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圆明园回了宫,一回宫,华妃就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去了寿康宫,华妃:“臣妾给太后请安,愿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坐,起来吧。”华妃:“今儿怎么有空来呀。”
华妃:“侍奉太后乃臣妾的本分,皇上忙于朝政,臣妾更该替皇上向太后尽孝。”太后:“小嘴越发甜了。”
华妃:“入秋后夜里格外冷了,太后还咳嗽吗?”
太后:“如今好些了。”
华妃:“臣妾惦记着太后向来畏寒,特意差人做了件狐皮大氅来。”说着让颂芝狐皮大氅递给了竹息。
太后:“是墨狐的狐皮。”
华妃:“臣妾的哥哥在青海平乱,偶然射得了两张墨狐皮,臣妾想着自己年轻,穿不出墨狐的大气,所以做了件大氅,进献给太后。臣妾知道太后潜心礼佛,特意用西番莲花纹的妆缎做了里子,还望太后不要嫌弃臣妾一点拙心。”
太后:“难得你这份孝心,竹息,收下吧。今儿怎么穿的这么素净呀。”
华妃:“臣妾虽则年轻不懂事,但在嫔妃一辈里也不算年轻了,自然要穿的素净些,不像宸贵妃和莞答应,喜欢年轻娇艳的。”
太后顿时猜到了华妃这是要来告状,“常听你们提起宸贵妃,哀家只记得,模样倒是还挺可人的。”
华妃:“太后这几日没见到宸贵妃,才叫可惜呢,皇上赐了宸贵妃三双蜀锦做的鞋子,连鞋底子都是翠玉做的,宸贵妃又做了两身蜀锦的旗装,那一水儿穿在身上可标志呢!”
太后:“是吗?可是哀家记得,如今不是蜀锦进贡的时候啊。”
华妃:“宸贵妃年轻可人疼,想要怎么会没有呢?只是不知这一身蜀锦价值几何呢?”
太后:“她刚进宫,皇帝把她当小孩子看,如今她又有了身孕,自然会偏宠些,你得皇帝宠爱多年,晓得分寸,该去提点。”
华妃:“是。”
太后:“依哀家看,皇帝心里你是最重的,你用的欢宜香,是皇帝亲自选了香料,叫人配好送你的,你看看整个宫里,皇帝对谁用过这番心思。你过来。”
太后把自己头上的步摇取下来要戴到华妃头上,华妃:“臣妾不敢当。”
太后:“来,这只步摇是哀家刚做德妃的时候,孝惠太后赏的,你如花似玉的年纪,位份又尊贵,打扮的这么素净做什么,依哀家看,这步摇给你戴正好。”
华妃:“多谢太后疼爱。”
太后:“哀家疼你就像疼皇帝是一样的,快去换件颜色衣裳,好好给皇帝瞧瞧去。”
华妃:“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华妃走出寿康宫,得意地坐着轿辇,颂芝:“娘娘的步摇真好看,只是没出这口恶气,真是让人不痛快。”
华妃:“还用得着你说,不过太后这样疼本宫也算难得了。”
寿康宫内,太后:“去把檀香点上,再把哀家的法华经拿来。”
竹息:“太后也觉得这屋子里酸气太重,要驱一驱。”
太后:“后宫里争风吃醋是惯有的事,还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竹息:“奴婢也不在乎这点醋劲,而是华妃娘娘这么大费周章,想那宸贵妃是何等人物。”
太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华妃,动不动就爱吃醋,打进王府便这样。倒是皇帝不好,一大把年纪,还不顾周全,让哀家操心。你去养心殿告诉一声,皇帝忙完政事,让他过来一趟。”
晚上,皇上去了寿康宫,太后:“这两天天气冷了,怎么不知道多加件衣裳。”
皇上:“方才从养心殿出来,一时倒也不觉得冷。”
太后:“苏培盛也不提醒着。”苏培盛一听这话忙跪下请罪。
皇上:“苏培盛十分尽心,只是他这么一个人,也总有顾不到的地方。皇额娘既然说了,儿子回去加件衣裳便是了。”
太后:“话说回来,这些事,除了奴才要当心,更该的,是嫔妃们要留意,皇帝身边那个宸贵妃可还尽心吗?”
皇上:“这可不好说了,若说她尽心,今儿儿子贪凉穿少了,皇额娘定要责备她不尽兴,还要怪儿子偏袒,若说她不尽心,实在她也是个细心之人,只是她如今有着身孕,很多事也就顾不得了,回宫前她还跟儿子说要来拜见皇额娘。”
竹息:“皇上您还说不偏袒,这便是实打实的偏袒了。”皇帝:“姑姑别笑话朕。”
太后:“自打宸贵妃进宫便就是五个多月的专宠,如今她有了身孕,皇帝封了她为贵妃也就罢了,只是有了身孕是该让她好好安胎,若是再盛宠她一人,就会伤了嫔妃们的心哪。”
皇上:“皇额娘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
皇上看了眼太后宫中的墨狐皮说道:“这样好的墨狐皮,怕是青海那边才会有的。”
太后:“皇帝真是眼明心亮,殿里这么暗,也能看的清是墨狐的皮子,后宫朝政自然更是洞若观火,这件墨狐大氅用的是墨狐的狐皮,华妃特意选了西番莲花的妆缎做里子,这才叫内外得当,相得益彰。”
皇上:“皇额娘的教训儿子听得明白,今儿听说,皇额娘赏了华妃一支步摇,想来夜晚烛光下更现华光,儿子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