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钱潮身边那些飞舞不定,很快就密密麻麻起来的小亮点,汤萍马上就知道钱潮要使用什么手段了,是“符玺之术”,她原本以为钱潮要再次将他那个“五行逆阵”布置出来,先让那中阶妖禽摔在地上再作应对,没想到钱潮要用的是“符玺之术”,这个手段虽然神奇但却是钱潮第一次拿出来对敌,汤萍为此心中很有几分担忧。
符玺之术,是钱潮自创的手段。在寒水池的事情刚刚开始的时候,他曾经与一位来自瀛洲名为公羊黼的修士动过手,那次的争斗十分惊险,公羊黼当时将钱潮派在寒水池负责观察动静的商介还有另外一位张师兄捉住了,并以这二人的性命为威胁。钱潮最后虽然击败了公羊黼,但也只算做险胜,玄一玄商介二人就性命不保,即使后来想起还让钱潮后怕。之后在瑞轩镇钱潮才从庄先生的口中得知那个对手的来历,并从庄先生那里详细的知晓了关于瀛洲修士所具有的“仙人血脉”的事情。
瀛洲修士的“仙人血脉”可以让他们直接驭使天下符文,施法的时候比起中洲修士又是口诀又是手诀的要简单的多,钱潮在知道了这些之后就对这“仙人血脉”十分羡慕,奈何他身为中洲修士没有这样的血脉也就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作为中洲修士,他只能做到以自身灵气作为笔墨来刻印书写符文而已。但是,既然无法以灵气直接化作符文再加以利用,那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做到与那些瀛洲修士类似的效果呢?
这就是钱潮很长一段时间里冥思苦想的,办法总是有的,就是后来钱潮自己领悟出来的“符玺之术”,他这个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将但凡能用到的符文都预先刻印成玉印,使用的时候将刻有符文的玉印挑拣出来凌空排列即可。
这个手段听起来简单,但在创立它的过程中让钱潮伤透了脑筋,可以这样说,即便是同样精通阵法之术而且已经筑基的骆缨,假如钱潮将这个手段毫不保留的传授给她,骆缨十有八九也无法施展这“符玺之术”。
道理很简单,瀛洲修士因为自身所拥有的“仙人血脉”的缘故,所以可以自如的以自身灵气化作所需的符文并加以排列,从而施展出法术或是布置成阵法,血脉之中天生自有的手段所以他们自然掌握的熟练无比。而钱潮的“符玺之术”之所以能达到与瀛洲修士类似的效果,则全凭着钱潮天生的聪慧。在瀛洲修士看来,所有的法术都可以看作是不同符文作用而产生的结果,阵法也是一样,法术越是威力惊人,阵法越是繁琐,则用到的符文也就越多,不仅仅是数量多,还有符文互相彼此之间的排列,更不要说这其中还有同一个符文需要反复出现并且是出现在不同的位置上,所有的这些四个字便足以形容,那就是“繁琐复杂”,仅凭这些就能让性格泼辣的骆缨无法应付,也只有钱潮这样天生聪慧且有惊人记忆力和应变之力的人才能掌握。
虽然看起来钱潮的“符玺之术”比起瀛洲修士的“仙人血脉”要差了不少,但实际上不是所有的瀛洲修士都能掌握并使用所有的符文,他们获益于自身的“仙人血脉”,同时也受制于“仙人血脉”,每个瀛洲修士因为自身“仙人血脉”的优劣,能掌握并使用的符文数量是不一样的。而钱潮的“符玺之术”虽然看起来繁琐异常,但这却让他这个不具任何“仙人血脉”的中洲修士能使用所有的符文,唯一能与钱潮的“符玺之术”相比的或许只有庄先生所创立的“苦仙之法”了,但“苦仙之法”使用的前提必须是瀛洲修士,钱潮并不能修习,所以,钱潮的“符玺之术”应该是唯一与“仙人血脉”媲美的手段了。
除此之外,使用“符玺之术”布置阵法时,自身灵气该如何先后激活这些刻有符文的玉印也是件麻烦事,要知道骆缨布置阵法基本上是凭借现成的布阵之物,简单说就是提前刻印了符文的灵器,骆缨在布置阵法的时候就如同在使用一件寻常的灵器一样,当然布阵若是熟练了便都是如此,钱潮也是这样。但骆缨已经习惯了这样布置阵法,若舍去那些布阵之物,让她凭借阵法之学按照实际所需以自身灵气现场刻印符文布置一个现成的阵法的话,她应当能做到,但肯定不会立即而成,这一点她比起钱潮来说就有不小的差距,而这种现场布置阵法其实就是“符玺之术”的雏形,只不过钱潮这样做所凭借的就是储物袋里提前备下数量惊人的玉印而已。
就如同现在人们看到的一样,从钱潮身上出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亮点迅速的向着那只中阶妖禽而去,很快就上下左右的将其围住了。
前面说过,这只中阶妖禽最痛恨的是陆平川,所以它才对钱潮不予理睬,而这正是钱潮的机会,因为这样他才可以从容的施展“符玺之术”,但即便如此那只中阶妖禽也注意到自己身周围的奇怪东西,因为灵智不开所以它并不害怕,但依然是不耐烦的振翅将不少玉印远远击飞了出去,钱潮身上立即便有替补的玉印飞出去到同样的地方去补位。
但凡阵法总要有个凭借,也就是将阵法布置在什么东西之上,最简单的就是将阵法布置在地面上,比如伍德翰为了对付上官泓布置的那些阵法,都是在地面上的,再比如钱潮的锁灵阵也是在地面上,对付断肠谷里地面上奔跑如飞的中阶妖兽很有奇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