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店里出事儿了,你快来一趟吧。”
一大清早,陈二宝刚刚到县医院,还没等换上白大褂,就接到了秋花的电话。
电话中秋花慌里慌张的,陈二宝还以为又有小流氓来找茬。
急忙道:“你先稳住他们,我马上就来。”
手里面的白大褂一扔,陈二宝撒腿就跑,一脚油门就冲到了店铺。
只见,秋花一个人站在铺子门口,全身湿漉漉的,头发上面还在滴水,刘海贴在额头上面,显得十分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陈二宝把外套脱下来给秋花披上。
秋花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湿透了的衬衫,紧紧贴在秋花的皮肤上面,完美曲线的身材引得马路上面的男人频频侧目。
“水、水管爆了。”
秋花全身哆嗦了一下,指了指里面。
“什么?”
陈二宝惊呼一声,抬头才发现,满屋子都是水。
水管还在喷水,刚刚铺好的地板全被水给泡了,还有墙壁,一面墙都湿透了。
刚刚刷的大白,还没有全干。
这下可好,已经装完了的房子,瞬间毁于一旦。
“秋花,给我拿几个袋子来。”
陈二宝冲进去,拿袋子把爆裂开的地方缠绕起来。
工人们还没上工,屋子里面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才把水管给缠好。
陈二宝的衣服也湿透了,两个人都很狼狈。
“二宝,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毁于一旦的装修,秋花的眼睛都红了。
这可都是钱啊,装修这个房子花了最少二十万了,现在又要返工。
秋花有点心疼钱了。
“没事儿,我再叫人重新返工。”
陈二宝知道她心疼,对秋花安慰了两句,然后把秋花送了回去,他自己也换了一套衣服。
重新回到店铺,王工头等人都已经来上班了。
望着满屋子的狼藉,众人面面相窥。
“你们能给我一个交代吗?”
陈二宝冷着脸看着他们,询问道。
店铺的装修一手交给了他们几个人,现在快要完工了,水管爆了,难道不是他们工人做的手脚。
几个人面面相窥,谁也不说话。
陈二宝冷冷的道:
“我平时对你们不错了吧?每天给你们买烟,请吃饭,你们就是这么工作的吗?”
“还是……你们故意针对我?”
众人一听他的话,顿时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一个叫老黄的工人,五十多岁了,农村出来打工的,为人十分憨厚老实。
他对陈二宝道:“俺可以对天发誓啊,大兄弟,俺们都很感谢你。”
“俺们收了你的钱,一定会认真干活的,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啊。”
其他几个人也是连连点头,纷纷表示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些工人都是从农村里面出来的,有好几个人目不识丁,甚至没读过什么书,就是有一身手艺,生怕陈二宝因为水管爆裂为借口,赖账不给他们工钱。
连连恳求着:“大兄弟,这事儿真的跟俺们没有关系啊。”
“俺们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儿。”
一群人,年纪最小的是王工头,三十多岁。
最大的老黄都快六十岁了,其他的也平均都在四十出头的样子,都是陈二宝父辈的人。
看着他们恳求的样子,陈二宝于心不忍。
叹了口气道:“算了吧。”
“陈医生,你别看水管都是纯钢的,但是这东西说不好,也有裂开断掉的时候。”
“这个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
王工头给陈二宝解释了一下,说到最后,王工头小心翼翼的看了陈二宝一眼。
“算了,重新装吧。”
陈二宝心烦意乱,挥挥手让他们继续装修,然后就跑到门口,一个人抽闷烟了。
一根儿烟刚刚点燃,就听见耳旁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呦,水管爆了啊?”
“这是做什么亏心事儿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隔壁药店的两口子又出来看热闹了,夫妻俩一唱一和,嗑着瓜子,专门出来气陈二宝的。
他们恨不得陈二宝一下子被气死,然后就不用开店了,也就没有人跟他们抢生意了。
“你们有事儿吗?”
陈二宝回头瞥了两个人一眼。
“没事儿就不能看热闹了吗?”
老板娘一掐腰,瞪着陈二宝道:“你瞪我们干什么?”
“我们站在自己的地盘,又没去你家门口。”
说完了,扭头看着薛老板,老板娘道:
“老公啊,你还记得我那个侄子吗?在县医院当医生的。”
“程鹏啊,我记得啊。”
“我听我侄子说啊,当医生的,可都是在医院混不下去的,才会出来开药店的。”
“有本事的医生,一天接待病人都接不过来,哪儿来的时间开药房啊。”
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的朝陈二宝这边扫了一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