?怎么你提起这件事呢?”汤萍好奇的问道。
“停一下。”李简说了一句,前方远处,骆缨那些人似乎是遇到了几个熟人,半路停在空中与那几个人正攀谈着,五人便远远的落在一处山间密林中。
“余年会是个什么东西?”陆平川正好奇,见钱潮不说了,便问了一句。
“余年会嘛,就是‘残烛余年,命不久矣’之意,从字面上就能猜出来,这余年会之中的人大多都是些筑基艰难,寿数不多的炼气弟子。”
想到此行自己与骆缨那些人正是去开启遗迹,寻找的正是有助于筑基的海蕴玉脂灯,汤萍便大概明白了钱潮的意思,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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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若是真的有人一直在跟着骆缨那些人的话,那就很可能是余年会的人了?”
“有这个可能……”
“钱兄弟,这个余年会是个什么来头?”陆平川问道。
“余年会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说起来还与宗内炼气弟子的筑基难的情形有很大的关系,嗯,就算现在也是这样,在咱们宗内,炼气弟子若是拜了师,差不多筑基就不成问题,但是关键就是拜师难,尤其是对寻常弟子来说更是殊为不易,虽说后来有了十年一次的‘澄观恩试’,但是情形改观并不大,不论有没有这‘恩试’,寻常弟子依然是难以拜入那些前辈门下,而那些宗内的纨绔,还有一些世家子弟,他们比起宗内寻常弟子来说不论是拜师还是日后的筑基,都要容易得多,这自然就让许多的普通弟子心中不满,然后嘛许多因为迟迟不能筑基或者根本就筑基无望的炼气弟子便开始抱成团,聚拢在一起。”
“最开始这余年会中的人倒是互相提携、帮衬,彼此间合力寻找最后一丝筑基的机会,其余嘛就是帮着那些因为不能筑基而又寿限耗尽的修士料理身后事,达成他们最后的心愿,据说最初的余年会也只做这些事情。但是后来嘛,随着加入这余年会的人越来越多,人也就开始良莠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