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彦煊开始俯下身开始为他医治,一边动手一边与汤萍说道:
“钱兄弟中了毒,这一点绝对错不了,但他究竟中的是什么毒我却不知,我让陆大哥将他身上的衣袍除去,可在他身上找不到什么被蛇虫叮咬蛰伤过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刀剑外伤,哦,他的左肩头倒是被重重的撞过,筋骨受伤不轻,可我细细的查了一遍,就连他头发里都查过,都没什么异状,口边和鼻息也没什么异味,身上连个红肿都没有,最后逼得我没办法用了一个笨法子,以银针刺破他的指头尝了尝他的血以辨毒性,阿萍,钱兄弟体内的毒很古怪,挤出来的血都是黑红色,看着就很吓人,而且毒性还不弱,吓得我赶紧吐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毒物能让他伤成这样。”
听到彦煊这样说,汤萍刚刚强行平复的内心又开始慌乱起来,问道:
“那……该怎么办……?”
“唉,解毒与医治寻常的外伤不同,若是不知道钱兄弟究竟中的什么毒,我也没有办法对症下药,阿萍,宗内肯定有比我更精通医术的长老,不如去求一位医术高明的长老来帮忙,想必他们应该有办法。”
彦煊刚说到这里时就听那个外伤严重,昏迷不醒的修士发出了一声呻吟来,一下子就将她们两个都吸引了。
伏启在彦煊药物的作用之下悠悠醒转了过来。
“这位师兄,你醒了,快告诉我们,钱潮是被什么人下的毒!”彦煊急切的问道。
门外又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陆平川与李简已经到了,听到彦煊的问话,两个人急冲冲的就跑了过来。
伏启醒来后如同失去了记忆一样迷迷糊糊的,他不知道自己在何处,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耳边好几个人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声音却显得很遥远,睁开眼睛先是一片刺目的光,让他不得不再闭上,再睁开时虽然能看到几张人脸凑过来,但模模糊糊的分不清是谁,好在彦煊给他喂下的药物都是上好的,在药力的作用之下他逐渐的认出来这几个人的身份,同时也在指引之下看清了躺在旁边床上的钱潮,就听一个大嗓门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你倒是快说呀,钱兄弟到底是被什么人算计了,快说!”
声音很大,震得伏启耳内都有些痛,但就是这一嗓子,纷乱的记忆如洪水一般涌入了他的头脑,他想起来了,自己是在返回五灵宗半路上与同伴寻了个地方过夜,没料到就在那里遇到了多年前的对头,他的同伴都死了,当时他以为自己也必死无疑,最后在昏迷前好像有人出面要阻止那家伙继续杀人……是钱潮,没错,是钱师弟赶到了那里,看来自己这条命是钱师弟救的,那么对自己出手的人是谁呢?
“是……是……魏……阁霖”
想到自己几个同伴的惨死,伏启心情激荡,挣扎之下声音微弱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之后竟然又昏迷了过去。
陆平川十分生气,骂道:
“真不中用,怎么又死过去了……”
说着陆平川就要将伏启拖起来摇晃弄醒,汤萍连忙一把就拉住了他,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谁?”
“是什么人?”
李简,彦煊还有陆平川刚才都听得不清楚,纷纷看向了汤萍,就听汤萍低沉的说道:
“是魏阁霖。”
彦煊对这个名字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很是疑惑的看向汤萍,陆平川显然同样也是如此,他还问汤萍道:
“那是什么人?”
李简则记得这个名字,在一旁寒声说道:
“血冰之术,被宗门驱逐的弟子,宗飨要找来对付我们的家伙。”
陆平川到此时才想起来这个魏阁霖究竟是什么人,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脸上出现了一股难以压抑的杀气:
“这么说来是那个姓宗还有姓章的两个崽子对钱兄弟下手了?”
他们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猜测的确是可能的,说不定就是钱潮出去被人盯上,然后半路在下手。
彦煊也想起来她是在千针松林之外听说过的这个名字,血冰之术乃是一种禁术,是水云谷碧波潭的禁术,她连忙问道:
“阿萍,血冰之术会让人中毒吗?”
汤萍摇了摇头,她也只知道那是禁术,是禁止弟子修行的,有没有毒她还真不清楚,不过……她忽然抬头说道:
“我去找我六爷爷,血冰之术有没有毒他一定知道,顺道让他找一位精通医术的前辈来救治钱潮!”
“好,那你快去!”
……
水云谷,汤伯年的洞府内。
汤伯年就如同在等着汤萍来找他一样坐在自己的洞府内吞云吐雾。
汤萍急匆匆的就闯了进去,然后立即就将钱潮受伤的事情说给他听。
“六爷爷,赶紧找人去给钱小子解毒,我彦姐不知道那是什么毒,没办法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