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兄的伤势很重,这次至少要在宗内静养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如初。”
也不知这二人是因为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而心情激荡还是如彦煊所说他们伤势过重,清醒片刻之后很快这二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如同再次陷入昏迷一般。
今日汤萍见到钱潮的时候就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劲,直到商介与张函二人醒来后汤萍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虽然钱潮的表现很正常,但汤萍发现钱潮若有若无的总有一些困惑,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定然是钱潮对什么先洲遗民的说法有些忌惮,崇灵血修是中洲六宗的共敌,从这次的事情又能得出崇灵血修与先洲遗民似乎有不小的关系,若真如公羊黼所言,钱潮真的是什么先洲遗民,那宗门会如何对他,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想必对自己身份的怀疑才是钱潮困惑的根源所在。
于是汤萍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商介与张函,看向钱潮问道:
“钱小子,当时公羊黼怀疑你是先洲遗民的时候,这两位师兄……”
“就在旁边,困在阵中……”
汤萍马上就明白公羊黼的话商介与张函二人一定听到了,于是她继续问道:
“钱小子,你是不是怀疑你自己与先洲遗民有什么关联吗?”
钱潮叹了口气,暗道心事还是被汤萍看破了,对于自己的钱家,钱潮只知道是官宦世家,但在发迹之前是做什么的或者说是钱家的那些远祖们是什么来历钱潮就不知道了,公羊黼言之凿凿的将他认定为是先洲遗民,虽然钱潮对先洲遗民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这次出去有两件事对他触动很大,一个就是公羊黼的手段,这让他对符文之学的认识更加深了一层;另一个就是公羊黼所说的先洲遗民,自从返回宗门后他心里就一直嘀咕,如今被汤萍看破,便说道:
“我……不可能是先洲遗民,但当时他的眼睛就如我的青眼术一样闪着光,而且他自称是先洲之人,除他之外,唯一一个眼睛能如此的就是庄先生,这……很让人困惑……”
钱潮是在向汤萍说出他早就怀疑庄先生并非中洲修士。
汤萍点点头,其余几个同伴没料到还有这个问题,一时间都愣住了。
思索之后,汤萍才郑重的对钱潮说道:
“寒水池那里布阵作饵,议事堂是知道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总该向那些长老们去说一声,钱小子,不管是什么事情,你绝对可以相信我六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