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曦算着日子,陵容的父亲马上要出事了,想着要是直接让安比槐被处死也挺好的,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为人父,但是想到这是在清朝,若安比槐真的被处死,那安陵容就成了罪臣之女,还是得帮她一把。
这日,陵容跑来找念曦,焦急地说道:“姐姐,我父亲下狱了。”
念曦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陵容哭着说道:“我收到家书,说松阳县令蒋文庆,奉旨押送西北军粮,我父亲也是随军护送之一,谁知半路遇上敌军流兵,军粮被劫走了。蒋文庆也临阵脱逃,还带走了不少银饷,皇上龙颜震怒,随即抓回蒋文庆,和父亲一起关押着,现在生死未定,我怕皇上一怒之下爹爹性命难保。”
念曦安慰道:“只要你确认此事你父亲真未参与其中,就不用怕。”
陵容哭着说道:“我父亲谨小慎微,为人只求自保,是万万不敢和蒋文庆的事情掺和在一起的,如今事情是出在济州地界上,若是能求得惠贵人家书一封,让她的父亲放过我父亲就好了,陵容只求姐姐能帮帮陵容,救救父亲。”
念曦帮陵容擦了擦眼泪,“你先别伤心,这件事情惠贵人是帮不了你的,这是运送军粮的大事,其实谁都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可以。”
陵容停止了哭泣,不解地问道:“我自己?陵容不明白,求姐姐赐教。”
念曦解释道:“你父亲的事情是前朝政事,后宫不得干政,后宫的妃嫔是不能左右皇上的想法的,你和惠贵人本没有什么交情,她怎么会为了你让自己的父亲冒着被牵连的风险呢。若是真的求动她,让华妃知道了,不仅不会放过你父亲,还会趁机让皇上治惠贵人的父亲纵容包庇之罪,到时候不仅救不了你父亲,还会牵连旁人,所以想救你父亲,不能直接去求情,只能由你自己去向皇上请罪。”
陵容眉头微皱,说道:“请罪?可是若请罪那父亲的性命就不保了。”
念曦提醒道:“我自有办法,你只需要听我说的办就好,你跪在勤政殿前脱簪请罪,只是如今日头毒辣,你是要吃些苦头了。”
陵容坚定地说道:“只要能救父亲,吃些苦头又有什么要紧的。”
念曦继续说道:“陵容,你要一直跪在殿外,皇上不会立即见你,但你要跪到皇上心软,若皇上愿意见你,你不要为你父亲求情,只说皇上是明君,自会圣裁,后宫不得干政,自己身为女儿脱簪请罪,也是作为女儿在尽孝。”
陵容乖巧地说道:“全听姐姐的。”
这边皇后跑去给安比槐求情,华妃收到风声后也跑去求皇上要严惩。皇后还以为念曦会和陵容一起来找她求情,借机拉拢两人,结果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最后得知陵容竟在殿外跪着脱簪请罪,心想没想到柔常在看着柔弱,倒是有些手段。
陵容跪在殿外已经大半天了,皇上都不愿见她,但好在这次陵容在皇上心里不是全无分量,最后还是让她进来,陵容在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被叫了进去。
皇上冷声问道:“你可是要为你的父亲求情才跪在外面吗?”
陵容柔声说道:“臣妾不敢为父亲求情,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是明君,自会查清事情原委,不会让一人含冤,臣妾不会让皇上为难。臣妾跪在殿外脱簪请罪,是因为臣妾的父亲如今还是带罪之身,臣妾虽不愿干政,但作为女儿又不能不管自己的父亲,只能替父亲脱簪请罪,尽一尽孝心。”
皇上以为她要为父亲求情,却见陵容如此懂事,加上跪了这么久,陵容面上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自己对陵容又多了几分怜惜,“柔常在,你很好,不干政,又有孝心,你既然相信朕是明君,朕也会让人重查此案,不会让一人含冤。”说罢把陵容扶了起来,让人好生把她送了回去。
第二日下旨重审了安比槐运送军粮一案,虽然功劳其实是念曦的,若没有念曦对陵容的提点,皇上也不会重审案子,但皇后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想着让陵容对自己感激,再趁机挑拨一下宸妃和柔常在的关系。
于是让剪秋来找陵容:“恭喜小主,皇上下旨重审了安比槐运送军粮一案,安大人活命有望了,昨儿个皇后娘娘亲自去向皇上求情,皇上自然给娘娘面子。”陵容已经知道了皇后的真面目。只是道了声谢。
剪秋又挑拨:“说来小主与宸妃娘娘情同姐妹,怎么没见她去皇上跟前求情,若是宸妃娘娘早些去求情,以宸妃娘娘的恩宠,皇上想必也会顾念几分,倒不必累的小主在日头下跪了那么久,不过其实有皇后娘娘去求情,皇上是一定会宽恕安大人的。”
陵容将这些说与念曦听得时候,念曦想皇后真是会抢功。
陵容眉头微皱,说道:“若不是姐姐早就提醒我皇后城府颇深,心思狠毒,我怕是要被皇后骗了。”念曦说道:“只要你信我就好。”
陵容又跪下说道:“多谢姐姐提点,救了我父亲,必当铭记恩德,为姐姐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念曦赶紧扶起陵容,语重心长地说道:“快起来,你我之间,何须如此。不过陵容你也要早做打算,记得我之前说的把你娘、萧姨娘和你弟弟接到京城来,如今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