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彦煊,只不过二人并未走在一起,钟瑶仙子与那些结丹修士走在一起,而彦煊则是跟在最后面。
“劳诸位久等了。”
这一行人走到那正红色的毡毯边上就止住了脚步,李赟一人向前走到正中的位置抱着拳向在场黑压压的一片人行礼。
“在下栖霞山李赟,今日是我栖霞山钟瑶仙子开山门收长徒的大礼,诸位师兄师弟,诸位五灵同修,多谢各位拨冗莅临,共襄此举,在下不胜感谢!”
说着,李赟对着在场所有人团团一礼,因为李赟的身份在栖霞山尊贵无比,因此他行礼时在场所有修士纷纷起身还礼,不论是那些离得近、有座位的结丹修士还是侍立在侧的筑基修士无不如此,数量更多、站在外围的炼气弟子见了这个阵仗更是随之行礼。
行礼之后,李赟连连的示意那些结丹修士入座,又说了一番客套话表示了感激之意后才继续说道:
“今日是个吉日,钟瑶仙子开山门收长徒,诸位师兄师弟都为人师,自然知道我等结丹修士收徒,所为的可不仅仅只是让自己一脉所学有个传承,更不是为了施私恩于某人,让其对自己感恩戴德从此随侍在侧,以效犬马。所谓师者,仅以我五灵而言,乃是承先贤遗泽,继先贤遗训,秉宗门之理,持宗门之义!上不负列位祖师垂顾之意,中不负自己平生所学,下又能于万千人中慧眼识英、择其优者而教之,此举可使先贤颔首,使宗门存续,使英才脱颖而出,正如大江大河,不捐细流,不弃泉涌,沉沙淘漉,水波扬清,千里万里,终成滔滔之势!由此观之,这传道授徒,善莫大焉!”
李赟的话说完,在那些就坐的结丹修士中忽然一个大嗓门就响了起来,正是陆平川的师父,康釜前辈,就听他中气十足的赞道:
“对,李兄说得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康釜这一带头,礼,一时间气氛热烈起来。
只有陆平川看清了自己的师父是与汤伯年坐在一起的,便笑着对身边几个同伴说道:
“嘿嘿,我都听不明白那老头说得是什么,我师父也不见得能听懂,八成是汤妹子的六爷爷给他讲明白了,他才知道那些话的意思,嘿嘿……”
李赟没想到自己一番话能得到在场众人如此的认可,还有不少人起身向他行礼致谢,于是站在那里还礼不迭,然后待众人安静下来后才开口又说道:
“在下不才,忝居栖霞山主事长老,今日又逢栖霞山结丹修士首开山门、收纳长徒的大礼,值此之时,胜友如云,在下喜不自胜,且今日收徒的钟瑶仙子,正是在下与娄剀娄长老的小师妹,我三人乃同门师兄弟,遥想当年师父门下弟子何止我三人,十数位师兄弟济济一堂,彼此之间,互相提携,亲如手足,闲暇偶聚,饮酒欢语,谈笑晏晏,一如昨日,可惜,如今只余我三人而已……令人不胜唏嘘!”
李赟的话说到这里勾起了在场至少是这些结丹修士的情怀,筑基难而结丹更难,在场近两百的结丹修士当年也都是从炼气弟子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大部分人都是有师兄师弟的,可如今再看,漫长无比的岁月消磨之后,原本亲如手足的师兄弟大部分都不见了,原本一张张亲热的笑脸也只能在存在于记忆之中,怎能不令人感慨万千呢,一时间随着李赟的说话,结丹修士俱是面色黯然,点头不语。
李赟醒悟,知道今日这是大喜之日,可不是伤怀之时,马上便又说道:
“且喜我这师妹一向尊师重道,修行刻苦,天道酬勤,才有今日,她收徒亦是我与娄师弟二人收徒,她的喜事便是栖霞山的喜事,今日高朋满座,在下感激不已,来,师妹……”
说着李赟以手相迎,将一身盛装的钟瑶仙子请了上来。
今日的钟瑶仙子一身的盛装,头上戴着六尾金凤冠,金丝络镶宝石的步摇垂下来轻轻的在脸侧晃动,映衬着她别样的端庄秀丽,全身火红织锦裙裳,裙裾襟带俱饰金边,身上还有一件暗红的掐金披帛,上面以金丝纹绣神鸟的图案,显得既精致又尊贵,听了李赟的话,钟瑶仙子莲步轻移走上前去,先对着自己的大师兄一礼,然后听李赟继续说道:
“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收徒授徒,上下承继,嗯,你先给梧桐殿内供奉的历代栖霞山祖师行礼,栖霞山一脉自此又多了一个传薪火之人,此等大事必要告慰历代先贤之灵……”
这就是栖霞山首开山门收徒的礼仪第一步,钟瑶听罢,整衣冠对着殿内大礼参拜,同时李赟在一旁虽未行大礼,但也对着殿内恭谨行礼。
行完礼,钟瑶仙子起身,李赟又说道:
“今日大礼,五灵宗众多同修云集于此为你庆贺,如此盛情,你作一礼以谢诸位。”
可不能再行大礼,不过也是恭谨的对着众人一礼,r/>
李赟又看向了汤伯年的座位,说道:
“师妹,你能得遇佳徒,仰赖水云谷碧波潭汤伯年汤长老的举荐,饮水思源,来,谢过汤长老……”
(关于汤伯年向钟瑶举荐彦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