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礼“丁先生到了。”
“哦,”温良霍得一下就站起身来“快,快请。”
“是。”
“慢着,回头守在外面,不要让人打搅我。”
“是。”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模样的男子,相貌很是普通甚至有些邋遢,身量并不高大,肤色略暗,发髻松散,发簪歪斜,皮肤略显松弛的脸上还有稀疏的胡须,一套皱巴巴的袍子松垮垮的罩在身上,进来之后便漠然的看着温良,随着燕惊掩门出去,这个男子的眼神才骤然间明亮起来,他盯着温良,谨慎的略一行礼,说道:
“在下丁言,这位温先生,是你写信将在下邀来的吧?”
温良也在上上下下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男子,脸上还有几分不可置信般的惊色,听对方如此说,他先冷笑了一下,说道:
“丁言,哼哼,闫丁,这个小把戏又能骗的过谁呢?”
那中年男子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温先生在说什么,在下可听不懂!”
“够了!在我面前你还要装神弄鬼吗?见了长辈难道你就这么站着一点礼数都没有吗?”
这话有些滑稽,要知道温良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只是个白了头的年轻人而已,但说话却如此的老气横秋,偏偏对面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做他的父亲都绰绰有余。
“呵呵,”那中年男子嘲弄般的一笑“想受我的礼,你要先自证身份……”
温良皱着眉头随手就将一块玉佩抛了过去。
那中年男子伸手接过,仔细的端详着,看了一阵才说道:
“嗯,也是好久没见这东西了。”
说罢,中年男子也取出一物与那块玉佩一起都抛给了温良。
温良接住,那人抛过来的也是一面形制相似的玉佩,盯着上面的刀工纹饰,温良还发出了一声喟叹来,点了点头就要将那中年男子的玉佩归还过去,不了那中年男子却开口冷冷的说道:
“留着吧,这东西我早就不想要了,不过就算是还回去也该是当着一个索家中有身份的人物的面再换,否则就算是自己摔碎了也没多少意思,正好,在这里遇见了七叔,将这玉佩还给你,也就算还给索家了,从此便再也别将我视作索家的人,你将我找来做事可不要以为我还能顾念旧日之情,若不是你开出的条件诱人,我才懒得理会呢!”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被左佑心心念念的记挂着的闫丁,就是因为他,左佑才赖在瑞轩镇上不肯离去,吵嚷着要与钱潮等人一起对付温良,而此人的头颅……哦不……该说是此人身上的某件信物,在修行界里能换取一笔绝对天价的酬劳,左佑正是将这笔酬劳看在了眼里才如此,不过就算左佑在修行界里耳目灵通,就算他能打听出来闫丁也被温良所邀,但他却没有打听出来,这个闫丁竟然是索家的人,而且还将温良称为“七叔”!
“索家……哼哼……哪里还有什么索家,”温良冷冷一笑,随手就将那枚玉佩放在了身边的石桌上“这么说来,当年之事依然让你耿耿于怀了?”
“耿耿于怀?哈,何至于此呢!”闫丁冷冷一笑“当年我父就是死在你们的手上,若不是我们母子逃的快,只怕在索家就遭了你们的毒手,你们又担心我日后报复,竟然派人直接将闫家给灭了,就是因为你们,我才不得不作了散修,从此浪迹天下,吃尽了苦头,你说说看,我凭什么会将过去的那些事情都忘了呢?我父死的时候我就恨死了你们,巴不得你们个个不得好死,从那时起我就改了母姓,可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要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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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根,竟然将闫家上下杀了个干净,嗯,我母亲也是死在那一次,那时我就发下诅咒,有一日索家必然也同闫家一样,伏尸满门,血流成河……哈哈!没想到天遂人愿,才多少年呐,索家就跟闫家一样,上下几百口都死在了五灵宗的手里,哈哈……活该……哈哈……痛快!”
温良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怒恨之态,他盯着眼前这个犹自大笑不止的中年男子,冷冷的说道:
“哼!杀你父亲,也是迫不得已,当年若不是你父亲因为家主之事搅风搅雨,搅得索家之事几乎人尽皆知,索家哪里能有那样的下场!索家能有今日,至少有一半是因为他,只能说他是死有余辜!灭闫家嘛,则完全是因为你,既然逃了一命,你为何不知收敛,还到处放狂言、说大话,闫家满门皆是受你所累!”
闫丁止住了笑,面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盯着温良片刻,忽又一笑,说道:
“这么说来,我父亲的仇他已经自己报了,那就省得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不安了,至于闫家的事嘛,咱们慢慢算,我且问你,你信中所说,可是真的吗?”
“你若不信,为何又来此呢?”
“不死心呐,万一是真的呢?当初在索家,你就一直在研究那些东西,你那个院子,没人愿意进去,每天都有死人被抬出去,后来听说是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