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又将那洞口封死了。
黑暗中走过来的人正是温良,但他如今的情形却让闫丁看了大吃一惊!
首先是温良步履,略带蹒跚,呈现出一种病弱的老态,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然后是他的衣袍,满是焦灼的痕迹,仿佛他整个人在烈火之上炙烤过许久一般,接下来是他那标志性的灰白头发,发髻早已散乱,头发披散,温良的头发就算灰白之色但至少是浓密而且梳理得整齐,可如今不但头发少了几乎一半,剩下的不但蓬松散乱隐隐的还有一股焦糊的味道。最令闫丁感到心惊的则是温良的眼睛,他天生的一张笑脸,两眼也是天生的笑眼,不论看谁似乎都是满带笑意,但如今那只右眼之内是浑浊的一片,仿佛眼白与瞳仁都被打散后搅和在了一起!
“这是……”闫丁迟疑的问道。
“败了……”温良缓步走过来,面色阴郁的在石桌前坐了下来。
“败了?”闫丁又问道,以之前温良召集的人手,在闫丁看来仅仅对付一个炼气弟子的话,哪里会有失败的道理呢?
“不错,败了,而且还败的……很彻底!”
闫丁的脸色渐渐的起了变化,他审视着温良的脸色,过了一阵再开口时,声音中也有了些冷硬: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失败,那……你答应过的事情呢……又怎么说?”
“呵呵,我的信上写得清楚,是你助我完成这里的事情后,我才能帮你达成心愿,如今我都败了,你觉得呢?”
闻言闫丁的面色彻底变冷,他起身盯着喘息中温良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来,我是白白的跑了这一趟了,哼,也罢,也不算白来,至少闫家的事你也参与了,如今你党羽尽失,成了落荒之犬,死在谁的手里不是个死,不如让我为我娘、为我舅舅一家讨回些血债吧!”
“啪”得一声,温良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将灯火几乎熄灭,就见他面色潮红、一脸怒意的对着闫丁吼道:
“你舅舅一家……蠢货!别忘了,你姓索,不姓闫!”
闫丁则针锋相对的说道:
“呵呵,就算有一天我死了,若有幸能有个坟墓的话,墓碑上写的也该是‘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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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丁之墓’,从逃离索家的那天起,我就恨透了姓索的!”
(关于闫丁与索家与温良之间的事情,前面已经交代过了,若是看官印象模糊的话,不妨参看第五卷:初鸣,第二百三十二章:布局剑冢山四)
温良无语,索家之前家势强盛之时做过的事情算得上是积重难返,到如今,索家都没了,那些就全都落在了他的头上,如今自己却被自己的子侄威胁性命,不得不说是件莫大悲哀的事情。
看着闫丁目中的杀意越来越浓,温良又说道:
“我虽然败了,但是对方只是毁掉了我的一个谋划而已,为了对付五灵宗,我还有后手,只要你能助我成事,答应你的事情便一定做到。”
“哼,少来了,你找了那么多人都成不了事,如今只有你孤家寡人一个,还想着对付五灵宗,还要拉着我一起,我才不干,跟你做事就是送死!”
“非也,非也,你帮我做的只是一小部分,事成之后在我发动起来对付五灵宗之前你就可以离开,而且还是心满意足、满载而归,如何?”
“嗯,听着挺诱人,可你不是这么大方的人呀,七叔,你不会是要打我的主意吧……又或者是故意让我去送死?嗯,还有,我现在对你信中跟我说的那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都怀疑了,与其这样,还不如……”
“哼哼……”
冷哼中,温良站起身来,惊得闫丁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他,一只藏在后背的右手上微微的闪着灵光,将这洞中石壁都映亮了一片,显然是做好了要出手的准备,温良自然注意到了这些,冷笑着继续说道:
“别慌,你七叔身受重伤,现在不是你的对手,来,你不是不相信嘛,我带你看一件东西,看过之后你就信了。”
说完,温良便转身向着山洞的最深处走去,闫丁目光闪闪,不知道该不该信,但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我曾对你说过的,这处山洞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地方,想来你在这里也搜了一遍,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哼,你藏东西一向隐秘,找不到也正常。”
“嗯,若是一般的东西,还真不怕让你看,但这件东西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命!”
温良说着,在山洞深处的一块石壁上手指灵光闪闪的划动了几下,闫丁猜测,那该是破解什么隐秘的阵法,如此看来这洞里果然藏了东西,只不过被阵法保护着,果然,随着温良的动作,在他们身后一处便传来了碎石轻轻掉落的声音,温良便又向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山洞之中出现了一个密室,而且里面还有光亮透出来。
站在密室的门前,温良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