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寒水池出来之后的这段日子钱潮五个人要做的事情远比他们原先想象的要多,他们五个不但进入寒水池将温良捉出来,返回之后在审讯温良的过程中他们五个人也参与了,汤萍受命去利用审心术去审问温良。
这倒不是说开始负责审问的那些月映林长老们手段粗浅又或是他们偷懒,也不是说汤萍的审心术比起那些长老们更高明,而是因为以审心术去审问另一个人时,就如同进入那人的记忆中不停翻捡着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
在大苍泽的时候汤萍就曾经用审心术审过刑让,那次汤萍就从刑让那里得到了不少的东西,不过刑让与温良有着很大的差距。
温良,其实应该说是索元亥,毕竟之前也是一个结丹修士,在他远比刑让要漫长的多的生命中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又太杂了,假如说刑让所有的记忆就相当于一个装满了琐碎东西又杂乱不堪的大箱子的话,那么温良所有的记忆就是一个毫无章法又混乱不堪的库房,汤萍还有那些月映林的长老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进入这个杂乱的库房之中找出其中有价值的东西来。
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捋顺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找,但这样也最费功夫,但若不这样的话又很容易会有所遗漏,后来宗门才让汤萍也去审温良。
月映林的长老们因为各自的经历所以在审问之时有各自的侧重点,对于宗门而言,最想知道的当然是索元午的下落,但是审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而汤萍这样年纪不大阅历又不丰的炼气弟子所关注的肯定会与那些长老们不同,这就相当于在那库房里面搜索的时候汤萍用心思去翻捡寻找的地方与那些长老们不一样。在审问温良的这件事情上,不论是汤萍还是那些长老们,虽然各自侧重不同,但谁也不能保证哪一方找到的东西更重要,因此汤萍才被要求去审问温良。
汤萍审问温良的时候侧重点当然是放在温良被夺舍之后的这段时期,她主要是想弄明白温良在宗内的活动,而且重中之重还是温良在大草甸失败以后的经历,正因如此汤萍才发现了温良有二次夺舍的手段,她在温良的记忆中看到了他带着闫丁进入他存放自己本来肉身的密室,知道了闫丁的身份,也明白了温良竟然要闫丁接下来以那二次夺舍之法去夺取自己某个堂兄弟的肉身,之后就要闫丁重振索家。
这个发现对于五灵宗而言比较重要,二次夺舍,这也算是邪修当中新创立出来的手段,在以前还没有听说过,因此后来才有的钱潮五个人连夜外出将索元亥真正的肉身带回宗内的事情。
就这样,忙忙碌碌之后,温良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虽然宗门还在审,但重点都放在寻找索元午下落之上,那些与他们五个人关系不大,因此钱潮五个人终于可以从这件事情里抽身而出了。
至于温良,一段时间之后就被处死了,这也是他应有的下场,而且行刑的人正是马琥,也算了结了马琥的一个心愿。
……
钱潮从瑞轩镇见过左佑与柳丰之后就返回了五灵宗,当天夜里他正在灯下认真的看着书案上摊开来的一张纸,那正是他在寒水池的第六层描摹下来的传送法阵的图案。
正看得仔细想的入神之时,钱潮忽然觉得好像有人在他面前,抬头看后,顿时大喜,连忙起身恭敬的行礼说道:
“晚辈见过墨先生。”
来人正是玉壶山上的墨祖,他见到钱潮后点头笑着说道:
“嗯,我听说了,你们这次进入寒水池还算顺利,呵呵,前几日你们忙,脱不开身,所以今日老夫才来找你,怎么样,这次去那里是不是大出你们的意料,你现在是不是有许多问题要问呀?”
钱潮当然有许多问题要问因此迫不及待的说道:
“正是,晚辈自那里出来之后就有许多问题不解,其中……”
墨祖摆手,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
“不急,今夜老夫有时间,咱们不妨作一次长谈,你也别急着问,你先将你们五个人进入寒水池的所见所闻都与老夫细细说来,同时把你们不明白或者疑惑之处也说出来,等你说完,老夫再一一的为你解答,如何?”
这当然正是钱潮所想,连忙道:
“好。”
为墨祖斟上茶后,钱潮就开始细细的讲述起了这次寒水池之行的经过,从第一层到第七层的所有经历,尤其格外细致的描述了他们在进入第七层之后的经历,将两次看到的莫名其妙的幻相着重的说给墨祖听,足足有半个时辰之后,钱潮才算把此次的经历都说了出来,最后钱潮对墨祖说道:
“墨先生,这次的寒水池之行真是远超了我们的想象,甚至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进入第七层后我们每个人都有四次奇异的经历,其中第一次与第三次应该是与我们个人的经历有关,因此并不相同,但相同点就是这两次都让我们深深的恐惧不已。最奇异的当属第二次与第四次,在这两次中我们五个人是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画面,这就很让人费解了。我们在第二次经历中看到的是一座风格迥异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