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沐春笑着说道:“娘娘的歌声真动听,奴婢以前竟然不知道娘娘还会唱曲,今日的曲子当真是悦耳动听。”
念曦狡黠一笑,说道:“你家娘娘会得多着呢!”
沐春:“娘娘今日和怡亲王那一曲也可谓是天作之合,若不是知道娘娘是皇上的嫔妃,刚才娘娘和王爷月下唱曲吹笛的一幕当真是才子和佳人呢!”
念曦忙制止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沐春也惊呼自己说错了话,忙说道:“奴婢失言了,请娘娘恕罪。”
突然间,念曦感到船体似乎摇晃剧烈,紧接着湖水开始大量涌入船舱之中。沐春惊恐万分地叫道:“娘娘,大事不妙啊!船竟然漏水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船只就要沉没啦!”
念曦心中一阵慌乱,她实在想不明白原本好好的船,为何突然就出现了问题。这时候不容多想,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不要惊慌!即便这船沉了,也无需担忧,毕竟我们并未驶出去太远,大不了就游回去。对了,你水性如何呢?”
沐春连忙回应道:“娘娘您莫非忘记了吗?奴婢乃是来自江南之地,自小就对水十分熟悉。倒是娘娘您不懂水性,该如何是好呀?这样吧,等会儿请娘娘扶着木板,务必紧紧跟着奴婢,奴婢必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娘娘周全的!”
其实,念曦不仅水性极佳,而且蛙泳、自由泳和蝶泳都很娴熟。眼看着那艘船即将彻底沉没,念曦毫不犹豫地脱下脚上的鞋子,对沐春说道:“脱了鞋等会好游些!”,然后一个纵身便没入了湖水之中。
沐春见状吓了一跳,大声喊道:“娘娘!娘娘!”见念曦在湖里如鱼得水,快速地游着,这才放心,也跟着跳入湖中。
两个人没游多久,就遇见了一只小船,“是谁在水里?”闻声一看,是怡亲王。
二人被拉上船后,怡亲王轻轻地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递到了念曦面前。
念曦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怡亲王仿佛早已洞悉了她内心的顾虑,轻声安慰道:“快披上吧,此刻虽是盛夏时节,但湖水依旧冰凉刺骨。况且你刚出月子没多久,身体尚虚,莫要因小失大,伤了自己的身子骨。”
念曦听着怡亲王这番关切的话语,心中还是有一丝暖流流过,于是也不再推辞,伸手接过那件披风,念曦冰凉的指尖碰到怡亲王手指,顿时觉得似乎有些灼热,赶忙收回了拿着披风的手,立马披上,轻声说道:“多谢王爷,只是不知为何王爷此时还在泛舟湖上呢?”
怡亲王刚才也感受到念曦手指的冰凉,又看到念曦与沐春二人浑身湿透,水珠顺着她们的发丝滑落而下,念曦的脸色有些苍白,本就娇弱,如今看上去更是格外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他眉头紧蹙,眼底涌上心疼与担忧。
怡亲王急切地说道:“我也是想着夜有些深了,怕娘娘独自返回不安全,所以远远跟着你们的船,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幸而发现得早,否则这么凉的湖水,你真的游到岸边,身子怎么受得了?”
说完,怡亲王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急,言语之间失了应有的礼数,都不尊称念曦为“娘娘”,直接称其为“你”,他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连忙轻咳一声掩饰过去,随后压低声音故作镇定地说道:“本王只是担心娘娘,言语不当,请娘娘勿要怪罪。”
念曦被他这番样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轻声说道:“本宫明白,若不是遇见王爷,即使不被淹死,也会得风寒,大病一场的。算起来,王爷已经救过我三次了,多谢王爷!”
怡亲王突然眉头微皱,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事情,他疑惑地开口问道:“本王好像记得,你并不熟悉水性。刚才却见你在湖中游得很是娴熟。”
念曦说道:“王爷怎知我不会水性,我与王爷又没有什么交集,怕是记错了吧,我水性不错的。”
怡亲王坚定地说道:“不可能,你若是熟悉水性,上次又怎么会不慎跌入湖中,险些就丧命了呢?。”
听到这里,念曦也感到十分诧异,急忙追问道:“难不成之前那一次,竟是王爷从湖中救了我?”
怡亲王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是,当时考虑到要顾及你的名声和清白,所以才并未张扬,在远处看到有奴婢寻你才放心离去的。”
念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怡亲王之间竟这么早就有了这样的缘分,说道:“就是因为先前那次落水几乎丢了性命,才让自己熟悉水性,好在今日就用上了。算起来,刚才还说到王爷救了我三次,看来还少算了一次,已经救过我四次了,这份大恩大德,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怡亲王只是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我不过是碰巧罢了,你无需过于挂怀。你此刻全身湿透,这样直接回宫肯定不妥,还是先随我回蓬莱洲吧,寻两套宫女的衣裳换上再走不迟。”
念曦听后,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这……”她心里暗自思忖,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被他人知晓,恐怕自己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怡亲王目光坚定地看着念曦,语气诚恳地说道:“你放心吧,蓬莱洲本就远离嫔妃住所,这会夜深了,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