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里,田家之内被田疆和田度这对父子压制的人物就该活跃起来了,就算将来有一天田度被放回去,至少在修为上田度就无法再与旁人争锋,田家的后辈之中一定有能被利用的,当然不是收买拉拢他们,只要确定什么人能成为田双柚的对手,那就暗中助他们行事,这当然不能让他们察觉,因此做的要隐秘,让他们在田家之内渐渐的地位提升、羽翼丰满就够了,这样一来,田双柚就多了许多的对手,田家子弟多,其中总该有出色的人物,等田双柚势单力孤或者难以支撑的时候,她找过咱们一次就能再找咱们第二次,明白了?”
钱潮和李简点头,他们二人已经明白宗门在田家一定安插有暗桩。
而陆平川则勉强听明白了,说道:
“这么麻烦。”
彦煊则皱眉说道:
“这个办法也太……唉……阴险了一点。”
汤萍则说道:
“田家绝对算得上是大势力,咱们宗门更是,大势力之间的争斗都是如此的。”
陆平川又想起来一个人,问道:
“对了,捉住的那个叫金璋的小子是如何处置的?总不能也放过他吧?”
“狮子林将他们的二号二人派了过来,好像名字是郭庶,就是来与咱们五灵宗商谈金璋的事情,听我六爷爷说狮子林因为金璋的所作所为而震怒不已,几乎要放弃他,任由咱们五灵宗处置,不过金璋的那些长辈们不愿意,大出血一般的要将金璋救回去,现在正在谈,不知道狮子林那边会为了金璋付出什么代价。”
……
田家一行人是在几日之后的一个早上离开的五灵宗,因为汤萍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便鼓动着几个伙伴一起去看。
田度,田颢,田倾,田双柚,石阙,这是之前田家送来的几个人,这些人本来在五灵宗内交游并不广,人们只知道他们是田家人而已,来的时候除了田双柚挑战钱潮的那次引人注意之外,后面这些人就一直静悄悄的没什么声息,当然并不是他们什么都没做,而是他们所有的活动都是私下里悄悄进行,因此并不引人注意,时间长了人们也就再不注意他们,因此他们这次从五灵宗离开同样也没引起什么注意。
天色很早,此时天水湖畔的弟子并不是很多,钱潮五个人还在上一次看田疆进入五灵宗的那个地方等待,等了一阵后就见从议事堂的方向走过来几个人,在前面的是田疆还有几个议事堂出来送行的长老,此时看田疆与那几个长老一起依然是有说有笑谈的十分热闹,钱潮暗道这个人好城府,在他眼中,田疆丝毫没有因为儿子被囚禁在五灵宗所应该表现出来愤恨不满或者是压抑不平,他面上的神情极为的自然,在码头上与那几个来送他的议事堂长老道别之时似乎还颇有几分不舍的意思。
跟在田疆身后的是四个年轻人,田度自然不在其中,只有田颢,田倾,田双柚还有石阙。
田双柚依旧一身黄裙默不出声的跟在田疆的身后,她的旁边是石阙,这二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田度出事之后,田双柚与石阙果然被五灵宗的人带走,虽非囚禁,但看管的也颇为严格,算是软禁起来,今日算是得了自由。
田颢的气色很不好,他虽未受伤,但被捉住后就来回来去的审了好久,被幻术审问是很耗心神的,因此他显得垂头丧气兼无精打采;
最狼狈的则是田倾,那天夜里他最倒霉,不幸落在了马琥的手中,马琥担心他会吞毒自杀,担心他可能在牙齿或是头发甚至耳朵中藏毒,因此下手掰掉了他满口的牙齿,还让人割掉了他的头发,现在田倾的头上戴了一个襆头遮掩,走路时也始终低着头跟在最后面,看不清面色神情,但从他的步履姿态就能看出一副幅晦气十足的样子来。
看到田倾的样子时,陆平川还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直夸马琥会办事。
在那小码头上,田疆笑容满面的带着几个年轻人对前来送行的议事堂长老行礼,然后就上了船。
而就在那小码头上,趁着田疆与五灵宗的长老说话时,田双柚的目光来回的扫视着眼前五灵宗的景象,对她而言,这段五灵宗的经历必将是一段难得的记忆,她看来看去似乎是要将这一切牢牢记在心里一般,忽然,她无意间看到了站在不太远处正注目观瞧的钱潮五个人,还与钱潮对视了一眼,微微一愣之后,田双柚便迈步登船了。
就在他们的小船晃悠悠的离开了小码头后,船上的田双柚在田疆的身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站在船头的田疆忽然间向岸边钱潮这里回头……
也就在同时,钱潮立时就有了感应,湖面上两道冰冷无比的目光直直的戳过来,就如两杆锋锐的长矛刺在他的脸上,钱潮与田疆的修为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被田疆这冷不丁饱含怒意杀机的目光逼视下骇得心头剧震,如同在悬崖边上一脚踏空了一般,身形顿时摇晃起来向后就要倒下!
李简反应最快,伸手在钱潮后背上一扶才让他站稳了。
然后田疆才转回头去,随着小船一起渐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