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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今夜宗飨究竟饮了多少酒,此时嘴角还有衣袍前襟尽是喝猛了呛出来的烈酒,此时他面色完全酡红,两只眼睛也尽是血丝,脑门额头还有鬓角上汗水涔涔,看上去并不想面临险境,倒完全是一幅饮酒过量即将大醉而倒的样子,不过他身形稳固,身周围时不时还有蓝焰翻腾,他也频繁的鼓腮嘬唇的吹出一道道亮蓝色的火舌,扫荡面前如阴霾一般扑卷而来的灵虫。
相比之下伍德翰的情形可能是最轻松的,他一个人抵抗着向自己扑来的所有灵虫。伍德翰似乎精擅御风之术,此时在他身周围有一道呼啸不停的旋风将他上下团团包裹住,这让他的身形显得有些模糊,但凡扑过来的灵虫会直接被卷走,有的个头大一些的还会被那旋风高高的抛上去,引来雷云中一道闪电将其轰为齑粉,头顶上传来的雷鸣电闪引起了伍德翰的注意,盯着上方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章益,然后他似乎还是放弃了。
上方雷云翻卷,那是阻止上官泓飞逃而布置的,伍德翰想的是他有手段将上官泓的灵虫都卷向空中高处,那样一定会触发上面那厚重雷云之中的闪电,但想来空中雷云一定是章益的手段,数量如此之巨的灵虫同时引发雷电劈落的话,会不会在瞬间就让章益的灵气消耗殆尽呢,那样的话局面就很可能对己方不利了。
与伍德翰相似,景禄的身形被一团闪亮的金色包围着,那是景禄的手段,无数金色沙砾旋转成几个连环相套的金球将景禄护在正中,那些灵虫不论是细如粟米还是大如黄犬,只要撞上来就会被那些高速旋转的金色沙粒撕扯的粉碎,因此景禄显得甚至有些安闲。
相比之下齐思旌就显得有些忙乱,他所擅长的是符箓之术,此时这样的局面,就算换作同样擅长符箓术的钱潮在此只怕也不易应对,危险不止来自空中,还来自脚下的地面,好在齐思旌准备的充足,也不知他究竟带了多少符箓,面对眼前这汹涌而来无法抵挡的虫群,他一张一张不停的将手里的符箓放出去,随着符箓威能释放时的灵光闪耀,地面上一阵又一阵的冰霜凝结,将大片大片爬过来的灵虫直接冻得冰硬再不能动弹,地面上也寒雾阵阵,空中或是随着一声轰鸣炸裂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滚滚热力释放时波及范围之内所有的灵虫尽皆化作灰烬,或是随着一阵狂风呼啸一个大漩涡出现,周围所有灵虫尽皆被绞了进去开始疯狂旋转。
总之齐思旌的面色紧张有严肃,丝毫不敢懈怠。
章益的情形比齐思旌要好一些,因为要维持头顶上那片翻滚厚重的雷云,所以他的身子悬的最高,当大片大片的灵虫黑烟漫卷一般向他扑过去的时候,章益几乎是在最后时刻才施法在自己身边形成了好大一个亮白光球,出现之时那光球上就电光频闪还有噼噼啪啪的雷鸣之声,紧接着那光球便冲进了虫群之中,与之正面相撞的灵虫瞬间化为乌有,即便是距离远些,那光球撞不上的,但凡离那光球稍近一些也被那光球上散发出来的细如女子长发一样的闪电击中,噼啪声如响鞭一般密集发出,几个来回扫荡之后,章益的面前居然显得空空荡荡。
至于汪存惜,此时并非是她的手段派上用场的时候,因此在争斗之前她便有意的远离了上官泓,此时她倒并没有被那些灵虫盯上,成了最轻松的一个。
藏身在虫群最浓处的上官泓盯着四周,很快她就确定了要动手的人物,然后身形便悄然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