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伴的还有两声似乎共鸣在一起的剑鸣声!
所有漆黑的人影同时齐齐的停止了动作,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看姿态该是都在怔怔的盯着李简手中的剑!
然后就在一阵山风的轻柔吹拂之下,风过烟消,那团团漆黑的人影竟然都被吹散了!
林中枝叶发出的金铁嗡鸣也同时消失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自踏入这剑冢山之后的那种萦绕不散的重重压力与层层杀机,那种挥之不散又查不明来源的心惊肉跳也一齐消散,剑冢山这里的剑意剑气还在,但似乎对他们的敌意和杀机竟然在瞬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李简如同虚脱一般就要倒下,此时他手中的青竹灵剑又恢复成了碧绿的竹枝,幸亏有这青竹枝的支撑,否则李简就真的倒下了,在那些人影被吹散的时候,李简便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但明明没有动手,不知为何他现在只觉得全身如同大战一场之后的虚脱,全身没有半分气力。
“李兄!”彦煊与汤萍疾步上前来搀扶他。
钱潮面色犹有些苍白,他仰头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剑木林的枝叶,愣愣的不知该作何想。
“乖乖呀,”陆平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活了这么大……今天总算是见到鬼了!”
见李简实在乏力,彦煊与汤萍便扶着他坐在了林边,彦煊抓着他的手腕勘察他体内的情形,汤萍则心有余悸的问道:
“李兄,那些……是什么?”
“不是鬼……是……”李简听了刚才陆平川的话,有些喘息的说道“剑傀!”
……
剑傀究竟是何物,并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五灵宗也好,木秀峰也罢,对剑冢山的剑傀都是一种存而不论的态度,毕竟解释剑傀就要说明当年那件让五灵宗受了重创的大事件。而放眼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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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洲,除了五灵宗的剑冢山,似乎再没哪里有过关于剑傀出现的说法。
冷月仙子在后来给李简说过一些,这个说法也是木秀峰的剑修长老们私底下所公认的,那就是剑修入魔后又死于彻底疯魔的状态之中,其魂魄是得不到解脱的,无尽的悔恨会永远的伴随着他,魂魄受到魔境的污染,死前又痛悔不已,狂乱与悔意纠葛,魔心与剑心纠缠,因此才造就了这天下别处都没有的剑傀,据说在剑冢山那次大战之后,木秀峰的剑修来此祭奠时就发现了剑傀,众多剑修以为是这里招惹了什么难缠的妖物,便擎出随身的法宝长剑准备将其驱赶,但剑光一现之时,那些剑傀便遁走了,如此反复之后人们才发现了这剑傀的特点……只要是身为剑修,便能惊退那些剑傀。
后来人们便明白那根本就不是惊退,而是剑傀残存着对于木秀峰的悔恨和愧疚所致!
李简歇息之后,五个人再过这剑木林时感觉便完全不同了,林中依然是剑气森然,但之前那种令人绝望的恐惧再也不见。看着经过的一棵棵合抱之粗的剑蜕灵木,感受着林中的沛然剑气,让这五个人在惊奇之余甚至有了一种身在木秀峰中的感觉。
剑木林的尽头处有一个高大的石冢,石冢之前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只有一个大大的“悔”字,想来这就是当初那些染尘派长老们的合葬之处了。
李简到底是木秀峰弟子,这里埋葬的长老不管曾经对五灵宗造成过何等的伤害,都非出自本心,墓碑上的一个“悔”字便足以说明。石冢之前,李简整理自己的仪容,然后肃容拜倒,他所拜的既是这里埋葬的长老又是木秀峰能绵延至今的一脉传承。
接下来五个人便找到了洗剑池。
石壁上的一个岩洞,并不深,接着洞外的光辉,洞内情形清晰可见。
那是不大的一个池子,但却很深,池子中满是清水,池子上方一块倒悬而下的石钟乳,每过一段时间便有一滴清水滴入引得池中一阵涟漪。
“这里面……好多的剑!”陆平川忽然说道,他正探着脑袋往那池子中望。
果然,几个人都凑过去看,就在池子的底部,清水之中一把把寒光四溢的长剑就散落在那里,有的已经折断成为残剑,有的则依然完整,光华灿然。
看罢,李简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能……都是当年那些前辈们所用的剑吧,洗剑池,只有洗才能干净,才能去除罪孽,这大概就是这池子得名的原因吧。”
顿了顿,李简又说道:
“刚才与那些剑傀对峙,我好像若有所悟,嗯,咱们能不能在这里待一阵,我想在那剑木林中参悟一番,或许会有所得,如何?”
“当然。”
李简在那石钟乳下以滴下的灵泉水沐浴了自己的一对青竹枝,然后就出了那个岩洞,他现在剑木林中缓步绕遍了每一棵大树,仰头观瞻之时在树干上或是拍击或是轻抚,或是怔怔出神或是闭目感受,好一阵之后他才在一丛修挺直俊的灵竹之下盘膝而坐,将自己刚刚沐浴过灵泉水的两根青竹枝都置于自己的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