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染绿说道:“娘娘可知道,皇上给莞贵人送了一只白羽鹦鹉,鸟语逗人一笑。也真是疼莞贵人。”
念曦不以为然地说道:“一只白羽鹦鹉而已,皇上送到咱们宫里的好东西还少吗?”
染绿:“也是,是奴婢眼皮子浅了,满院的蔷薇,独有的绿梅和木兰,皇上亲手上妆,夜明珠, 蜀锦玉鞋,皇上常用的迦南香福寿十八子手串,和田玉的木兰、荷花和姚黄牡丹,皇上送娘娘的好东西奴婢都数不过来了,比起名贵的东西,皇上对娘娘花的心思更难得。”
养心殿内,隆科多与年羹尧一向不睦,跑来皇上跟前告年羹尧的状。
隆科多:“奴才今日发现年羹尧在京中的府第,正在进行大肆的翻修,并且他还拆毁了周围数百间民居,以做修建花园之用,其府第规模堪比亲王的宅居,不可不畏僭越啊。”
皇上不以为然地说道:“朕刚封赏了他,他一时得意,要翻修府第,铺张些也是有的。”
隆科多义愤填膺地说道:“年羹尧此举,使的周围百姓流离失所,不得不露宿街头,天子脚下尚且如此,若在青海,不知道年大将军府是否要比亲王府更气派呀。”
皇上带着笑说道:“舅舅言重了,年羹尧虽然性子傲些,但还知道分寸,舅舅一向与年羹尧有些嫌隙,舅舅是朕的至亲,许多事舅舅要多提点才是。”
本来说的好好的,隆科多突然来一句:“奴才听说太后凤体违和,不知是否恢复?奴才想向太后请安。”
皇上闻言立马黑了脸,但一转头还是笑着说道:“舅舅进宫一趟也累了,皇额娘病重乏力,否则可以与舅舅闲聊叙旧,如今太医说要静养,一时恐不得见,等皇额娘身子好些了,舅舅再来请安吧。”
念曦隐约记得这时候皇后头风犯了,故意不叫留值太医给自己治病,借此想让皇上觉得年羹尧和华妃嚣张跋扈,僭越犯上。
但今晚皇上说了要来承乾宫,那念曦可不会配合皇后唱戏,让沐春盯着景仁宫的动静。
晚上皇上依然很是热情,自从念曦恢复了身子,能够侍寝后,皇上每晚都来念曦这里。
来回折腾了好几次,起身沐浴,念曦泡在桶里,正舒服的享受着汀兰的按摩,就听沐春来报:“娘娘,皇后娘娘头风发作,让六宫轮流侍疾。”
念曦:“现在是谁在跟前侍奉?”
沐春:“皇后娘娘让欣常在、敬妃在跟前伺候着,知道皇上在娘娘这里,没有来咱们承乾宫通知。”
念曦:“想必也没有通知华妃吧。”沐春:“确实没有。”
念曦想皇后这不仅是要给华妃挖坑,也是想给自己挖坑,皇后头风发作,自己霸着皇上,岂不是让六宫非议,都不来承乾宫请皇上,也不通知皇上,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
景仁宫里,皇后头疼不已,敬妃询问绣夏:“太医还没来吗?”绣夏:“还没。”
敬妃:“娘娘既然如此不舒服,为何不早点请太医呢?”
绣夏:“不是奴婢不去请,而是宫中轮值的太医都不在。”
敬妃:“这是为何?”绣夏:“年大将军府把太医都请走给年夫人治病了。”
敬妃:“怎么能如此行事呢?简直是太混账了。这件事你告诉皇上了吗?”
绣夏:“娘娘说断断不能告诉皇上,更何况,皇上这会在宸懿贵妃宫里,谁能请得动呢?”
敬妃:“还是派人去请皇上吧,宸懿贵妃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快派人去请吧。”
绣夏犹犹豫豫地不想去,敬妃说道:“如意,你去承乾宫请皇上和宸懿贵妃过来。”
皇后见状假装贤惠地说道:“不要去啊!夜深了,皇上要休息,要不然皇上明日就没有精神处理朝政了。本宫说了不要去就不要去!”
敬妃:“那总得叫几个太医回来呀。”
皇后:“太医去年府诊治是常事,何况现在宫门都下钥了,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明天早上太医就会回来的。”
念曦沐浴完后,见皇上已经躺在了床榻上,皇上见念曦被水汽蒸红的小脸和湿漉漉的眼睛,心下一动,抱着念曦,想要再云雨一番。
念曦推开皇上,说道:“皇上,刚才沐春说皇后娘娘头风发作,叫了六宫嫔妃去侍疾。”
皇上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皇后的头风是老毛病了。有太医照料就是。”
念曦:“臣妾听说太医都不在,皇上和臣妾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皇上不解地问道:“难道没有留值的太医吗?”
念曦:“臣妾也不清楚,还是请苏公公去太医院看看怎么回事,皇后娘娘一向克己复礼,但突然让所有嫔妃连夜侍疾,怕是病的不轻。”皇上一听便和念曦一起去了桃花坞。
桃花坞里皇后看到皇上和念曦一起来了,知道自己的计划不成了,皇上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皇后痛苦地呻吟着,勉强说道:“是臣妾不好,头风发作,让皇上深夜过来,扰了皇上清梦。”
皇上:“苏培盛,太医都是怎么回事?”
苏培盛回道:“奴才去太医院查了情况,说是中午来报,说年大将军的夫人得了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