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瑜白这么一提醒，乔晚星倒是有些印象，但是时间太久远了，她也记不清楚了。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你妈妈很漂亮。”
那年她才四岁多，幼儿园三点半就放学了，可她爸妈都是老师，这个时间都还在学校里面呢。
恰巧王奶奶已经退休了，王奶奶也没什么事情干，小时候就没少带她，上幼儿园了王奶奶也热心地承接了接送任务。
她每天幼儿园放学都是王奶奶接她回去的，然后吃完晚饭，她和郑爷爷两人抢遥控看电视，看半个小时电视，她爸妈就该回家了，然后就被她爸妈接回去洗澡睡觉。
那时候，她在王奶奶家的时间比在自己家的时间还要多。
那几天虽然是暑假，可她爸妈都到市里面参加培训了，她爸妈就干脆把她放在王奶奶家了。
她只记得有个很漂亮的阿姨，带了个小哥哥来，说是王奶奶的女儿。
那个漂亮的阿姨会做好吃漂亮的蛋糕，她喜欢吃蛋糕，可她妈不让，会做漂亮好吃的蛋糕的阿姨对她而言就像是天使一样。
至于段瑜白，乔晚星就没什么印象了。
那会儿的乔晚星才四岁多一点，段瑜白也不指望她能记住什么了。
他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你打算在这边呆多久？”
“看心情吧。”
每天和郑爷爷下下棋，也挺好的。
听到她这话，段瑜白挑了一下眉：“你想在这边常住？”
“不可以吗？”
乔晚星抬头看了他一眼，她有些不满足只有一只手上有仙女棒，干脆把拐杖支在腋下，把另外一只手也空了出来。
段瑜白没再点了，只是看着她拿着两个仙女棒在烧：“可以。”
他说着，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外公外婆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他们。”
“对了你新书筹备得怎么样？”
乔晚星抬起头，看向他：“你该不会是现在就想签我新书吧？”
他学着她刚才反问的样子，“不可以吗？”
乔晚星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可以，不过我还没写好。”
“所以，这是答应了吗？”
她低下头，看着闪耀的仙女棒：“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合作了。”
雪还在下，天台已经铺了一层雪了。
仙女棒也烧完了，乔晚星看着积雪：“好久没堆雪人了。”
“你想玩？”
“算了，不早了，回去休息
吧，段少。”
没了王奶奶和郑爷爷，她对他的称呼又恢复了。
段瑜白轻啧了一声：“就冲着你和我外公外婆的关系，你叫我一声段哥哥，也是合情合理的。”
“合情但不合理。”
段瑜白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了，你是不是要休息了。”
“好。”
段瑜白伸出手：“给我吧。”
乔晚星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她把仙女棒的烧完的垃圾给他，他把手上的铁根递了过去，重新拿起拐杖，转身往楼下走。
一条腿受伤了，下楼比上楼要麻烦。
段瑜白就走在她身侧，她走多慢，他也走多慢。
平日不过十多秒就能下完的楼梯，乔晚星花了将近两分钟。
到了三楼，两人一人站一侧。
乔晚星拿出钥匙开了门，“我回去了，今天晚上谢谢你，段少，晚安。”
“晚安。”
他抬手挥了一下，示意她进去。
楼道阴冷，乔晚星拉开门跳了进去。
屋子里面一下午没人了，一进去就是一阵阴冷。
乔晚星开了灯，心情就像是这老房子似的。
她走到沙发旁坐下，冷意瞬间就将她包裹。
桌面上的水壶里面的
水也早就冷了，她想喝水，伸手摸到冰凉的水壶把柄，手指颤了一下，收了回来，先不喝了。
微信里面，秦楚给她发了消息，问她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消息是下午六点多发过来的，乔晚星一直没看手机，现在才看到。
她回了句“恢复得很好”，点开沈清的拜年消息，手指停了一下，最后还是划过去了。
微信里面好多拜年消息，但她都不想回了。
乔晚星在沙发上坐了十多分钟，太冷了，她坐不下去，起身杵着拐杖回了房间，开了电热毯。
老房子的浴室里面没有装浴霸，里面冷飕飕的，她开了花洒，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进去洗澡。
左腿不方便，乔晚星这个澡洗了半个多小时。
从浴室出来，她裹着毛被，去接了杯刚烧的热水，一点点喝完，然后关灯睡觉。
大概是见了故人，聊起了往事，乔晚星梦到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她爸妈出事之前，每年过年的时候，她爸妈都把外婆接过来，和对门的王奶奶郑爷爷她们一起吃年夜饭。
年初一一大早她就醒了，揣着自己的小钱包给爸妈和外婆王奶奶她们拜年。
她那会儿最大的烦恼就是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