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一定是又被那个该死的家伙算计了。
与此同时上官泓还发现自己的身子正在快速的坠落下去,假如不能收住这个势头的话,说不定她会直接在地面上摔死,至少是摔伤。
而想要摆脱现在的局面,她在心中暗叹一声,又要动用鲲油盏了。
许多事情都是想的时候容易,真正做起来就艰难许多,就比如上官泓现在,虽然她从痛苦中恢复了意识,认识到了自己所处的险境,也知道了如何才能摆脱这些,但现在她的身子依旧重重向下摔落,想操控自己,想重新施展御空术停下这股下坠的势头,对此时上官泓而言变得无比艰难,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身上疼痛的纠缠,疼痛是可以让人分神的,这不比先前左臂剧痛的时候,现在是全身都处在难熬的疼痛之中,要命的是她头痛欲裂,眼前不时有金星闪耀,想施展对修士而言最简单不过的御空术都变得困难无比。
而且,上官泓现在依旧不能说是完全清醒,她只顾着注意到自己的处境了,这扰人的痛苦都让她没有意识到眼前还有危险。
并不是下方的阵法,也不是那些早就等在这里的人,而是一直被她追逐又一路将她引到这里的何宿酉。
后背上长出一个怪物的头颅并且救了何宿酉一命,但也令何宿酉察觉后背上一片麻木沉重的感觉,他并不知道在自己的后背上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刚才上官泓躲在一点金芒之后冰冷的眼神,何宿酉认为自己要死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体会到的正是当时张沥体会过的,被上官泓刺中的地方麻木沉重,然后就该是剧烈的,难以忍耐的痛苦,这种痛苦会一直将他折磨致死!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这里,不但一无所获最后还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何宿酉心中极大的不平衡,他原本怕死,怕极了,但随着心中那股不平之气的鼓荡,骤然间他愤怒起来,满脸血色,双目通红,反正都要死了,还怕什么!尽管对上官泓施展了巫蛊之术,尽管那个小木人都被他一把捏碎了,但他还不打算放过这个该死的女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更惨烈一些,巫蛊术是很难杀死上官泓的,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在上官泓身形向下摔落的时候他就紧紧的追了上去。
就算是死,何宿酉双目死死盯着前面的上官泓,他也要亲手杀了她再死!
上官泓最终还是没能将御空术施展出来,但在她拼死的努力之下,好歹她算是没让自己直接摔在地面上,而且最后也设法减缓了她的下坠势头,在落地之前她还调整了自己的姿态,确保自己不会头下脚上的一头摔在那里,然后就是竭力的踉跄着在地面抢了几步,没让自己摔倒。
但是,就是她在地面抢的这几步却让她步步惊心。
初落地时上官泓在剧痛之中就察觉脚下绵软,同时落入阵法之后那种灵气正在被抽离的感觉也瞬间传来,但落下来的势头又让她不得已忍着剧痛接二连三的向前一步一步如同踉跄小跑一样快速踏出,每一步都让她剧痛难捱。但是令她吃惊不已的是,她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如同踏在河边的软泥上一样,仿佛她落下的地方是一片泥泞的滩涂之地,她每一步都比上一步陷入地面更深,而看上去地面干燥根本就没有软泥或是细沙,上官泓马上明白,这也是阵法的缘故。
到她停下来时,上官泓的身子已经有一半都没入进地面之中,她整个人只有腰部以上还露在外面,如同陷入沼泽之中一般。布置阵法的伍德翰明白,他在此就是要将其困住,而不是将其杀死,所以伍德翰没必要让上官泓完全陷入进去,做到现在这一步上官泓若不借助那灯盏的话是绝逃不掉的。
伍德翰想的不错,原本对上官泓而言还绵软松弛的土地瞬间变得如同铜浇铁铸的一般,牢牢的将上官泓禁锢在那里。
依旧受到强烈疼痛折磨的上官泓刚刚认清了自己的处境,正不甘心准备脱困的时候,忽然从空中有一物被掷了下来在她面前摔得粉碎,“哗啦”一声听上去似乎是个瓦罐瓷瓶一类的东西,疼得眼冒金星的上官泓立即察觉到从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腾起了一股黑烟将她笼罩住了。
还要说回出发之前,倪秋漪在将鼓造蟾给了何宿酉之后还给了他另外两样东西,一颗黑色的丹药还有一个黑乎乎的陶罐,不大,用木塞裹着丝绸堵口,还用热蜡厚厚的浇了一圈作密封用,倪秋漪说道:
“此物或许能用上,何兄万般无奈之时可以将它打碎,里面有毒,虽不致让人立毙,但也会让其至少失去抵抗之力。嗯,使用之前嘛何兄务必将这解药吞下,不然也会中毒,若是先中毒再用解药,虽说不至于死,但我配制的毒也会让何兄受一番折腾,切记切记!”
砸碎在上官泓面前的正是倪秋漪交给何宿酉的那个陶罐,当然,何宿酉也没忘记先吞下那颗解药。
上官泓在那股黑烟之中只觉得口鼻都是呛人的辛辣,两眼也被刺激的泪流不止,她知道这是毒,心中大骇!
但实际上这毒其实还帮了上官泓一把,毒烟之中上官泓必定会中毒,但倪秋漪也没有取她性命的心思,所用之毒以麻痹为主,上官泓中毒之后,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