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虽然景桀与宗飨交情并不深,宗飨心中并没有为友人报仇的念头,但景桀与他却是同类,在过去宗飨总觉得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在五灵宗是绝对安全的,不管他们做什么,可如今不一样了,那五个家伙居然能让宗门下狠手严惩景桀,这让宗飨在兔死狐悲的同时也有了一种危机感,他过去做的恶事不多,但手上也不是干净的,谁知道那五个家伙有一天会不会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呢?
想着这些的同时,宗飨一直盯着那五个人,然后就见那五个人中个头最大的那个壮汉猛然回头怒瞪过来,猝不及防之下宗飨竟然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旋即才有些愤怒的抬头又看过去,但那个壮汉一样的家伙已经回过头去了。
很快该来的就都到齐了,围绕着这擂台也黑压压的坐满了人,主持这次百年奉纳的是五灵宗议事堂的一位夏侯长老,他站在那个擂台上随意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宣布比试开始。
百年奉纳的比试可以说是乏善可陈,甚至有些枯燥无味。
登台的其余三宗弟子都是纨绔,这些人的手段能好看到哪里去呢,偏偏有一大半以上都要放走,五灵宗留下的人并不多,所以登台比试的五灵精锐弟子一个个的都憋着气,上去几个照面就自己主动往对方的法术或是灵器上撞,然后再佯装不敌落下擂台来,胜了的在擂台上惊喜莫名,还以为自己真的有多厉害的手段,一脸的惊喜和得意,而败了的则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回去坐下。
当然,那些被五灵宗留下的纨绔表现的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里要说一下,这三宗的纨绔中什么人留下,什么人返回,他们自己提前是不知道的,所以当那些要留下来的纨绔被连续两次击败或是两次被打落擂台后,有些人失魂落魄,有些人呆若木鸡,也有些人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甚至还跑向带自己过来的长老抱着腿就开始哀求,一度场面有些混乱。
这其中,狮子林的姜琢璞和孟彩楼的贺驷奴都登过台了,因为提前的商议,这二人都会回去,因此在擂台上真真假假的比了一阵就赢了两场,然后才入大难得脱一般的下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将这二人的胆子都吓破了,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正经。
接下来登台的是娄青药。
这个秀丽婉约的女子登上擂台后,看了看要与自己交手的五灵弟子,对方已经向她施礼了,接下来就该动手,那位五灵弟子也做好了假装失败的准备。
但娄青药却并不愿离开,登台之前她心中就有巨大的矛盾,如今站在擂台上,她心中在作着斗争,究竟是抗命留在五灵继续争夺青鸾还是听命返回去放弃这次不会再有的机会?这两个想法在她的头脑中斗来斗去,她则站在台上呆呆的不动,台下众人见她如此也好奇起来,议论声四起,而对面作为对手的五灵弟子已经好奇的看着她一阵了,嘴唇翕张似乎在说什么,最终娄青药听到那人说的是“娄姑娘,请赐教”,娄青药此时心里的主意打定了,她不再理会面前的对手,而是把身形向那些长老们观看比试的地方一扭,再郑重行了一礼,接着大声说道:
“青药自幼所修乃是御控灵兽之术,来到五灵宗之后因为技痒已经先后与五灵宗御灵派的两位炼气高手比试过,第一位是丘化壑长老的弟子上官泓,晚辈败了,第二位则是姑获仙子的弟子汤萍,晚辈也败了,连败两次,均有人见证,纵然能胜了眼前这位师兄也一定要留在五灵宗的,所以,这一场不必也罢。”
宗飨的脸顿时潮红起来,他大喜!在他看来娄青药如此,是为了他,这让他心房乱撞有一种暖风之下万物竞发的冲动,娄青药的话刚说完,他就霍然起身,大声说道:
“不错,娄姑娘确实与那两人比试过,都败了,晚辈当时就在场见证。”
娄青药松了一口气,然后向自己的对手轻轻一礼,居然直接就走下台去了。
这下议论声顿时嗡然而起!
不仅台下众多的外宗弟子不解,干嘛放着能回去的机会不要,一定要留在五灵呢?
而观看比试的那些长老们也没有料到还会发生这样的变故,狐疑加不解的互相问询议论起来。
尤其那位带着众多弟子赶来五灵宗的狮子林长老,一张脸一下子就成了猪肝色,心中叫苦不迭,怎么这次的百年奉纳总出意外呢,先是金璋,现在又是这个娄青药,盯着走下台的娄青药,他与旁边的五灵弟子强作镇定的说了几句就匆匆的过去询问。
而汤萍五个人自然也吃了一惊。
汤萍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这娄青药看来是铁了心要留在五灵宗与她争抢青鸾。
“果然啊!”钱潮摇着头说道。
“哼,我说什么来着,这婆娘就欠一顿好打,汤妹子上次下手还是太轻!”陆平川说道。
“咱们这里也不是她想留就能留下的吧?”彦煊说道。
众人议论了好一阵,娄青药在这院落的一角与那位狮子林的长老争论了好一阵,而宗飨也被诸多的五灵长老唤过去好一顿盘问,然后就是汤萍被叫过去盘问,甚至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