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早晨突然间有大批的五灵精锐弟子从外面返回,长长的一队人看上去似乎倾巢出动一般数量不少,最惹眼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拎着一个或两个昏死过去的家伙,那些人一看就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斗,一个个披头散发,被捆缚的结结实实,狼狈不堪。看衣着,看面貌,那些被擒住的家伙都不似五灵弟子,难道这是又有什么人混进来作乱了吗?就在人们的猜测中,五灵精锐弟子们拎着手里的人在人前招摇而过,留下身后一阵阵的议论。
消息很快就在宗内以极快的速度散播了出去,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围拢过去观看。
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在了眼里,其中就有前面说到过的章益,他看着那些五灵精锐弟子拎着俘虏路过时就明白,被擒住的那些人一定与景桀有关,一定是景桀事情败露了,参与的人也都被拿住了,下一步就该景桀受惩罚了,不知道他的长辈能不能让他脱身,想到这里章益又庆幸他之前忍住了,没有参与进去,否则的话他也会跟着倒霉。
当然在那些被捉住的俘虏之中并没能看见景桀,这也正常,景桀是什么身份,顾及到他长辈的情面必然不会这么招摇的让他在人前出丑,想必或是早就被带回来或是被悄悄的带回来了,如今正不知被囚在什么地方接受盘问呢,他的长辈此时也该收到了消息吧,说不定正在想办法将他救出来呢。
章益想到这里便转身而去,景桀失败了,下一步要对付钱潮的就换成了他,而且他还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但看着那些被捉住的人,章益又在想着一定要有个稳妥的办法才好,既能将钱潮除掉,又能在事后不让自己被人察觉,而且还要在钱潮打开寒水池再进入其中之前……时间紧迫!
……
石阙也听到了消息跑去看热闹,他亲眼目睹了那些五灵弟子带着被捉住的人趾高气昂的从人前经过,他正前后的看时猛然间在其中认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田颢,一个是田倾,来到五灵宗的田家子弟在服饰上也有别于五灵弟子,依旧是田家的一身打扮,所以石阙才能一眼认出来,其中田颢的变化不大,他并未昏死过去被人拎着,看上去发髻散乱,面如死灰,全身也没有被绳索捆缚住,但是……田颢双手托着的那人……那是……田倾吗?
石阙看了再看最终才确认被田颢抱着返回来的正是田倾。
平时傲气无比的一张小白脸如今血痕斑斑,而且干瘪了许多,上下嘴唇以及部分脸颊上的肉都在向下塌陷进去,似乎是他满口的牙都没有了一般,而且他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被人全都割掉了,还割得很是潦草,如同被狗啃过一般,田倾应该是醒过来了,隔着眼皮还能看到他的眼球在来回的转动,但他这副样子哪里敢见人,索性继续装昏。
路过之时田颢从人群中认出了石阙,想要开口说什么,但被后面的五灵弟子推了一把就向前而去了。
……
“砰”得一声门就被撞开了。
房内的田双柚十分不满的回头怒道:
“出去!你不会敲门吗?”
“出大事了……”赶回来送信的石阙有些气喘“出大事了!”
田双柚一愣,心里隐隐的猜到了但盯着石阙她马上起身追问道:
“什么事?”
“田颢,田倾,都被捉了,刚刚被带过去,田倾的样子还十分惨……”
“究竟怎么回事,你快细说!”
石阙将刚才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田双柚马上问道:
“那田度呢?你有没有看到他?”
“没有,我一直看着,只有他们两个,没看到田公子。”
果然!
田双柚心中雪亮。
果然如此,翘首以待的一天终于到来了,钱潮那小子得手了,田颢与田倾都被捉了,那田度一定逃不掉,或许是因为与那个景桀有关,当然也与田家有关,所以才没让他在人前露面吧。
想到这里,田双柚轻轻的回身又坐了回去,抬头看向石阙问道:
“你知道这几日田度去做什么了吗?”
“我哪里知道,他神神秘秘的,做事从来不带上我,而且还刻意的避开我,更不可能告诉我了,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田双柚点头,又说道:
“还能怎么办,我那乖侄子一定是做什么事情失败了,说不定正在被人家用尽手段审问呢,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等……等什么?”
“当然
是等五灵宗的人来捉我们了,他犯了事就是田家犯了事,我姓田,而你也是从田家一起来这里的,至少算半个田家人,因此咱们两个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一定会被他拖累的,唉,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可能就要受一阵子囹圄之苦了。”
“什么?”
“行了,去吧,去准备一下,很快五灵宗的人就会来。”
石阙走后,田双柚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