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呼呼吹来，带着些许冷意。
楚江在街边找了个长椅坐下。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身体还带着几分暖意。
白沫纭没有犹豫，跟着他坐了下来。
她开始进入状态了。
看向楚江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与此同时。
她开始伸出手摸楚江的头：
“狗狗，乖哦。”
楚江一言不发。
看着眼前的女孩再次露出了变态般的笑容。
他十分确信。
如果再不阻止她，后果多半会很严重。
毫无疑问，白沫纭的变态想法是永无止境的。
今天她想玩些什么？
人狗py吗？
总而言之不能让她得逞。
楚江抓住白沫纭的手，放了下来。
他的神色看起来异常严肃：“接下来的话，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
白沫纭收起了疯批般的变态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满。
“你很烦诶，有什么话快点说，不要打扰我的雅兴！”
楚江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酝酿已久的告白：
“我喜欢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那种紧张害羞又略带期待的情绪，楚江拿捏得很到位。
伴随着这句话展现而出的，还有眼眸中那抹温柔缱绻。
没有人比他更会告白！
楚江在这方面有绝对的自信。
因为他拥有着从无数次失败中千锤百炼得来的经验。
树梢影动，四周的风声稍微大了一些。
这片静谧无人的街角也随之变得喧嚣。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白沫纭原本还带着兴奋的面容顿时僵硬了几分。
“我喜欢你。”
楚江重复了一遍。
他很了解白沫纭，一眼就看出了她脸上的紧张与挣扎。
很明显，她听得非常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楚江说了第二遍，白沫纭不可能再装作没听见。
只见她沉默了一会。
半晌后，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我懂了，你今天想扮演我的男朋友，对不对？”
“不是扮演。”
楚江摇了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回，白沫纭低头沉默了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眼角已经变得有些湿润。
“所以……”
白沫纭咬唇说道：“你和其他男人一样，接近我也是因为外表，对吗？”
“我没有这样想，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楚江觉得她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虽然他很多时候猜不透白沫纭的心思。
但相处久了，总归有一定的了解。
这女人喜怒无常，又疯又变态。
同时还……异常的缺爱。
“你喜欢过我真实的样子吗？哪怕一瞬间也好。”
白沫纭紧咬着下唇，已经能看见几分血迹。
足以看出她此刻内心的挣扎。
楚江没有说话。
其实要撒谎也很简单，但看见眼前女孩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而是轻轻伸手，抹去她嘴唇上的血迹。
白沫纭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她低着头，压抑着声音说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楚江的目的达到了。
他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开。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孩坐在长椅上，正发出轻微抽泣的声音。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疯子哭泣。
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刚才白沫纭质问他的时候，楚江心头一颤。
但也只是一瞬间。
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爱上这个疯女人。
如果真的爱上她。
收获的可不是爱情，而是两个疯子的双向奔赴。
月亮在夜幕中隐没了半个身子。
四周的光亮也变得黯淡了几分。
白沫纭捂脸哭了很久，直到她缓缓张开手，发现地上多了一个影子。
她连忙抬起头。
楚江的身影遮挡了月光，手里拿着一包纸巾。
“你……”
白沫纭有些不知所措。
楚江面带微笑，将纸巾递到她的手中。
“哭累了拿纸擦一擦。”
楚江轻声开口。
白沫纭心头升起一股微妙的感受。
也许……
哪怕她有点疯，有点变态，楚江还是能义无反顾爱上她呢？
或许无论她的内在如何，楚江都不在乎呢？
他就是这么的爱我！
白浅浅：！！！
见她没什么动作，楚江也保持着递纸巾的姿势。
四目相对的刹那，白沫纭似乎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无法掩饰的担忧和顾虑。
他是在担心我吗？
哪怕我是个经常骚扰他的变态，他依旧深爱着我吗？
幸福感从心底蔓延而开。
白沫纭快要窒息了！