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分离之痛!若不是任娓量小善妒,孙家又怎会有这样悲惨的下场?晚辈对章氏,对任娓,只有恨!虽然不知道前辈图谋的到底是什么,但是……”
说到这里,章益决然的盯着那位修士,抬手就将一根食指送入口中,然乎用力一咬顿时血就流了出来,让那修士一惊,然后章益就以那根血手指在额头一抹,然后郑重说道:
“晚辈在此立下血誓,只要前辈能为晚辈的母亲找回公道,杀了那任娓,晚辈为前辈纵然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说完章益就以头抢地,“砰砰”的响个不停,那位修士开始还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他醒悟过来伸手将章益止住时,章益的额头上几乎皮肉外翻,那位修士看了看章益的额头上的伤叹了口气,但开口的问话却让章益心中一喜:
“你是何时察觉老夫接近你是有用心的?”
“我母被害,全家人被杀,遭逢这样的变故,晚辈的心智就如开窍了一般……”
那修士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
“嗯,你果真要任娓死?”
“晚辈已经发下誓言。”
“假若……你母亲一家人的死与任娓无关呢……”
“我母亲全家遇害,本来她就嫌疑最大,就算不是她,但任娓表现的十分幸灾乐祸,仅凭这一点,她也该死……!”
听到这里,那位修士沉吟了一阵子,同时也在盯着章益,最后说道:
“……好吧,你想办的事,老夫并非不能做到,但这件事并非一朝一夕,而是要等时机,嗯,从今日起,你就不要再来这里,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你大概就能听到任娓的死讯,这期间你不得表现得异常,以前什么样子,日后还要什么样子,这样才不会让人生疑,这些你自然该懂。任娓死后自然会有一场风波,等风平浪静之后再来找我,到时候你就知道老夫要你做什么了,你猜的不错,老夫对你的确有所图谋,但老夫的图谋并非章氏,更不用你粉身碎骨。”
闻言章益拜谢。
后面的日子里,章益果然表现的如同先前一样,只要章九铭在洞府,章益就会去纠缠一阵,缠着章九铭问何时才能将杀害他母亲的凶手捉住,弄得章九铭烦不胜烦,也不能说章九铭什么都没有做,他的确是派了几批人出去调查,甚至还借着外出的机会亲自追查过,但无论如何都已经晚了,这件事早成了难解的悬案,就是不知道章九铭在面对孙家的残垣断壁的时候是不是还能想起那位孙姑娘的倩影。
一晃过了好几个月,某一日,冀州任家出了些事情,派人给任娓送来了书信,请她回去一次,任娓接到书信在告知章九铭后就离开五灵宗,返回冀州。
就在任娓返回的路上她就遇到了劫杀。
那次对任娓下手的不止一人而是多人,个个修为高深手段狠辣,而且他们十分胆大,动手的地方几乎就在离任家不远之处,那些人先是隐藏身形埋伏,在任娓路过时闪电般齐齐出手,得手之后就立即远遁,再无踪迹。
任娓被杀的消息很快就由冀州任家送到了五灵宗章九铭这里,让章九铭如遭雷击一般呆愣愣的半晌不动,然后就立即离开五灵宗远赴冀州。
章益开始并不知道任娓出事的消息,他是在章九铭从冀州返回五灵宗之后才知道的,看着自己父亲失魂落魄的神色,章益心中只觉得心中有一种难言的畅快,更是有中说不出来的难过……自己的母亲被害从没见过父亲如此,如今那个女人死了他竟然如此伤心,章益从心里就为自己的母亲不值,不知道当年自己的母亲为什么看上了这个负心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很难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于是在章九铭伤心的时候便悄悄的躲了起来,免得被人看见发现自己的不妥。
同时,章益对那位修士此时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他竟然真的做到了,佩服之余,对那个修士他也有了几分的恐惧。
章益将任娓的尸身接了过来,将其安葬在了五灵宗内,虽说是名义上的母亲,但章益也要穿上素袍以表达哀思,不过那时候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情,脸色木然的任人摆布罢了,葬礼之时他想的就是这一切赶紧结束,然后他就要去找那位修士去履行自己的诺言。
事后,章九铭大费周章的追查了许久,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已经让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在针对他,先是死了个儿子,后来他又死了一个曾经与他欢好并为他生下一子的女人,而现在他名正言顺的道侣也死了,那接下来呢,会不会自己现在唯一的儿子也会在某天莫名的遭遇不测,这是不是有人在对付他?
章九铭查了许久,动用了不少的力量,奇怪的是半点蛛丝马迹也追查不出来,只知道那几个出手的人手段极为高明,一击得手立即远遁,仅此而已。章益说的不假,他的父亲是个负心薄幸的人,章九铭追查自己道侣的死因是更担心有人要加害自己,可随着时间的过去,任何的线索都没有找到,逐渐的他的心也就缓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