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学班,想要进去也是要考试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考试是什么,我查过字典了。
另外,我终于知道我今年几岁了。
本来我并没有介意这个小问题,不过艾丽莎听到我问为什么要去上学的时候,发现我不记得自己的出生日期,顿时大惊失色。
在古巴,出生日期是很重要的东西,每个人都必须要牢牢记住。
我,诺曼·奥尔德里奇,出生1981年7月7日,今年刚好4岁,嗯,还差两个月。
今天的事情写的差不多了,很晚了,要睡觉。
希望明天的考试不会太难,最重要的,别出到我从来都不记得的东西就好。
第3章 第三篇日记
1985年5月24日
左边额头还是有点痛,不知道等下能不能睡得着觉。
虽然之前已经擦了药,也用热水敷过了,但是额头上的肿包好像还没消下去。
尽管每天要去上学,但是对我来说,生活似乎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多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的所谓的‘交朋友’时间。
我的父母依旧是在我醒来之前就会出门,现在还要加上安娜,她也去上班了。我起床后,吃完艾丽莎准备的早餐,之后就会被她送到学校去。
然后和其他人一起玩上两个小时,准时吃完午餐,睡个午觉,起来再呆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回家了。
其实我不该写的这么详细啰嗦,这个流程上学第一天我就已经在日记里记下来了。
当然当然,我这么啰嗦也是有理由的,因为今天我的社交网络名单出现了变化。
上学的时候,自然会新认识了很多人,不过他们的自我介绍大多数都不全,也没有朝着我笑,因此我的名单根本没有把他们记录下来。
所以第二天我就把他们忘了。
名单只记录下来了老师和一位很害羞的男孩子。
这个男孩子是我第一个同龄朋友,不过前两天我已经写他写的够多了,今天就不多写了。
因为记不住人的事情,我在幼儿园里的交朋友的过程并不顺利,安娜曾经想要向老师解释,不过我没同意。
交朋友本来就是需要微笑和自我介绍,这是正常流程,不然怎么能算朋友呢。
既然不算是朋友,那忘记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就算记住了那些人,也没有什么价值,不过是浪费我的记忆容量。
在日记里写下他们的名字把他们记住?我不会去做那种蠢事的。
虽然很困难,但是我的社交网络名单在今天,终于凑足了十个人。
然后它发生了变化。
名单上的人,除了姓名、头像、与我的关系外,还多了一些其他信息。有年龄,工作,背后一些人际关系等等,都是我听过或者看过的信息,不需要记录,它们就会自动更新。
除此以外,还有很特别的一项,就是印象标签,这个标签大多数都是我对这个人印象,也有其他人对这个人的评价。
比如安娜姨妈,她的标签就是温柔、善良、细心、喜欢篮球、情感软弱、母爱泛滥。
温柔、善良、细心、喜欢篮球是我的印象标签,而情感软弱则是我母亲对她的评价,母爱泛滥是艾丽莎与安娜开的玩笑,只是安娜自己也承认了。
她说儿科医生大多有些母爱泛滥。
唔,我觉得医生也是个不错的职业,可以列为将来的职业考量。
虽然我觉得这个印象标签功能没什么作用,但是我对我的社交网络并没有操作权限,它长什么样子也没问过我的意见。
不过,它如果哪天真的开口问我的意见,我可能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做手术看看能不能把这东西从我脑袋里取出来。
谁脑袋里多个会思考的东西,都会不安心的。
幼儿班里的同学今天又笑话我回答不了老师的问题了。
再次强调,我不是傻子。
我只是忘记把老师放学后留的问题写到日记里。
人总有犯错误的时候。
本来我是不打算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记在日记里的,但是我觉得有必要避免下一次犯错,所以终归还是保留下来。
哎,人生谁能总是开开心心呢,犯错也是一种资本和成长嘛。
好吧,我今天被喊家长了。
这里我不得不提到我第一个朋友。
他是个笑起来很害羞的男孩儿,有一头栗色小卷毛,长相让人看的很舒服,就是有些瘦弱,还戴了个黑框视力矫正眼镜,遮住了他半张脸。
我比他高了2厘米。
这很重要。
听我的朋友说,他的妈妈是教授,就是老师,和伊芙蕾雅小姐一样。
伊芙蕾雅小姐是我幼儿班的老师。
不过他妈妈为了照顾他,已经不去上班了。
比我母亲好多了。
露西娅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还特别喜欢交际活动,我睡觉之前几乎都见不到她,只有在双休日的时候才能碰上一面,有机会说上几句话。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朋友的妈妈是教授,他的记忆力又比我好上那么一点,所以他认字认得很多,还看过不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