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靠近自己手的一个竹节上还有一片翠绿欲滴的小小竹叶,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那片叶子,李简才抬起头来看着对面,说道:
“我说谢你,乃是发自真心,若不是你,我也无法跨过这一步……”
萧逸依然不明所以,但他很快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根翠绿的竹杖在李简的手中开始微微的闪光,通体圆润的竹杖散发着油绿的光,然后光芒由翠绿一下子竟成了白炽无比的剑光,他惊讶无比的看到此时在那个小剑修的手中所握持的便不再是那根竹枝了,正是一把寒芒锋锐,白光耀目的利剑!
李简故意在萧逸面前让他看清楚了青竹灵剑的演化过程,然后才盯着萧逸说道:
“现在,该我了……”
……
刑让与他身后许多的散修一样,都迷失在了汤萍这强大的幻术之中,所不同的是,那些散修都在混乱的互相厮杀,而他则一直面容呆滞的在空中僵立不动!
刑让的手段自然是那些散修们所不能比的,但他也被汤萍的幻术所困,就是因为当汤萍开始施展幻术的时候,他是离得最近的一个,依着汤萍的想法,是希望温良能来这里对自己下手的,若是如此的话,或许这次的事情也就结束了,但是……困住了刑让也不错。
……
成器堂这几十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的,若是钱潮能亲眼看到刑让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些一定会这么认为。
幻境中的刑让完全沉浸在对过往的追忆之中,他正心不在焉的在成器堂炼器,目光却时不时的就向内堂的大门瞟一眼,像是在等什么人又或者什么消息一样。等了一阵,也许是等了好久,总之他终于心情忐忑的等到了,一个身影从内堂中出来,然后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后就走了出去,刑让连忙起身跟上去。
就在成器堂外面墙边的一片林木中,那位内堂的师兄有些歉意的对他说道:
“刑师弟,这次剑甲考校嘛,你呈上来的一剑一甲……嗯……并没有让所有的师兄们都认可……”
眼看着刑让脸上那遮掩不住的失望与难过,哪位内堂的师兄马上又说道:
“不过呢,你也不用气馁,诸位师兄们也都说了,你的剑甲虽然还不够入内堂的资格,但在现在成器堂的那些师弟当中也算是顶尖的了,一次不过也无所谓,毕竟你现在刚刚炼气三层的修为,来得及,还有的是时间,再好好的打磨打磨自己的炼器术,在下相信你下一次一定能通过的。”
那位师兄走后,刑让也无精打采的回到了成器堂,他的动向吸引了许多人,而他此时的脸色似乎也证实了什么,这时便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怎么样,刑师弟,看来你要成为内堂弟子了,哈……”
“你这家伙,怎么就爱在一边说风凉话,就算刑师弟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进入内堂,可人家炼制的灵器不知道比你的强多少呢!”
“哼,我知道我不是学炼器的料,更不可能进入内堂,可惜呀……有人现在还不知道呢!”
“你……”
众说纷纭之中,刑让逃一样的离开了成器堂,进入了一片模糊之中,似乎是过了很多年,待那阵模糊消失,他发现自己又在成器堂,站在内堂入口的台阶上,身边还是那位内堂的师兄,此时那位师兄显得很是高兴,正将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对着
“刑师弟修行一向勤奋刻苦,尤其是在炼器术上更有天赋,加上败而不馁,这些年来一直更加的用功不辍,如今他已经通过了内堂的剑甲考校,现在嘛,他就是成器堂内堂弟子了,炼器六层就能进入内堂,实在难得更实属罕见,但凡能在炼器时就入内堂的,无不是都有一番成就,在此我们恭喜刑师弟了,尔等身为是刑师弟的师兄弟,一定要以刑师弟为楷模,既要钻研炼器术,只有孜孜不倦才能有所成就……”
刑让站在那里只觉得风光无限,心中畅快无比,终于得偿夙愿了,他沉浸在莫大的成就感之中,同时还兴奋的向下看过去,众多的人都在抬着脸看他,这其中有羡慕的,有为他高兴的,有叫好的,当然也有妒嫉的,个个面色不同,就连那些曾经讥讽过他自不量力的,如今在他的成就面前也都有些无地自容,在刑让看过来时躲闪着他的目光。
此时的刑让志得意满,似乎再无他求,毕竟他终于成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内堂弟子,腰间也终于挂上了那面证明自己内堂弟子身份的小牌子,他对那面小牌子早就不知道艳羡了多久,如今终于也得到了一枚。
想到这里时,刑让的手还忍不住的在自己的袍子下摆处摸索了一下,想着再次体验一下那小牌子的圆润与坚硬,但是……明明是内堂师兄亲自给自己挂在腰间的,明明是连走路时都能碰到自己手边的,怎么此时……反而不见了呢!
大惊之下,刑让低头一阵摸索寻找。他一把就捉起系着师门玉佩的丝绦细细的寻找,果然不在……那根丝绦被人用刀割断了,上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哈哈!”弟子,他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