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内,念曦坐在窗边,专注地绣着孩子们的衣裳。突然,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想起了敦亲王回京的事情。她不禁担心起来,不知道敦亲王是否听从了福晋的劝告,会不会再次做出殴打言官的行为。
就在这时,汀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微笑着说道:“这东阿阿胶,奴婢配上党参炖的,娘娘且尝一尝,补气宁神最好了。”
念曦接过碗,尝了一口,赞叹道:“你的手艺一向是最好的。你把这个也送一盅给皇上,朝政繁忙,皇上也该保重龙体。”
汀兰回答道:“奴婢这就去,娘娘对皇上真是体贴入微。”
念曦笑了笑,说道:“本宫是皇上的嫔妃,自然要尽好嫔妃的职责,关心皇上的身体也是应该的。”
汀兰准备离开,念曦忽然想起什么,又叮嘱道:“你送去的时候记得留心,看这几日前朝是否有大事发生。”
汀兰回道:“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没一会儿,汀兰就回到了承乾宫,禀报道:“娘娘,并无大事发生,只是听说有言官弹劾隆科多。”
念曦松了一口气,看来敦亲王是被福晋说服了,至于隆科多,皇上忌惮他许久,如今年羹尧在打仗,动不得,怕是会先处置了隆科多了。
寿康宫里,太后满脸愁容,竹息劝道:“太后还是别想隆科多大人了,这都是前朝的事,自有皇上定夺,太后如今的身子实在是动不得气,也不能忧心。”
太后默默地写着:“哀家只希望皇帝能念着从前的情分,放过他。”
竹息继续劝道:“虽然有言官一直在弹劾,但皇上终究是没发话,想来是没有事的。”
太后又写道:“青樱的身子怎么样了?”
竹息回道:“已经康复如初了。”
太后写道:“哀家想着还是要让她再怀一个孩子,到底还是年轻,只要能侍寝,就会再有孩子的。这一次哀家一定要亲自照看她,让她平安生下孩子。”
竹息面露难色,轻声说道:“可是如贵人一直不得皇上喜欢,太后要费些功夫了。”
太后继续写道:“马上就是冬至家宴了,到时候安排她去,想办法让她得皇上青睐。”
竹息提醒道:“可是皇上下旨不让如贵人出席宫中宴会。”
太后写道:“这个有哀家出面,皇帝不会不答应的。”
竹息继续问道:“可是如贵人弹琴吹箫,唱歌跳舞,全都不会,这怎么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呢?”
太后也眉头微皱,面露难色,心里想是啊,青樱什么都不会,说话也不玲珑,长得又不是倾国倾城,确实有些困难。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立冬。家宴上,青樱摆弄着手中精致的暖手炉,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撅起嘴巴娇嗔道:“冬天有了暖手炉,还真暖。”
坐在一旁的富察贵人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如贵人可真是会说话啊,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暖手炉能暖手啊?”
话音刚落,华妃也跟着冷笑起来,尖锐地讽刺道:“谁不知道这如贵人是宫里最会说话的,每次都能气得皇上发怒呢!”
青樱听到这些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把嘴撅得更高了些,冷冷地说道:“华妃娘娘要是这么说,臣妾百口莫辩。”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委屈。
念曦见状,也很想笑,但还是劝道:“如贵人以后还是多读些书吧,免得说话颠三倒四。你们也别只顾着嘲笑如贵人,万一一会儿皇上来听到你们这些话,怕是会不高兴的。”
就在这时,皇上走了进来,他的心情格外愉悦,一坐下就笑着说道:“今儿个一早,朕收到奏报,年羹尧大破敌军,好一个年羹尧,好一个年大将军。”说着,皇上举起酒杯,微笑着看向华妃。
华妃嘴角含笑,优雅地举起酒杯,轻声说道:“哥哥在前朝为皇上鞠躬尽瘁,臣妾在后宫为皇上尽心尽力,都是分内之事。”言罢,她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那姿态高贵而迷人。
皇上随即又举起一杯酒,目光转向念曦,饱含深情地说道:“若不是你哥哥寻得金山、银山,朕又怎能拥有如此坚实的保障,得以支撑这场仗呢?”
念曦面带微笑,端庄地举起酒杯,回应道:“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臣妾与哥哥的荣幸。”语罢,她也毫不犹豫地将酒一饮而尽。
华妃见此情景,心中不悦,忍不住冲念曦翻了一个白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嫉妒和不满。然而,念曦却只是回以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皇上接着说道:“今日的家宴是皇贵妃操办得,果然心思百变,朕得知皇贵妃让各宫都做了饺子,朕也来尝个热闹团圆。”
念曦回道:“皇上,这些饺子都是后宫嫔妃们亲手做的,臣妾让大家都选用些不同寻常的馅料,请皇上尝尝鲜。”
皇上嘴角微扬,说道:“哦?那朕倒要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花样。”
说罢,皇上轻轻夹起一个饺子,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夸赞道:“这饺子里应当是放了鱼肉、虾仁和黄瓜,清新爽口,味道甚好。”
青樱神色淡然地说道:“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