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吗?”
林松雪没有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时不时的咳嗽。
纳伦将药拿了过去,装水的杯子都换成了纸质的。
“把药先吃了。”
林松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
“你不想让我走。”
他们相处了两个多月。
对纳伦不能说百分百的熟悉,但也熟悉了百分之七八十。
现下他一拖再拖,根本就不是他直接,果断的性格。
“我没有说。”
纳伦将杯子放在她的手边,“我需要认真考虑。”
语气难得真诚。
林松雪还是对着微弱的可能抱有希望,叹了口气,“好。”
书房
直到看到人睡下,纳伦才去了书房。
监控里的人睡着了更安静了。
书桌上放着一份打开的文件,角落处放着成摞的文件。
咚咚——
“进。”
纳伦迅速收拾好状态,又变成了之前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先生,我们已经查出来了。”
尼禄看了看他的脸色,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是夫人朋友的未婚夫陈禹淮先生。
他探查到了这些然后从旁进行了一些辅助。
夫人支付所用的银行卡和她的朋友还有陈禹淮先生都有些联系。
但是我们并没有找到那张卡,您看还要继续吗?”
“不用了。”
那天将人救上来急救之后给她换了一套衣服。
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她挣扎的时候掉到了海水里,又或者,她扔了。
纳伦冷声道,“将陈禹淮,不,陈灼的背景整理一份,给孟小姐。
记住一定不要让他发现,也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他偏要掺和一脚,就别怪自己不给他找点事干了。
“还有,把证据图整理一份给我。”
监控里的人影动了动。
纳伦注意到站起身,“先下去吧。”
房间
林松雪没睡多久就醒来。
当她坐起身时,纳伦就推门进来了。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的巧?
她刚醒一会,纳伦就来了。
“睡好了吗?”
纳伦走近,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
林松雪低声道,“你想好了吗?”
还是这个跨不过去的问题。
纳伦面色一僵,随即又摆出笑脸。
“宝松雪,你要不先看看这个。”
纳伦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了她的面前,还‘贴心’的调整了方向。
赫然,陈禹淮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林松雪蹙起了眉,问道,“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纳伦仔细说道,“之前和陈先生有过生意的合作,但是上次一见我发现相较于之前他有很大的差别。
处于私信,我调查了一番。
他不是陈禹淮,而是陈灼。”
林松雪整个人被这一声雷轰懵了,手上不停地翻着那几页纸。
连纳伦私自调查别人的事情都没有察觉,全心全意被文件里的信息所吸引。
纳伦缓缓道,“他是陈家的非婚生子。”
非婚生子已经是他斟酌之后的言辞了。
再简单点就是小三的孩子。
“他和陈禹淮长得跟他们的父亲非常的相像,但是因为这些缘故,陈夫人又是非常强势的人。
所以陈灼一直都过的比较贫困。
大约是六七年前,也可能没有那么早。
那个时候是陈禹淮来找我谈生意。
优柔寡断,顾虑太多不是我欣赏的风格所以我拒绝了。
后面有些传闻他的势力越来越大,我那天看到人还以为是他突然转变了。
刚刚才知道他已经换了个人。”
林松雪脸色越来越僵,报告里的一些东西她从孟月白的嘴里多多少少听过一些。
大致有七八十的相符。
因为孟月白和陈家的陈禹淮订的是娃娃亲。
非婚生子这些完全没有听孟月白说过。
她只提过几次。
‘感觉跟他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性格变了好多。’
‘突然说要结婚,明明之前说的时候商量好了。’
这些是不是有迹可循。
但人在怀疑的时候总会把一件事情无限放大。
纳伦的东西只能做参考,她是绝对不能全信的。
林松雪抬起头冷静道,“所以呢?”
“什么?”
纳伦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
林松雪收起脸上的表情,语气毫无温度。
“所以你是好心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然后呢,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狠了。
纳伦手都止不住的发抖,整个人都莫名的可怕。
“我只是想把碰巧查到的东西分享给你。
在你眼里,我的每一步都是有利可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