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鸟,独立完成这种实验并不困难,所以都点了点头。
“既然都觉得没问题,那就抓紧时间开始。斯图尔特,你和我以及斯潘塞去波托马克河现场勘查吧,也许,还能再找到一些线索。”
然后我们三个就驱车来到了波托马克河的岸边。
途径轮胎专卖店的时候,马丁刚好看到了,他托隔壁的店主帮忙看店,自己则也跟了过来。
“喏,这就是老瑞克举办的钓鱼比赛的地点,也是俱乐部成员经常过来钓鱼的地方。据哈德利说,他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看到那一片出现了海市蜃楼。”马丁手指着宽阔的波托马克河的河道中央:“而且那海市蜃楼的影像似乎就是我们匡提科的,几乎相差无几。至于我们发现血色红线的地方,就在河边这一块。诺曼,说实话,这件事是真的很诡异,那条血色红线是突然出现的,我亲眼看着的,眨眼的前一秒还什么都没有,下一秒就有红线出现,然后随着水波慢慢扩散,不少被被截断的鱼、青蛙之类的,就漂了上来,最后被我们捞起来。”
“那马丁,你觉得会是什么造成这种现象?”我觉得看到现场的人感觉肯定比我们更直观,他们也许说不出其中的道理,但是能通过‘猜测’表达出自己看到那种场景第一反应时的想法,这种猜测中,蕴含的信息量并非是无用信息,恰恰相反,也许它们很重要,更加接近事情的真相。
马丁抖了抖他那络腮胡子,眯着眼眺望着波托马克河的水面,组织了一分多钟的语言,才说:“诺曼,你不懂,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如果非要让我说是什么,我觉得像是有一根无形的风刃,一刀劈下,造就了这么一条血染的红线。”
之后我们四个在河边搜索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波托马克河的河水似乎带走了一切痕迹。
然而就在我们无奈之下准备起身回程的时候,斯潘塞发现河面上漂来了一个东西,只是远远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马克就干脆带着我们去了他们俱乐部停钓鱼小渔船的地方,然后开着小船靠近河道中心。
漂过来的东西又是半截尸体。
但,不是动物的,而是人类的。
刚开始的时候,尸体被裹在一团黏糊糊不透明的肉质包膜中,包膜的外侧还残留着一些血丝没被河水冲干净,整个团成一团形成个不规则肉球状,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只是很恶心。
我们几个用捞鱼网把这块不规则肉球捞起来之后,包膜似乎承受不住剧烈的搬运,一下子破开,流出了黄色粘稠的液体,以及非常清晰的半截的成年男子的上半身尸体。
这么突然吓了我们一大跳,马丁忍不住扶着小船的船舷骂了半分钟。老成持重的霍布森则深吸了几口气,忍不住说了句狗屎后,立刻就拨通了报警电话。
至于斯潘塞,则立刻神色凝重的开始做初步现场勘查,我虽然也跟着了解过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但都是书本上的理论比较多,所以就在旁打打下手。
因为手头没有工具,斯潘塞也只能靠肉眼做最初步的尸检。
“斯潘塞,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我问。
斯潘塞皱着眉头,说:“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八个小时,致命死因就是被利刃分成两半。白种人,年龄在二十岁到三十岁,全身裸露,头发偏长,没有不良嗜好,生活习惯良好,应该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是什么在困扰你?”
斯潘塞示意我看尸体的双手:“你看他的手,光滑细腻,毫无任何劳作痕迹,这不太可能,即使是从来不工作的人,手也会拿取东西,总会留下一点痕迹的,这个人的手却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甚至都已经死亡了,指甲居然还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这时候,马丁已经发泄完了,他走过来也学着斯潘塞那样蹲下:“别管什么手上痕迹不痕迹的,你们先弄清楚把他裹起来的这层包膜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见鬼,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恶心的事情。”
斯潘塞说:“这次包膜应该是某种保护措施,从材质上看,似乎是属于某种生物的。”
我倒是越看那包膜越来越眼熟。
而这时候,霍布森报警的沟通声突然大了起来:“该死,我们只是在水里发现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不能开船回岸边?在河面上等?好吧好吧,你们说了算。”
挂掉了电话,霍布森对我们说:“事情似乎有点奇怪,报警后他们先是转接了一次,然后电话那头的警察盘问了很多东西,还要求我们不能返航,只能呆在这儿。我不好继续和他们争辩,就只好答应不动等他们过来了。”
马丁冷哼一声:“呵,警察。”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我们四个围着这半截尸体努力研究,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异常出来。
大概看了一会儿,马丁倒是突然说:“这层膜,有点像刚出生的小牛身上的那层东西。我年轻的时候在牧场打过工,看过不少。”
斯潘塞随口说:“那是胎膜,哺乳动物刚出生时一般会有,但和这个包膜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